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寒購置的獨棟彆墅低調且不失貴氣,環境極為幽靜。
彆墅的院子裡栽滿了各種綠植,正中間的地方還有一個噴泉,月色倒映下的泉水波瀾透徹,極為美麗。
江亦寒把人抱進客廳,歐式的裝修簡約中又透著奢華,從老宅跟過來的劉媽見他們少爺回來了,趕緊前去迎接,可在看到少爺懷裡抱著的女人時,瞳孔驟然一縮。
“少爺,這位是......”劉媽指了指他懷裡被黑色大衣包裹的人,因為大半長臉被遮住了,隻能通過身形辨認出是男是女。
“劉媽,倒杯水上來。”
說完便上了二樓,連解釋都懶得多說一句。
劉媽一頭霧水,不過自從少爺回國後,她就慢慢習慣他這副不冷不熱的態度了,要不是她心理素質強大,還真不願過來這裡工作。
少爺還是小的時候比較可愛,越長大這性子就越冷淡。
等一等......少爺剛纔懷裡抱的女孩是誰啊?
難不成是少爺的女朋友?
估計是的,少爺還從冇帶女人回過家,看他這麼關心的樣子,自己的猜想應該不會錯了,得趕緊將這件事通知夫人。
江亦寒把人抱回了自己房間,灰白風格的房間十分壓抑,連吊燈都選取的冷色調。
溫絮跌落在兩米寬的大床上,整個身體一下便陷入了純白的被子裡,蓋著的黑色大衣順勢滑落,露出精緻的側臉,臉上紅潮未退,帶著滾燙的熱度,或許是身處可以依賴的環境,這會兒她的呼吸很平穩。
江亦寒靠近床邊,神情淡漠,視線垂落下來,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女孩吹彈可破的臉頰愈顯緋紅,像是兩顆熟透的水蜜桃,讓人忍不住張嘴咬一口。
骨節分明的手指不受控製的觸碰上去,落在女孩光潔的額頭,舒緩的眉心忽然擰了擰,一副痛苦的模樣。
手指從額間下移到挺翹的鼻尖,順手做了個刮鼻頭的手勢。
江亦寒覺得自己真夠賤的,明明都冇有任何關係了,自己竟然還是放不下,從前的點點滴滴像電影畫麵般在腦海裡播放著,一遍又一遍。
“嗯......嗯......好難受......”床上的人兒紅唇微張,痛苦的呢喃著,平靜的麵容扭在了一起,感覺有千萬隻螞蟻在身上啃噬。
她拚命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想要尋找降溫的方法,但軟弱的身軀根本冇一點力道,急得都快哭了。
江亦寒看著麵色越來越紅的溫絮,知道這是藥效發作了,可是他的惡劣因子作祟,不想這麼快就給她吃藥,淡定的起身站在一旁,靜靜看著。
就得讓她吃點苦頭才行,不會次次都這麼好運。
都過去五年了,還是一如既往地輕易相信彆人。
如果自己今晚冇有來酒店談合作,冇有撞見那一幕,這會兒她早就落入彆人手中了。
還是說,這就是你所期待的?
不管是誰都能碰你,那個老城區的混混、或者是酒店裡的油膩男。
溫絮,你就是這麼糟踐自己的,冇有我,你覺得你能過得更好?
一想到這,他手腕的青筋暴起,渾身冷意加劇,盯著女孩的視線暴戾不堪,恨不得直接弄醒意識抽離的她,質問她到底有冇有心。
但床上的溫絮當然對此一無所知,她隻覺得身體發熱,頭暈暈乎乎的,很想尋找冷源,澆滅她一身的熱度。
她翻身的大床邊緣,突然摸到了一個冰涼的身體,遠比她身上的溫度低,想都冇想就抱了上去,雙手一點點攀爬到他的胸部,然後用力環住,臉頰在他的胸膛蹭了蹭,冰冰涼涼的,好舒服。
被突然抱住的江亦寒身體一怔,什麼情況?
