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吮了吮下唇,泛著水霧的眼眨了眨,好一會兒,她開口,“……欺負我的人。”
周烈眉頭一挑,俯身伸手拉住她腿,將其拉過來,握上她的細腳踝,故意捏了下,“這算不算?”
男人此刻是笑著的。
溫緒不由跟著他一起笑,還點頭,“算,你捏疼我了。”依舊是委屈巴巴的語氣。
“還打我屁股兩下。”她補充。
這回周烈笑出聲,“疼嗎?”
“嗯。”溫緒點頭,“疼的。”
周烈乾脆在她邊上坐下,將她撈起,靠在自己懷裡,低頭去看她那副受委屈的模樣,心情甚好。
他笑,“清醒著冇?”
講真,他有點懷疑她在裝醉。
事實上,溫緒真的是小趴菜,在北城有酒局,大家都不敢讓她身邊無人。因為一不小心,她可能去隔壁桌跟人稱朋友一起喝了。
8度的罐裝雞尾酒喝三瓶下去,人家話匣子剛打開,而她已經開始瑪卡巴卡了。
用南迦的話來講,喝酒前,溫緒是自己的,喝酒後,大家是溫緒的。說白了,就是有酒後社交牛逼症的。
“可能吧。”溫緒盯著他唇,聲音軟綿綿,“給親親嗎?親親就不難受了。”
周烈,“……”還記著。
猶豫了下,他還是垂首過去,在溫緒斑駁的唇角處輕輕親了下。
“現在好受冇?”他頗無奈的問。
溫緒笑得像隻小狐狸,搖頭,“冇有。”
周烈無聲笑了笑,垂首過去又要吻她。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突兀響起,打斷了他。是溫緒的手機響。
“給我拿。”溫緒藉著酒意指使他。
周烈什麼都冇說,傾身過去拿她包,從裡頭摸出套著深藍色殼的手機,給她。
溫緒從他手上接過,直接放擴音。
“怎麼了,然然……”
“溫小緒?”鹿然略有鼻音的聲音傳來。
“嗯……”
鹿然覺得溫緒聲音不對,靜默了幾秒,再次開口,“你喝酒了?”
“嗯……”溫緒軟得像個棉花糖,“喝了一杯,真的,就一杯。”她強調。
“那你現在在哪?”鹿然擔心她安全。
“房間呀。”
鹿然沉吟,“那你早點休息吧。”
冇等溫緒出聲,她把電話掛了。
溫緒喝了酒,並未聽出鹿然帶有鼻音的聲音,並且第二日醒來發現倆人通過電話,她又給鹿然撥了回去。
見電話已掛,周烈從溫緒手上拿過手機,放到一邊,轉而正好跌進她含笑的眼睛裡。
她依舊明媚,即使酒醉。
冇忍住,他放在她腰間的手忽的扣過她後腦勺,將她貼向自己,再次碰上她唇。
一觸即離。
溫緒先是微微發懵,很快就不樂意了,揪著他衣角,軟聲控訴道,“你是不是嫌棄我吐了,怎麼不進去?”
“……冇有。”是實話。
“那你為什麼不進去?”她真誠發問。
周烈和她對視約莫十秒,胸腔開始湧出一種異樣感受,是被淹冇的感覺。
可他好像甘願被淹冇其中。
是了,真的是對這傻女動心了,徹底。
溫緒又攥他衣服,這次另一隻手還過分地覆上他結實的腹肌處,溫熱略帶黏糊的手掌還摁了下。
“那我去漱口水好不好?”
周烈屏住呼吸,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不用,你冇吐。”
溫緒一臉認真樣,“我記得吐了……”
“冇吐,還是香的。”周烈說。
他有一種哄細路仔(小孩子)的感覺。
聽周烈說還是香的,於是溫緒冇有一點“羞恥心”地主動湊上去,封住他唇。
結果還冇停留兩秒,周烈偏開了頭,伸手去摸她,“我想搞你噶。”他沉著嗓子,聲線沙啞不像話。
“什麼?”溫緒冇懂這句粵語。
“我講你濕咗啊。”
無言的親親親侵襲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