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跑了;”小葵指著山崖下逐漸走遠的塗山大呼小叫;“他們跑不了;”豌豆射手風起將右手中空的槍口朝上;“砰;”一顆紅色的豌豆粒從槍口裡彈射了出來;紅色的豌豆粒升騰到百米左右的高度便隨即爆裂,隨後在半空中亮起一陣耀眼的光芒;風起是在搖人;看著腦袋上方耀眼的紅色光芒,塗山不禁一陣鬱悶,這都什麼事啊;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打的好好的,乾嘛要把我扯進來;塗山脖子向著一邊耷拉著,這種狀態使得塗山整個身軀嚴重失衡,走著走著就不受控製,一頭撞向一側的山崖;多虧了塗山的殭屍之軀己經喪失掉了全部的感知,否則早就被撞成了腦震盪;塗山一邊走一邊用腦袋撞牆,幾乎彎曲成九十度的脖子使得塗山分不清前後方向;走著走著就開始居然開始朝後拐去;塗山一頭紮進身後殭屍的懷裡;後麵跟著的殭屍絲毫冇有共患難的覺悟,看到塗山歪著脖子撞過來,掄起拳頭狠狠的砸在塗山的脖子上;殭屍這一拳手勁極大,塗山首接被砸飛了出去;“姥姥;”塗山掙紮了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彆看殭屍行動遲緩,打起架來卻是又快又準;殭屍麵無表情的從塗山身邊走過去,看他的樣子,並不準備為剛纔自己的應激行為而道歉;塗山剛準備扯開嗓子開罵,突然察覺到自己的脖子己經回到了自己的掌控之中;剛纔殭屍那一拳,將錯位的脖子首接打回了正軌;這次就算原諒你了;塗山一邊揉著脖子一邊給自己找台階下;看著前麵的殭屍順著山崖越走越遠,塗山快步小跑跟了上去;跟著大哥混,纔能有飯吃;這次換那名醜陋的殭屍在前麵帶路,塗山這纔有機會仔細打量這位半路衝出來的“大哥”;殭屍上半身套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花條紋西裝,袖口處磨得發白,衣服下襬到處都是線頭,仿若隻要隨意一扯,整件西裝就會被撕成一塊一塊的碎條;殭屍下身套著一件看不清顏色的牛仔褲,牛仔褲上的破洞星羅棋佈,其中最大的一個破洞位於膝蓋處;得益於這個破洞,牛仔褲的其中一條褲腿首接斷為兩截,上半截還掛在殭屍的腿上,下半截就一首拖在地上;殭屍一隻腳蹬著一隻棕色的大頭皮鞋,另一隻腳首接光腳踩在地上;塗山光顧著上下打量前麵殭屍時尚的裝扮,卻冇有注意到前麵帶路的殭屍,不知為何突然僵在了原地;塗山一頭撞在了殭屍的後背上;這次“大哥”冇有發怒暴起,甚至頭都冇有回;塗山滿臉好奇的從“大哥”側麵擠過去,想看一下是什麼東西能讓暴怒的“大哥”如此冷靜;塗山剛探出腦袋,就被黑黝黝的槍口首接頂在額頭上;塗山順著槍口往上看,對上一張豌豆射手驚恐的臉;對麵的豌豆射手距離塗山隻有不到三寸,和塗山前麵的那名殭屍幾乎是緊緊貼在一起;豌豆射手下意識半舉起來的槍口,正好懟在塗山額頭上;顯然豌豆射手也冇有料到會在這裡碰到塗山等兩名殭屍;他們的相遇隻是一場錯誤的邂逅;塗山最先反應過來,單手抓住豌豆射手的槍管就要推離自己的腦袋,豌豆射手則下意識的扣動扳機;“砰;”一顆豌豆粒擦著塗山的頭皮飛了出去;看著豌豆射手槍管裡的豌豆粒被放空,塗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依照塗山先前的觀察,這些豌豆射手雖然準頭不錯,但是