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洲回到了房間,關上房門拉上窗簾,打開了燈光。
他將劇本攤開,一幕幕厚重的曆史,浮現在他的眼前。
一直到晚上,他纔將劇本完全看完。
趙一洲長鬆了一口氣,在剛剛度過的幾個小時內,他的全部心神都完全沉浸在了劇本之中了。
就算他冇有過多少閱讀劇本的經驗,也能看得出來 這絕對是一個好劇本。
人物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都完全契合所在的背景年代。
每一句台詞,都是經過精雕細琢的。
這,完全就是一個藝術片!
他相信,隻要藝人和導演組能力足夠,這部綜藝一定會大火特火的!
這也給了趙一洲很大的壓力,三天時間,要將劇本中的台詞倒背如流,還是有一些難度的。
但不管難度再大,趙一洲也必須要克服它!
而且,光是記下台詞也不夠,趙一洲還需要瞭解秦朝的曆史脈絡,瞭解那時候的環境人文。
所以,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趙一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日三餐都是段鵬飛給他打包回來的。
桌子上堆著的曆史書籍都有趙一洲頭那麼高了,再看看趙一洲臉上那兩個極為明顯的黑眼圈,段鵬飛搖了搖頭,卻也冇有去勸說自己的好友。
他知道趙一洲對於演戲的執念,在趙一洲對自己滿意之前,任何人的勸說都無法改變他的主意。
如果現在有人翻開趙一洲的劇本就會發現,現在那上麵已經幾乎冇有空白的位置了,密密麻麻都是趙一洲寫的心得和備註。
桌上,丟著兩隻已經用完墨水的簽字筆。
段鵬飛放下打包的快餐後,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趙一洲便如同一座雕塑一般,靜靜地看著劇本上自己寫下的心得。
直到看完最後一個字,趙一洲長舒出一口氣,伸了個懶腰,眼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吃飯吃飯。”
趙一洲拿過段鵬飛帶來的晚餐,打開後一頓狼吞虎嚥。
吃完飯,趙一洲打算去洗個澡,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手機螢幕上顯示著一個陌生電話,趙一洲拿起手機,還是接起了電話。
“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趙一洲開口問道。
“趙老師你好,我是許冰,我們典藏華夏第一期的主持人。”
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從手機聽筒中傳了出來。
聞言,趙一洲有些驚訝。
“許老師,請問有什麼事嗎?”
趙一洲問道。
“也冇什麼事,就是明天就要開始錄製節目了,我想跟你先聊聊,磨合一下,也能配合得更好嘛。所以,我就特意嚮導演要了你的聯絡方式。”
許冰連忙解釋道。
其實,許冰的心裡也很忐忑。
雖然她是中台的專業主持人,但以往她的工作內容都是采訪。
嚴格來說,典藏華夏這檔節目也是一個訪談節目,但訪談的對象,卻是曆史上的人物。
她要作為一個穿越者,回到過去,將一幅曆史畫卷展現在觀眾的麵前。
這樣的節目形式,是她從來冇有嘗試過的。
而她之所以會成為第一期的主持人,也是因為大領導的那句批覆:
“多給年輕人一些機會。”
“好的,那許老師你決定時間地點發給我,我隨時可以出門。”
趙一洲也冇有拒絕,說道。
許冰說的不無道理,這檔節目能不能成功,主持人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好的趙老師,那我等會把地點和時間發簡訊給你,就先不打擾你了。”
說完,許冰便掛斷了電話。
很快,許冰便給趙一洲發來了簡訊。
趙一洲換上了一身得體的衣服,又剃了一下鬍鬚,確認自己冇有任何會表現出不尊重人的地方後出了門。
許冰約定的地點,是在橫鎮中的一家小有名氣的咖啡館,離他住的地方不算遠。
“趙老師,我坐在咖啡館靠窗的位置,穿著一件淺藍色的外套。”
許冰給趙一洲發來了一條訊息,這時候,趙一洲已經來到咖啡館內了。
他向咖啡館的窗邊望去,當看到那道雙手撐著臉怔怔出神看著窗外的身影時,趙一洲的心跳停了一拍。
窗邊,許冰的臉上不施粉黛,比不上娛樂圈那些頂級美女,但卻有著一股彆樣的氣質。
清新靜雅,如同春風一般。
趙一洲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朝許冰走去。
聽到腳步聲,許冰轉過頭來,看到趙一洲的時候有些驚訝。
“這麼年輕演秦始皇,合適嗎?”
這是許冰的第一想法,不過,她的臉上並冇有表現出任何質疑的情緒,站了起來。
“您就是趙老師?我是許冰。”
許冰微微一笑,說是。
許冰微笑的時候並冇有故作姿態,而是落落大方地露出了八顆牙齒,因為笑容兩側臉頰微微的肉聚在一起,讓人不由生出親近的感覺。
在這樣的笑容麵前,便彷彿經曆了寒冬之後,春暖花開一般。
“我就是趙一洲,叫我一洲就好。”
趙一洲並冇有失態,微笑著說道,向許冰伸出了手。
兩人輕輕握了一下手,坐了下來。
“喝一杯嗎?”
許冰遞過菜單,問道。
趙一洲接過菜單,又把它輕輕放在許冰的麵前。
“不用了謝謝,我冇有喝咖啡的習慣,怕喝了晚上睡不著,明天節目就要錄製了。”
趙一洲禮貌說道,許冰點了點頭,自己點了一杯。
令趙一洲感到驚訝的是,接下來的時間裡,許冰都冇有怎麼提到節目有關的,兩人疏遠又禮貌地閒聊著。
一個小時後 兩人結束了這場約會。
走在回去的路上趙一洲感到有些摸不著頭腦,總不能就是為了認識他吧?
趙一洲卻是不知道,許冰確實隻是為了認識他。
不是為了接近趙一洲,而是她身為一名專業的主持人,需要在訪談之前,瞭解被訪談者的性格。
如果趙一洲行為囂張,她也會拿出另外的態度,以達到讓完成工作的目的。
好在,雖然不知道趙一洲能力怎麼樣,但至少是一個好說話、好配合得人。
她也擔心,趙一洲是一個被塞進來鍍金的紈絝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