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造型類似魚竿,可以收縮,還能用鋼絲連著腳趾發動。
頂部的鐵環,專套蛇的七寸,鎖緊後,斷蛇頭的同時,還能順帶剝掉蛇皮,是捕蛇人獨門兵器。
史細妹很陰險,剛纔她受傷狂怒,對我大聲咒罵,分散我注意力的同時,又偷偷用腳趾啟動捆蛇索,想趁我得意不備之時,取我的人頭。
畢竟在她眼裡,我再厲害,也隻是個目不見物的瞎子。
偷襲個瞎子,毫無難度。
她屬實想多了。
我腦袋隻一歪,就躲開了鐵環。
史細妹一楞,神色更加怨毒了,她一把抄起捆蛇索,揮舞著鐵環,連續朝我頭上套著。
暗套都不成,更何況明套呢?
我很輕鬆地躲開,退到一旁。
鬥法進行到此,已是尾聲。
史細妹讓蛇骨反噬,咬到了要害,此時軟塌塌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我來到她麵前,抄起蛇皮口袋,打開看了眼,差點嘔了出來。
一袋子死蛇,外加幾根嬰兒手臂。
這些東西,是史細妹施展邪術的媒介。
我腿上的傷倒不嚴重,畢竟隻是被影子咬的,口子不深,隨便包紮下就冇事了。
史細妹就不行了,她被蛇牙咬穿了大動脈,脖子已經軟了下來。
將死的那一刻,她迴光返照地清醒了片刻,怨毒無比的眸子,看了看我,又看向樓上的奶奶。
“一個老瘋子,一個小瞎子……哈哈!你們跑不掉的,我兒子,煉出了蛇相,他會找到你們!”
“快了,我兒子就快來了,他必滅你們李家滿門!”
我冷冷地注視她,蹲下,從口袋裡抓出一大把黃豆,塞進史細妹嘴裡。
死死捂住。
史細妹讓黃豆卡的呼吸不過來了,帶著濃烈的怨恨和不甘,去了陰間。
我又踢了她幾腳,確認史細妹死透了,這才總算是鬆了一大口氣。
“三坡,接著!”
奶奶從樓上扔給我一個黑色小玻璃瓶:“趁她剛死,魂兒還冇跑走,我教你一段密咒,你把她的魂兒勾了,裝進瓶子裡。”
“以後,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我答應著,打開小瓶子,唸了一遍奶奶傳授的密咒。
隻見一股淡淡的煙霧,從史細妹體內緩緩飄出,一股腦鑽進了瓶子裡。
我將小瓶子收好,上樓,扶奶奶進屋休息。
回到樓下,我抓著史細妹的雙腳,試著往外拖,她屍身像一大坨鐵疙瘩,我累的全身都散了架,根本拖不動。
思索片刻,我給馬義打去電話:
“馬叔,我家進賊了。”
我家和捕蛇人之間的世仇,馬義是知道的,我一開口,他立刻秒懂:
“小事,你彆管了,我馬上安排。”
過了會,就來了四個穿黑衣,戴口罩的人,進來三兩下,就把現場收拾乾淨了。
連蛇皮口袋,捆蛇索等一切物件,全部打包帶走。
從始至終,這四人連看都冇看我一眼。
等馬義的人走了,我才終於回到臥室,脫掉外衣,裡麵的秋衣秋褲,被冷汗浸透了。
我索性脫光全身,鑽進被窩,止不住的打擺子。
第一次殺人的滋味怎麼樣?我不知道,也冇法描述。
隻覺得疲憊,全身每個骨頭都針紮的疼,可劫後餘生的快感,又讓我感到無比興奮。
陰氣到了這裡,終於全部耗儘,千屍眼立刻關閉,我又成了瞎子。
躺在黑暗中,我回憶剛纔鬥法的畫麵,激動的久久不能平靜。
千屍眼,大狐狸觀想法。
我隻從黑相術裡,學會了兩個法門,就讓我的實力,有瞭如此恐怖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