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燒餅,朱元璋開口道:“要讓他們活著,又要讓他們活的不那麼舒坦,要讓他們有錢賺,又要讓他們不能集聚過分的財富。”
朱元璋這番話,可以說直接敲定了商賈之流,生不如死的結局,把商賈當牛馬用,讓他們運輸物資,盤活經濟,既不讓商賈餓死,又讓商賈體會到什麼叫後腳追前腳。
一刻不敢停歇。
目光一陣,胡惟庸躬身道:“若要如此,臣認為,唯有在賦稅上下手,對商賈苛以重稅,大明經過七年的恢複休養,民力上升,早起需要商賈運輸物資。”
“如今已是不那麼迫切,而我大明繼承前元對商賈的優待政策,三十取一,也是因為當時大明民力凋零,不易大興土木而無奈之舉。”
“今朝商稅革新,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胡惟庸見朱元璋雙眼放光,頓時會意,狂拍馬屁,說什麼商稅改革,必須執行。
但可以想象,如果朱元璋不說,他一個屁都不會放。
“那惟庸認為,應該如何苛以重稅?可不能鬨得天下無商旅的地步,百姓也需要商賈帶來東南西北的貨物。”
朱元璋又畫了個紅線,絕對不能以消滅商賈為目的。
“具體如何實施,稅製革新,臣還需要仔細斟酌,斷不敢口出狂言,請今上寬限臣月餘時間,臣定給今上已完善章程。”
胡惟庸連忙躬身,商稅改製並不會動搖大明的根基,但哪怕不會影響統治,那也不是一件小事。
確實需要仔細斟酌,詳細製定,畢竟大明不是英吉利,八百裡加急一天能跑一圈。
走出乾清宮的胡惟庸,一臉黑線,他知道,這肯定是朱皇帝又聽了詔獄那個小鬼的說法。
要對商人苛以重稅。
但這實際上和胡惟庸關係並不大。
大明規定,宗室,勳貴,官員,士子,不得經商,這個不得經商,自然也包括了家族在內。
但下邊的人或多或少…不過大明畢竟冇有開海,商貿發展有限,即便對商稅加征,也不會影響多少人的利益。
如果能迎合朱皇帝,胡惟庸認為,等徐達退了,他還能再進一步,獲得中書省左丞相的位置。
“毛驤,毛驤。”
胡惟庸走到遠處,見到毛驤,連忙開口喊道。
“胡相國。”
毛驤躬身作揖,他雖是天子親軍,但畢竟也隻是三品武官,見到左右丞相,還是要低一頭的。
“商量個事。”
胡惟庸拉著毛驤走到一旁,毛驤微微一怔,他錦衣衛負責監察百官,這文官之首的胡惟庸,和他商量事?
“胡相國請說,隻要不違反大明律的事情,本官都可以幫忙。”毛驤並冇有表現出拒絕。
他也很好奇,胡惟庸和他商量啥?
“你看有冇有辦法,讓我去詔獄裡住兩天?”
胡惟庸提出了一個驚人的訊息,此言一出,毛驤瞳孔放大,繼而收縮,驚愕道:“胡相國,您要去詔獄住?”
“這可不行,今上要是知道了,還不活剮了俺,錦衣衛雖然負責監察百官,自有執法係統,但也不能拿堂堂相國開玩笑…”
毛驤連連搖頭表示拒絕。
冇有朱元璋和朱標的首肯,想見到詔獄裡的先生?萬一有歹人心存怨恨,那他毛驤也要跟著倒黴。
“我就去住兩天,和那個小先生取取經,今天聖上在乾清宮召我,我和聖上商議後,認為朝廷需要有點改變了,聖上那邊催的又緊,這也是冇辦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