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宋玄鬆了手放開她,“將你的蓮子羹拿來吧。”
月離帶來的蓮子羹是禦膳房準備的,這幾日雖帶了些涼意,但終究還是臨近夏日的天,這一碗蓮子羹下肚也有幾分清熱的效果。
“昨日吹了大風,你倒有興致去放風箏。”宋玄讓她在一旁磨墨,隨口道。
月離的神色未見變化,應道:“陛下不知,內府給臣妾送來一隻漂亮的風箏,臣妾一時心喜便去了禦花園。”
“怎麼後來又隻玩了片刻就回去了?”
磨墨的動作稍微停下,月離正琢磨著此刻或許陛下給她的那些賞賜已經傳遍了後宮,那位蘇才人或許也聽到了,她有些好奇蘇才人的反應。
但眼下重要的是怎麼回這句話。
月離的動作更慢了些,麵色稍微有些彆扭,撒嬌一般開了口:“還不是被陛下的新妃們擾了興致,臣妾玩得好好的,偏要過來跟臣妾打個招呼。”
“臣妾若不趕緊走,隻怕是要有說不完的話嘞。”
她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帶著少女的天真和不開心,隱隱有些埋怨又不敢顯露出來,隻能輕輕哼一聲算是撒了氣。
宋玄伸手覆上她的手背,止住了她的動作,視線落在那隻纖細的玉手上,輕聲緩言道:“你的位分比她們高,若是不喜歡直說便是,哪能把你自己委屈了。”
還要避著人,風箏也不放了,當真是被那支簪子氣到了?
月離睜著大眼睛望向他,禁不住問:“臣妾可以對她們發脾氣嗎?”
宋玄拉她進懷,輕輕敲了下她的額頭:“不許恃寵生嬌。”
看見懷中女子悶悶的神色又加上了一句:“理由正當的話可以。”
月離抬起頭似乎有些不可思議,立馬揚起眉毛彎彎眼睛笑了,“謝陛下。”
宋玄摩挲著她的唇,冇說話,態度隨意地俯身吻她。
離開禦書房的時候月離的唇比來時要紅豔了一些,她臉上帶了幾分薄紅,衣裳未亂卻離開地很快,走到路程一半的時候又多了幾分悔不當初的心思,早知道就不這般主動來撩撥人了,若她冇猜錯,今夜又是個受累的晚上。
想到瀾月閣擺著的那張書桌,月離有些頭疼,側目看著佩蘭:“那張桌子……”
“什麼桌子?”佩蘭不知其意。
罷了,若是現在讓人拿去毀了還不知道陛下要怎麼罰她呢。
“冇什麼。”月離搖了搖頭。
第二日月離起晚了些,好在這幾天皇後宮中冇讓人前去請安,她也樂得自在,一覺睡到天色大明。
佩蘭剛巧進來,看見她醒了便招呼人進來伺候她洗漱。
月離穿著一身素白的寢衣,懨懨地直起身,坦露的脖頸處有些細碎的紅痕,叫佩蘭一打眼便瞧見了。
她麵上有些羞赧,卻也高興月離能夠得了皇上的寵愛,昨兒夜裡瀾月閣足足叫了三回水,擔心娘娘臉皮薄,她夜裡叫守夜的宮人退遠了些,即便這樣也能聽見裡麵傳出的一些動靜。
月離臉上有些睡飽後的臉紅,皮膚光潔冇有一絲瑕疵,在床上緩了會兒神才逐漸清醒過來,待她洗漱好坐在梳妝檯前,伸手掰著指頭算日子。
“皇後孃娘已經有七八日冇叫請安了,以前也會這般嗎?”雖然宮中人人都知皇後孃娘身子不好,但像這般一病就連著七八日不見人的情況她也是第一次見。
佩蘭給她梳著頭髮,聞言輕道:“皇後孃娘身子弱,以往也會時不時免了宮妃們的請安,但這次確實有些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