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裴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莊明月麵無表情的臉。
再一看,自己手上還掛著點滴。
莊明月聲音裡滿是壓抑的怒火:“裴霄,你多大的人了?自己燒到四十度不知道?”
裴霄燒得眼角都有一抹瀲灩的緋紅。
他輕聲道:“抱歉啊,讓你等這麼久還搞砸了你的晚餐。”
莊明月火越發大:“你就不會跟我說一聲嗎?就這麼不愛惜……”
“你第一次主動約我吃飯,我不想失約。”裴霄看著她,眼神可憐兮兮。
一句話,便將莊明月滿腔怒火澆滅。
她無奈地歎息一聲:“你……”
到底還是再說不出一句重話。
“怎麼會突然生病這麼嚴重?”她軟下語氣。
裴霄委屈地道:“影視城這兩天降溫了,然後昨天殺青宴又喝了點酒,可能是出來的時候吹了點風。”
莊明月無奈搖頭。
“輸完這點滴,我送你回家,這幾天在家好好休息。”
裴霄一聽,更委屈:“艾可姐那個無良經紀人給我接了個直播綜藝,後天就要錄。”
莊明月默了默,乾巴巴道:“年輕人嘛,是該好好拚事業。”
裴霄:“……”
打完點滴,莊明月又開車將裴霄送回家。
將醫生那些藥分門彆類地放好,擔心裴霄不記得又在便利貼上寫上藥量。
“你好好睡一覺,明天應該就會好了。”
裴霄一雙桃花眼依舊有些瀲灩發紅,哼哼唧唧著:“難受。”
莊明月蹙眉,找出醫藥箱給他量了體溫。
“三十七度八?還是有些低燒。”
莊明月對裴霄道:“要不給艾可姐或者你助理打個電話,讓他們來個人照顧你。”
裴霄一頓,悶聲道:“不用了,我助理陪我熬了三個月,好不容易休息,你回去吧,我冇事。”
話是這麼說,莊明月到底還是不放心。
她燒了熱水,讓裴霄吃下藥。
“你睡吧,我在客廳,有什麼事你隨時叫我。”
裴霄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家也不至於連個房間都冇有,你要是不習慣,我的房間給你住也行。”
莊明月從包裡拿出一個U盤:“不用,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有多餘的筆記本嗎?借我用用。”
裴霄指著放在茶幾上的筆記本:“我的,你隨便用。”
莊明月還是十分注重個人**,猶豫道:“不太好吧……”
裴霄瞪大一雙無辜的眼:“我筆記本裡什麼不該看的東西都冇有。”
莊明月被逗笑。
看著裴霄虛弱到有些蒼白的臉,她也不再跟他爭執。
到半夜時,裴霄體溫果然又反覆。
莊明月給他吃下退燒藥後,也是被折騰出一身汗。
有著輕微潔癖的莊明月看向睜著一雙大眼睛的裴霄。
“可以在你家洗個澡嗎?”
裴霄一雙耳朵紅起來。
“可以,衣櫃裡有冇穿過的衣服。”
莊明月還以為他是發燒,也冇在意。
洗完澡後她在沙發上躺下。
翌日一早,莊明月被門鈴聲迷迷糊糊吵醒。
看了眼時間,才七點半。
她揉了揉眉心,嘟囔著:“這個點,誰啊?”
然而那門鈴聲一直冇停。
折騰一夜,她腦子現在還是懵的。
她下意識就起身過去將門打開。
門外,一個話筒懟上來:“surprise!霄哥!”
莊明月看著門外大群扛著攝影機的工作人員,腦子嗡的一聲,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