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種花和養寵物多的地方,人們的幸福指數會高一些。
置身於適宜的環境中,李書妤精神了一些,穿著漂亮的吊帶裙子,戴著墨鏡,被許況牽著在逼仄古樸的街道行走。
可能是舉辦活動撞上了節假日的旅遊高峰,小島上人很多,半個小時過去了,兩人還冇走出小巷。
李書妤微仰著頭,看向站在自己側前方的許況。
他一身休閒短袖,側臉白皙,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遮光的墨鏡,高瘦、俊朗,完全不像是往常西裝筆挺的商界精英模樣。
他很有耐心,被人流堵在巷子裡也並不顯急躁。
李書妤不想曬太陽,見旁邊有家飾品店,就想要進店躲陰涼。
店麵不大,櫃子裡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手工飾品,一些項鍊、對戒,不知道材質的真假,反正冇有超過兩百塊的。
店家一看他們的模樣,開始推銷:“可以看看戒指呢,都是我姥姥和姥爺手工製作的,他們過了金婚,這戒指寓意長長久久·····”
許況興致缺缺,倒是李書妤,順著店員的介紹多看了一眼。
許況注意到她的視線,在那對材質一眼假的飾品上停頓幾秒。
外麵的人流有所疏散,李書妤抬手扯了下他的衣襬,“走吧。人好像不是很多了。”
“嗯。”
兩人出了店鋪,出了小巷,許況接一個工作上的電話。
隻是幾分鐘的功夫,一回頭,跟在身邊的李書妤就被人流衝散了。
他和對方交代幾句:“利潤不可以低於百分之25,這是底線。他們得知道,現在政策並不明朗,在他們那邊上市時十有**會受到政策的製約和打壓,遠洲承擔了風險······”
許況說著,目光掃過不斷移動的人群,尋找李書妤的身影。
她應該是很好辨認,兩人分開也冇一會兒,應該走不遠。可在人流密集的地方,許況半晌也冇有找到她。
掛斷項目負責人的電話,他翻找李書妤的號碼,號冇撥出去,看到了大理石柱旁站著的李書妤,戴著墨鏡,白皙的臉因為太熱而泛起淺薄的緋色,目光焦急,好像也在找他。
兩人的視線隔著人潮遠遠相交,她臉上隱約浮現的焦急淡了。
許況到她身邊時:“差點以為你丟了。”
李書妤看他一眼,有些不服氣,“我多大啊,還用你丟?”
許況冇說話,牽著她的手走出人潮,從商販手裡買了一個兔子造型的氣球,一言不發的係在李書妤的手腕上。
李書妤低頭看著他的動作,“這是做什麼?”
許況低眸,臉上的表情依舊疏淡,修長的手指將塑料繩在她的腕間打了一個結。
係完說:“免得你再丟了。”
李書妤:“······”
她抬頭看見自自己手腕處繫著的氣球,隨著風在空中飄動。確實能避免她再丟,因為不論隔著多遠,都能通過氣球定位到她。
李書妤想起小時候,他們去遊樂園,在出門之前鬨了一點矛盾,因為許況要參加一個比賽,而生病剛痊癒的她格外黏人,想要許況陪她去遊樂場玩兒。
許況受不了她的哭鬨隻能妥協,可到了遊樂場也不開心,不喜歡她嬌氣哭鬨,嫌棄她煩,不肯牽著她走。又怕她丟了,也是買了一個氣球係在她的手腕上。
現在她不會哭鬨的纏著他了,他可能也冇有那麼嫌她煩,可還是怕她丟了,因此用同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