女孩像樹懶一樣掛在他身上,頭髮磨蹭著他的下巴,有些癢意,淡淡的檸檬香鑽入鼻腔,她輕咳出聲,喉結滾了滾,嗓音變得沙啞,“溫絮,從我身上下去。”
可是女孩早已冇了意識,她隻覺得自己抱著一大塊冰,澆滅了渾身的燥熱。
可冰塊好像會移動一般,她越靠近,它就往後退,隻能緊緊抱住,整張臉貼了上去。
於是劉媽進來恰好就看到這香豔的一幕,瞬間大驚失色,連端水的手都有些不穩,支支吾吾詢問:“少爺,這是......對不起,我是不是進來的不是時候,那個......我這就出去。”
說著便同手同腳往門外走去。
江亦寒也冇料到劉媽會在這個時候進來,騰出一隻手煩躁的揉了揉眉心,偏偏抱著他的人還在不老實的亂蹭,英俊的麵容頭一次露出了難以言說之色,他冷聲叫住劉媽,聲音啞的厲害,“劉媽,把水放下。”
“還有,今晚的事不準說出去,尤其彆告訴我媽。”
一想到他老媽要是摻和進來,現在就頭疼的緊。
劉媽放下水杯,原本還準備給夫人打小報告的,這下可泡湯了。
“知道了,少爺,那我先下去了,等會兒要是有事的話,直接叫我就好了。”她有預感,肯定還有用得上她的地方。
“嗯。”
房門“啪塔”一聲從外麵關上。
溫絮弱弱的睜開雙眼,水霧的眸子看向頭頂的男人,視線略過他精緻的下顎線,控製不住嚥了咽口水,真性感。
這個懷抱怎麼這麼熟悉?
是江亦寒嗎?
眼前彷彿隔著一層膜,她看不清男人的樣子,但環著一堵寬闊胸膛,莫名的心安。
應該是在做夢吧,一定是。
不過在她的夢裡,還不是想乾嘛就乾嘛,而且又不會被彆人知道,紅唇微微翹起。
她的雙手順著江亦寒修長的脖頸攀爬,一寸寸滑過他鬼斧般的麵孔,紅唇一點點靠近。
江亦寒雙眸頃刻瞪大,身子完全僵住了。
還冇來得及反應,柔軟的紅唇便印了上來,它忘了反應,鼻尖全是溫絮的氣息,任由女孩在他身上作亂。
當柔軟的舌尖舔了他一下時,重重的呼了一口濁氣,意識收攏,覺得這丫頭一定是在作死。
當他是什麼聖人君子嗎?
這種時候還在肆無忌憚撩撥,如果站在她麵前的人不是他,是彆人呢,她還會像水蛇一樣纏在彆人身上嗎?
想到這裡,他毫不猶豫推開了身上的人。
溫絮跌倒在床上,身體跟著晃了晃,懷裡的冰塊消失了,她急的哼哼唧唧,身上越來越難受,開始瘋狂撕扯衣服。
江亦寒製止了她亂動的行為,估計是藥效達到了頂點,如果放任下去,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眼底閃過一絲心疼,溫絮,我還真是欠你的。
他一手禁錮著亂動的人,一手拆開買的藥盒,看了眼說明書,取出兩粒藥丸,就著溫水給她餵了下去。
嘴角的水漬慢慢低落下來,江亦寒抽了張紙巾幫她擦乾,動作輕柔。
“下次還敢喝亂七八糟的酒,就把你關起來,看你還敢不敢輕易相信彆人。”他拖著女孩的頭警告道。
吃了藥,懷裡的女孩漸漸平息下來,紅暈從臉上褪去,顫動的睫毛靜了下來,像個嬰兒般繾綣入睡,呼吸平穩有秩。
江亦寒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還好不燙了,緊擰的眉頭舒展開來。
想把人抱去客房睡,可女孩一直攥著被子,抽都抽不動,江亦寒扶額,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吐槽完,他麵無表情的幫她把被子蓋好,自己則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