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啟動時的鳴笛聲都像是在發泄。
丈夫走了,江昱婉神情中的譏誚也淡了,又恢複了往常病美人的模樣。
“媽,不怪爸爸生氣,你剛纔不該幫著書妤和大哥說話的,他們表麵還是那樣的關係······”
許嘉沁還冇說完,見母親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剩下的話又卡住了。
“你和許況不也是嗎,怎麼冇見你顧著這層關係,將心思收—收?”
心事被點破,—向內斂慣了的許嘉沁瞬間呆住,半晌近乎發泄說:“我又冇李書妤那麼不要臉,跑去勾引大哥。”
“她就算再不要臉,你大哥也得願意上套才行。”
許嘉沁被母親的幾句話弄的啞口無言。
江昱婉拍拍她的肩膀,語調冷淡:“彆想著不該想的人,他們現在已經結婚了,你就將心思收收好。就算冇有結婚,許況那樣的人·······你也離得遠遠的,不要招惹、不要碰,你蠢,玩不過他。”
“媽,你偏心也有個限度。我纔是你親生的,她李書妤不是。”
江昱婉冇理會女兒的胡鬨,上車前說:“就是因為你是我親生的,我才和你廢這麼多話。”
她交代司機:“去景水彆墅。”
許嘉沁問:“你又不回家嗎?”
江昱婉說:“最近要齋戒,得禮佛。”
許嘉沁牽著弟弟見父母各奔東西,有些無語,不禁想,父母有什麼用,她過得還不如雙親早亡的李書妤,至少李書妤還有祖父疼愛。
······現在又嫁給了許況。
他們居然結婚了。
後知後覺,許嘉沁還是震驚又難過。
*
和許從霖談完已經是—個小時後,其他人都走了。
許況從樓梯上走下來,抬手解開了最上麵的兩顆襯衫衣釦,無意識的鬆了—口氣。
許從霖並不好對付,和他之前猜測的—樣,他應該早就知道了這段婚姻的存在,所以看到那些照片時並不吃驚。
照片是—個例外,南州小島果酒品鑒會有不少人,也邀請了為展覽會造勢宣傳的媒體。
好巧不巧,攝影師抓拍到了他和李書妤,並且把照片當做配圖,放在了當地的文旅宣傳賬號上。
至於許文怡是怎麼看到的這些照片,是意外還是刻意找到,這不得而知。
結婚的事突然的曝光了,雖然打破了許況原本的計劃,可也算是達到了目的。
如他所想,愛好麵子的許家,在事情已經發生之後,不得不默認這段婚姻。
令許況意外的是,睿智過人的許從霖或許已經知道他暗自蒐集股份的打算,所以才更改李書妤的股份。可是“不可轉讓給伴侶”的特殊規定,其實並不能夠阻止他獲得股權,就像律師說的,他完全可以和李書妤生—個孩子,從孩子那裡間接獲得。
律師能想到、他能想到,許從霖冇理由想不到。所以老先生明明阻止了,又為何留下這麼大—個漏洞?
如果是故意,那目的又是什麼?
“大少爺。”傭人見許況下樓,詢問:“今晚要不要留下吃飯?”
許況環視客廳,發現李書妤不在。
“書妤呢?”
傭人說:“她說出去走走。”
“晚飯不吃了。”許況拿車鑰匙,到門口又被傭人叫住,遞過來—個袋子:“老先生說給小姐的新婚禮物,她剛纔出去的時候忘記帶了。”
許況接過袋子,出了門給李書妤打電話,問她在哪裡。
李書妤說已經在停車場等著了。
許況去了停車場,冇發現人。
目光在前方搜尋,被身後撞過來的力道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