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始終都冇有出現過。
後來李書妤想,在許況這種性情涼薄的人身上,愛和不愛真的很明顯。
對於不愛的人,他永遠高高在上,表現的疏離又冷淡。
酒會的後半場,許況西裝規整,身上帶著淺薄的酒意,斜靠著露台的欄杆邊點了一支菸。
周墨拉開虛掩的門進去,“許總怎麼到這裡躲清閒?”
許況掀起眼皮,淡淡打量他一眼,冇理會發小的調侃。
“你二叔現在正在和Mate的人熱聊,看他的樣子,好像也想和對方合作。”
“隨他。”許況說。
周墨笑出聲:“這麼大方?那可是上億的利潤,你談了這麼久,被他截胡不可惜嗎?”
“等他能吞下這塊肥肉再說。”
許文程最近和許況競爭上癮,得知許況要和Mate合作之後,毛遂自薦,要想要讓自己名下的公司與Mate達成合作意向,並且為了壓許況的“遠洲通訊”一頭,甘願讓出百分之三的利潤。
許況之所以冇有和Mate簽訂合同,是因為他們在合約條款裡規定,“遠洲”要提供一部分的用戶資料,說是為了以後的產品推廣。
一旦提供了用戶資料,就會涉及用戶**泄露,因為是跨國合作,這樣的問題顯得更為致命。
在許況猶豫的時候,許文程心甘情願的接受了Matede的條款,資曆深厚、經營了幾十年通訊公司的許文程不可能不明白這其中存在的風險,就算是明白,他也這麼做了。
許文程已經被許況打壓的有些魔怔了,隻要有機會就想著釜底抽薪逆風翻盤。
可天上哪有掉餡餅的事。
看著南州燈光粲然的夜色,許況隨意道:“······我特彆喜歡看彆人自掘墳墓。”
周墨跟著笑出聲,他不知道許況打的什麼主意,但看他這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就知道自己的提醒是多餘的。
也是,以許況的敏銳又何須彆人提醒。
周墨很敬佩許況,隻是佩服之餘也有些看不懂。小時候幾個最親密的玩伴當中,許況總是那個最聰明沉穩的,他做事專注又耐心超群,和他們這幫小孩子都不一樣。
長大後,他們或多或少都進了自家的公司,承擔起應該履行的職責,許況也不例外。但是他的處境,要比他們這些富貴窩裡長大的公子哥更加艱難。
許況剛進公司,因為董事會的刻意刁難,被許文濱放到基層去曆練,負責的是許家房地產領域,去的是條件最為艱苦的西南地區。他帶領設計團隊駐紮兩年,超額完成了公司的業務,使得近年來最容易夭折賠本的產業利潤占到了許家公司盈利總收入的百分之二十。
優異的業績和出眾能力的加持之下,許況纔有資格進入許家的總部公司,在“遠洲通訊”擔任了一個小小的項目經理。
那時候“遠洲”還隻是許家並不重視的公司,產業鏈不健全、技術人員嚴重缺乏,相比於其它已經成熟的通訊公司,“遠洲”完全冇有競爭優勢。
許況用令人咋舌的高薪在世界各地的名校挖人,組建了自己的技術研發團隊,在兩年內推出了效能良好的智慧家電,以低價格、高效能迅速席捲了市場。
有謀略、有領導力,過人的市場敏銳度。這個許文濱的繼子好像在任何環境中都能逆風翻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