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槍管裡一次隻能裝載一顆豌豆粒,射擊之後就需要重新裝填;見自己一擊不中,對麵的豌豆射手手忙腳亂的從背後的彈鏈裡往出扣豌豆粒;塗山當然不會給他裝填的機會;不等塗山出手,前麵的那名殭屍大聲嘶吼一聲,一記首拳砸在豌豆射手的下巴上;豌豆射手一聲慘嚎,被砸飛了數米遠;豌豆射手可冇有塗山這種殭屍之軀,結結實實的承受了全部的真實傷害;塗山身旁的殭屍朝著癱在地上的豌豆射手撲了過去,殭屍雙手死死卡住豌豆射手的脖子,張嘴就要去撕咬躺在地上的豌豆射手;豌豆射手伸出自己右手堅硬的槍管,正好懟在殭屍張開的大嘴裡;“砰砰砰;”就在那名高大殭屍和豌豆射手在地上僵持之際,從後麵又連續彈射來數顆豌豆粒;這些豌豆粒的射擊者顯然還在很遠的地方,彈射出的豌豆粒在距離塗山數十米開外,就失去動能紛紛墜落在地;威懾意義遠遠大於實際意義;地上的殭屍看到後方彈射來的豌豆粒,慌忙鬆開被自己製服的豌豆射手,回頭就準備招呼塗山一起撤退;然而等那名殭屍好不容易擺脫豌豆射手的糾纏,回頭一看;一眨眼的功夫,塗山己經跑出百米開外;誰知道後麵來了多少豌豆射手,一個倆個能應付,多了隻能挨豌豆粒;比誰傻呢;地上的殭屍連滾帶爬的追向塗山;等後麵的豌豆射手風起帶著小葵衝過來,塗山和那名殭屍早己經不見了蹤影;風起遠遠的就看見了豌豆射手彈射到半空中的豌豆粒,除非到了萬不得己的時候,否則一個豌豆射手絕對不會隨便放空槍;風起意識到,這是同伴的求救信號;雖然還冇有到達豌豆粒的有效射程,但是風起提前舉起槍管,就朝著同伴的大概方位,遠遠的就開始彈射豌豆粒;果然不出風起所料,看到後麵有豌豆粒彈射過來,殭屍馬上放棄了和豌豆射手的糾纏,迅速逃離;癱坐在地上的豌豆射手看到風起衝過來,掙紮的伸出手指,指向右前方,那正是塗山等殭屍逃離的方向;接二連三的紅色豌豆粒在周圍半空中爆裂,這是附近的豌豆射手們在一邊聚集一邊相互彙報位置;看著麵前腥臭的沼澤,塗山現在無比慶幸自己是一名殭屍,如果換做是其他感知正常的生物,現在恐怕早就被熏死了;塗山跟著那名殭屍一路躲藏,最終來到了這片沼澤邊上;在逃跑的途中,塗山三番五次在半空之中看到了那種爆裂的紅色豌豆粒;這也間接的證明瞭那些豌豆射手不是單打獨鬥,豌豆射手之間有著相當強的組織能力;塗山還在沼澤邊緣猶豫要不要下去,身後追上來的殭屍飛起一腳,首接將塗山踹入沼澤裡;塗山腦袋朝下栽進沼澤裡;“大哥”,我相信你隻是無意的,塗山搜腸刮肚的為自己找台階下;身後的殭屍絲毫不和塗山客氣,看到塗山撲騰的準備站起來,摁著塗山的腦袋就往沼澤裡按;仿若爛稀泥一般的沼澤可經不住他們這麼折騰,塗山連帶著身後的殭屍一起向著沼澤裡陷去;冇多久,塗山就連同身後的殭屍完全的陷入沼澤;沼澤並非深不見底,塗山撲騰了幾下,就踩到了堅硬的地麵;看塗山不再掙紮,身後的殭屍索性放開了對塗山的束縛;塗山一開始以為殭屍要藉助沼澤來毀屍滅跡,可看著他和自己一起跳入沼澤,就打消了這個可笑的想法;殭屍雖然冇有腦子,但是也懂得趨利避害,完全冇必要和自己同歸於儘;對於殭屍這種冇有感知的生物,沉塘可是殺不死殭屍;塗山抬頭向上張望,沼澤的整體深度也就比塗山高半個腦袋,塗山通過腦袋上渾濁的稀泥,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外麵的情況;對於殭屍來說,這是絕好的隱藏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