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除了開民宿和這家店,還有開其它的嗎?”溫緒淺啜了口雞尾酒,好奇心湧上來便問。
周烈靠在椅背上,指間把玩著那磨砂黑金zippo打火機,視線從溫緒臉上挪開,望向樓下一對打鬨過去的小情侶。
他回答,“還有家雜貨鋪和糖水鋪。”
“雜貨鋪?都賣什麼?”溫緒特好奇。
周烈想了想,還是跟她細說。
一番閒聊下來,溫緒知道了周烈的雜貨鋪開在上環永利街,是一家三十平的門店,裡頭的雜貨架陳列的都是各種複古小玩意兒,也有當代人最鐘意的小物件和日用品。
而糖水鋪呢,周烈是這麼說的,“我阿嫲很鐘意食糖水,所以就開了一家糖水鋪。”
也因是為了阿嫲開的,店鋪名字也是以阿嫲的名字來組成,叫“梅芳甜品”。
提起阿嫲,周烈的語氣明顯變了。
溫緒自然是能聽出來,於是趕緊把那杯雞尾酒推到一旁,帶著一半愧疚一半懺悔,道,“抱歉啊,又讓你想起你阿嫲了。”
周烈看她搖頭,“冇事。”
今天是阿嫲頭七過的第一天。
他不是一個容易沉浸在悲傷裡的人,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阿嫲走時他能在身旁,他就已經冇遺憾了。
“你不喝點麼?”溫緒小心翼翼問道。
周烈再次搖頭,語氣正常,“還要開車,我陪你就行。”
溫緒想說可以代駕的,話到嘴邊卻改成了一句,“那好吧。”
周烈看了眼溫緒,又把玩起打火機,目光移向街頭昏黃的路燈,心緒波動。
其實,當初在投行機構整體年收入不少,離職後他便用這些錢來生錢,不單是開了民宿、酒吧、雜貨鋪、糖水鋪等店,還有其它的。
隻是,他想留著話題,下次再聊。
關於周烈還開了什麼店的話題,就此停住。溫緒又與周烈閒扯起他在投行機構的一些事兒。
周烈講得索味,溫緒卻聽得津津有味。
一杯酒下去,天也聊得差不多了。
周烈目光在溫緒紅透的俏臉上停留片刻,又移向她脖子處,忽然開口,“你還好嗎?”
這傻女上臉很明顯。
特調的雞尾酒後勁漸漸上頭,溫緒腦袋有點暈了。有一說一,阿三哥推薦的這款酒後勁很…還蠻有意思的。
她雙手撐著頭緩了緩,才抬眼看向周烈,扯唇笑回,“不是說這款酒適合女士嗎?”
語氣是無奈的。
殊不知,調酒師給她調製這杯雞尾酒時,不小心放多了烈酒。
“回去吧。”周烈看出她不適。
溫緒點頭,站起身。
周烈也跟著站起,打火機順手放回兜裡,走到溫緒旁邊,伸手虛攬過她。
濃鬱的咖啡味襲進鼻腔,溫緒故作冇站穩,抓緊周烈手腕,藉此給自己一個沉穩有力的支撐。
“周烈,我頭暈……”她靠在周烈胸膛 ,低喃,聲音綿軟,像是小貓叫撓人心尖。
周烈垂眸看她,虛攬的手終是放在她腰間,摟著她離開戶外露台,往樓下去。
靠在他懷裡的溫緒悄然勾唇。
這懷抱挺好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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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溫緒歪著腦袋閉眼靠坐在副駕駛,現在不止小臉脖頸紅,就連肩膀兩側和手也紅。
周烈擰開瓶礦泉水,給她遞過去,嗓音沉緩,“先喝點水。”
溫緒緩緩睜眼,伸手去接過喝了一小口,又把礦泉水遞迴周烈。
周烈把礦泉水擰回去,深深看了眼溫緒,才繫上安全帶,發動車子離開。
十一點四十五分。
黑色寶馬XM停穩在民宿門口,周烈從駕駛座下來,繞到副駕駛開車門,傾身幫溫緒解開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