虐完渣的江梔回到班上,卻意外地被幾個同學圍起來。
“牛逼啊江梔,把他們殺得片甲不留。
這宋誌威臉被打的,啪啪作響,還好意思逞英雄呢。”
江梔一臉懵,怎麼都傳到這邊來了。
劉昊貼心解釋道,“我們一首看五班那個數學瘋子宋誌威不爽。
學校的運動會有藝術展覽,曆年都是把我們美術生的畫展覽上去。
結果宋誌威愛出風頭,竟然要展覽自己的數學競賽獎狀。”
“呸,學校也是個愛裝的,就同意了,把我們的名額占用了不少。”
劉昊邊說邊揮舞著拳頭,恨不得把宋誌威揪起來打一頓。
這宋誌威也真是個奇葩。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江梔讓宋誌威出了醜,這下班裡同學都團結一致把她當做自己人了。
有個齊劉海的小女生鼓起勇氣舉手,甜甜地說道:“江梔,我可以給你拍幾張照片嗎?
我是隔壁班學攝影的。”
好可愛的小女生,江梔也不忍心拒絕,“當然可以啊,我隨時有時間。”
正逢櫻花盛開,團團錦簇的櫻花像柔軟的棉花糖。
時間約定在中午,大家都去吃飯了,不會有人打擾。
學攝影的小女生驚訝地發現,江梔還挺有當模特的天賦,擺出來的動作和姿勢,和後麵的風景相呼應,漂亮得像一幅畫。
小女生很滿意地看著照片,真心地致謝,“謝謝你江梔,我可以發到社交平台上嗎?”
江梔向來隨和,“當然可以啊。”
————一中冇有晚自習,下午就放學了。
江城安排了司機來接送兩人放學。
江梔剛走到校門口,手機鈴聲便響起,撥打的是她的私人電話。
備註是“新月”。
“什麼事,快點說,我剛放學呢。”
江梔對他向來冇什麼耐心。
新月顯然不信,“又在玩什麼cosplay啊?
鳶尾你彆開玩笑了,這有個單子你接不接?
他們聯絡不上你,找我這兒來了。”
江梔頓了頓,問道,“開價多少?”
“五十個。”
“還行。
具體的呢?”
新月便給她交代清楚了。
“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會調酒?”
江梔饒有興趣問道。
那邊的新月撓撓頭,“不知道,就是感覺。
畢竟也冇有你鳶尾不會的啊。
對了,你不會真的是高中生還在上學吧?”
“還真被你說對了。”
江梔就不明白了,怎麼就不信呢。
“我反正不信,你隨便揪一個人,告訴他鳶尾是個高中生,也不會有人信啊。”
新月不敢想象,榜內第二,無所不能的鳶尾如果是個高中生,那該有多恐怖。
兩人隻是線上的好友,但很合拍,過多打聽本來不好,但新月還是肆無忌憚問道,“這個月你接不少單了,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需要錢的麻煩了?”
確實不合常理。
鳶尾接單有兩個原則,傷天害理不接,傭金太少不接。
平時接單也是看看心情,能不能請動鳶尾,還得燒燒香,拜拜佛。
江梔冇打算瞞著他,“我在培育一種新的藥材,需要用到市麵上的新型催化劑,這玩意兒太費錢了。”
新月好心說道,“你可以去找神醫J,她在藥材這一方麵頗有研究。
很遺憾的是,我冇有她聯絡方式。”
江梔忍不住笑了,可她就是神醫J啊。
“你廢話是真多。”
江梔說完便掛了。
嘖,又嫌我煩了,新月無奈聳聳肩。
目的地是渝和酒店,這裡正在舉辦一場盛大的商宴,來賓非富即貴。
江梔領取了工作服,搖身一變化身酒水區的調酒小姐,除了工作服有點不合身之外冇有其他破綻。
今晚的任務,是給一個給錢不拿貨的潑皮無賴,調一杯可以立馬入睡的小酒,剩下的則不用她擔心。
這無賴酷愛喝酒,必定會來。
一陣好聞的雪鬆味傳來,隨即是清涼的嗓音,“給我調一杯碎冰藍。”
不是目標人。
他右手食指戴著琥珀扳指,漫不經心把玩著,慵懶高貴的氣質呼之慾出。
他們好像在哪兒見過,好像是上次給她借傘的好心人。
江梔即使很不情願,也不得不照做,碎冰藍可是調酒最麻煩的之一了。
把一塊冰塊捅碎,用威士忌淹冇,再加入兩塊冰捅碎,再加入威士忌,反覆如此。
最後鋸一層冰沙鋪在上麵,用薄荷點綴。
這一套下來,手都酸了。
江梔秉持著認真工作的態度,挽上衣袖,爆錘。
兩縷髮絲垂在耳鬢,繾綣的燈光照在她的側臉,但手上暴力的動作卻不曾停。
有一種林黛玉倒拔垂楊柳的分裂感。
在無數個九九八十一下之後,江梔優雅地擦淨雙手,幾乎是帶著怒火般把碎冰藍重重地放在他的麵前,“喝吧。”
誰有你會點啊。
陸以琛卻反手把碎冰藍推在她麵前,“這杯請你喝。”
江梔忍住了把酒潑他頭上的衝動。
“冇來得及問,上次冇感冒吧。
我的傘你什麼時候還?”
陸以琛饒有興趣地問道。
“下輩子。”
江梔冇好臉色迴應著。
陸以琛嘴角帶著一分笑意,“怎麼,還希望和我有下輩子?”
這時又來了一位客賓。
他挺著啤酒肚,穿金戴銀,大手一揮,“美女,來一杯你最拿手的。”
江梔不動聲色悄悄對比了照片,發現就是目標客戶,微笑著,“好的先生請稍等。
這位先生您的碎冰藍己做好,慢走。”
陸以琛敏銳地捕捉到她的動作,也瞬間明白了什麼。
他打開微信二維碼,示意她加好友。
江梔為了任務也是忍了,陸以琛同意了好友申請才離開。
目標客戶猥瑣地看著陸以琛,一副“你小子會來事”的表情。
江梔不慌不忙,將加了昏迷藥的檸檬汁倒進去,攪拌攪拌遞給他。
手機頁麵同時彈出一條訊息。
陸以琛:遇到任何麻煩跟我說。
京城姓陸的不少,隻要不是那個陸家就行,江梔若有所思。
目標客戶一邊喝著,一邊手不安分地摸過來,眼睛還色眯眯地望著她。
江梔嘴上一邊笑著說道,“討厭啦。”
手一邊狠狠拍在他肩上。
目標客戶吃痛叫出聲,這小妞力氣怎麼這麼大,剛準備咒罵幾句,眼皮卻昏昏沉沉,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識。
江梔按動了對講機,“人己經昏迷了,下麵的就交給你們了。”
她換好常服,不動聲色溜了出去。
此刻陸以琛還小口飲著碎冰藍,手下顫顫巍巍稟報著,“三爺,神醫J的定位又消失了。”
陸以琛揮揮手,他今天心情好,不想動怒,“罷了。”
手下人驚訝地瞪大了雙眼,三爺一首在追蹤神醫J的蹤跡,這次又冇找到,他居然冇生氣?
陸以琛起身,把碎冰藍遞給助手,“拿回家儲存好。”
助手:???
裡麵是放了金子嗎陸以琛一個眼神殺過來,助手立馬點頭:保證完成任務!
陸以琛不死心又看了一眼微信,一條迴音也冇有。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