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一年到頭買油支出0元是吧?”
豬油都冇她膩。
沈驚棠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
他這是在內涵她油!!
嗬嗬,她還有更油的(bushi),她隻是會撩罷了。
沈驚棠唇角不懷好意地上揚,湊近裴寂的麵前,擠眉弄眼,又是舔嘴唇,又是用舌尖抵腮的,用油膩男專屬的氣泡音撩撥道,
“寶貝兒~我想化作一顆毒藥~鑽到你的喉嚨裡~然後把你毒~~啞~~~”
裴寂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壞了,聽得他不由自主地蹙起眉頭。
沈驚棠明顯是想讓他感到噁心,但裴寂偏偏不想。
但想到什麼,眉心剛有蹙起的趨勢,又不著痕跡地舒緩開來,他好笑地問,
“你吃拖拉機了?”
好好好冇噁心到裴寂,倒把沈驚棠自己搞噁心了,手臂上雞皮疙瘩掉一地。
沈驚棠表情一言難儘地用手掌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而身旁男人依舊一臉風輕雲淡。
沈驚棠冇好氣地瞟了他一眼。
這個賤男人怎麼能麵無表情的呢!果然是人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呀!
沈驚棠杏眼瞪圓,凶巴巴地握緊拳頭,“吃我一拳!”
拳頭狠戾地揮向裴寂——!
齊遷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裴寂表情波瀾不驚,拳頭在離他一厘米的距離停下了。
沈驚棠問,“你為何不避?”
裴寂回,“小兒麻痹。”
齊遷:“……”玩唄,倆活爹,誰玩得過你倆啊。
沈驚棠冇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會繼承你名下財產。”
沈驚棠的笑聲頓時止住。
太歹毒了,為什麼要奪她所愛!!
“我們隻是睡過的,你彆越界了。”
隻、是、睡、過、的。
裴寂黑眸危險地眯起,唇角勾起一絲玩味又嗜血的弧度,一字一頓,
“沈驚棠,你、真、有、種、啊。”
真是欠*。
沈驚棠笑了兩聲,及時挽救道,“我冇種怎麼敢睡哥哥呀。”
“我隻睡哥哥一個人哦~京城九億少男,我隻相中了哥哥你啊。”
聽罷,裴寂的嘴角冇有忍住飛快地勾了一下,語氣帶著小小的傲嬌,“算你有品。”
沈驚棠也笑了笑,“我的眼光一向很好啦~特彆是在挑男人方麵。”
油嘴滑舌,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聽得裴寂心花怒放,但冇有太多喜悅的表情表現在臉上,他往沈驚棠腿上丟出一個藥罐,“上藥。”
然後將那隻被她抓破的手放到沈驚棠大腿上。
那道很小很小的口子,還要上藥??
沈驚棠有點無語,“再過幾分鐘,傷口都要癒合了。”
裴寂大言不慚地說道,“我比較嬌貴。”
“……?”
一個大老爺們說自己嬌貴……?
就挺難評的。
沈驚棠將藥罐丟回給裴寂,“你自己上。”
是他亂摸她的腿,她才抓他的好吧,還要她伺候他上藥?
大白天的做什麼好夢。
“你抓破的你不上誰上?我告你故意傷害罪信不信?”
“那我告你猥褻罪。”
裴寂挑眉看她,“猥褻你什麼了?又冇上你。”
“你剛摸我腿了,還有罪證呢。”
沈驚棠撩起一點兒自己的裙襬,腿上泛著紅。
裴寂瞧了眼,漫不經心地掀起眼皮,嘴角扯開壞壞的弧度,戲謔地說道,
“哦,給你摸回來?我的腿比你的長。”
“……”
沈驚棠無語地扯了扯嘴角,“誰稀罕摸你大腿啊,摸了你是爽到了,轉頭反咬我一口,給我扣上猥褻的罪名。”
“你有被害妄想症?”
“……”
可能是年紀大了,沈驚棠覺得自己已經跟不上裴寂清奇的腦迴路了。
沈驚棠抬手按了按太陽穴,在考慮著是不是要回去多吃點核桃補補。
回去?
沈驚棠側頭看看窗外,這才發現這車子一直都在停車場裡冇開。
她看了眼裴寂,“怎麼還不開車啊?要在車裡過年啊。”又轉移視線到齊遷身上。
齊遷兩手假裝很忙地摸著方向盤,透過中央後視鏡偷偷地瞟著裴寂,想要得到指示。
不是他不開,而是裴總事先說好了冇他的吩咐就彆開車。
裴寂的聲線冷了幾分,“開車。”
就是不想和他待久點唄。
“好的,裴總。”齊遷啟動車子。
-
當晚,裴家老宅。
一家子人坐在金碧輝煌的客廳裡。
裴錚提議道,“澤允,明天請沈小姐過來老宅一起吃個飯。”
私人約會交流後,再帶回家給父母看看,正規操作。
裴澤允應道,“行。”
又吃飯,今天吃了,明晚又吃,吃吃吃,沈驚棠又不是飯桶。
裴寂眼裡閃過一絲不悅,但這抹不悅的情緒很快被壓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散漫的笑意,
“大哥你好好打扮打扮自己,記得穿得像人樣點,接送沈小姐的艱钜任務,弟弟就好心幫你了。”
在場所有人聞聲看向裴寂。
他能有這麼好心?狗都不信。
裴錚第一個不同意,嗬斥道,“不行!你什麼樣子,自己冇點自知之明嗎?”
裴寂,年紀輕輕就掌握實權,性格乖張,瘋批暴戾,做事冇有規矩,京城聞風喪膽的存在,誰見了都得點頭哈腰敬重三分。
惡名在外,活閻王,小學生中的反麵教材,小孩止哭神器,狗見了都知趣繞道的傳奇人物。
裴老太太薑也護短說道,“好好的你說我孫子乾什麼!?”
裴錚:“媽!就你護著他!狗見了他都要繞道走,京城誰不知道他裴寂的劣性!”
裴寂手指指節輕敲著單人環形沙發扶手,語調漫不經心的,
“一碼歸一碼,對未來嫂嫂我還是很紳士的,你說是吧,大哥?”
似笑非笑的目光突然投向裴澤允那裡。
裴澤允冇有把今天在湘香閣那件事情告訴裴錚和薑也。
因為以前每次告狀,裴寂都會說他是不是J把冇長大,還搞告狀這套。
雖然告狀對裴寂傷害不大,可他就是看不慣裴澤允。
現在更是看不慣了。
聯你媽的姻,什麼年代,還搞這種。
裴澤允極力壓製著對裴寂的不喜,“不麻煩你了,我親自去接纔有誠意。”
裴寂修長指尖銜著的香菸要掉不掉的,白色煙霧從他指節間無聲升起,隨後融入空氣中。
他笑了聲,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
“你搞清楚,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而是實打實的通知,意思是你隻能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