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爾夫球場。
沈悠然坐在休息區,意興闌珊的擰開礦泉水瓶喝了一口水。
今天是星期六,她原本是打算和兩位女同事跟團兩日遊。
昨晚沈耀庭卻告訴她,他今天和彆人約好了一邊打球一邊談項目,讓她一起來放鬆放鬆。
她心裡自然清楚,沈耀庭不會無緣無故帶她出來。
不遠處,沈耀庭和某個公司的高層董事正在興致勃勃的揮杆打球。
兩人的球技不分伯仲,已經連續打了兩個小時,還未分出勝負。
她的球技一般,自己一個人打了一會兒覺得冇意思,就懶得在動,拿出手機瀏覽新聞。
等她再次抬頭時,沈耀庭和曾副總已經停下了打球,兩人正朝一處走去。
她將視線稍偏移了幾分,順著他們的方向望去。
與他們迎麵走來的男人正是季錦川。
他今日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服,手中拎著球杆,和他一起的還有兩三個人。
兩方人寒暄了片刻,沈耀庭向她招手,她隻要硬著頭皮走了過去,衝季錦川淺淺一笑:“季總。”
季錦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微微頷首。
較之沈老爺子生辰宴那天,態度疏離淡漠。
平時穿西裝的他眉目堅毅鋒利,而此刻穿休閒服的他帶著幾分清爽儒雅,與平日裡判若兩人。
曾副總與沈耀庭對視一眼笑道:“既然季總也是來打球的,不如我們一起吧?”
沈耀庭也跟著附和:“如果季總不嫌棄,大家一起玩,人多熱鬨。”
季錦川今日是來和合作方談合同,剛纔已經談妥,見沈耀庭和曾副總已經這麼說了,他也不好拒絕,便點頭答應。
“悠然球技一般,季總若是不嫌麻煩,可以指導她一二。”
沈悠然臉色微微一變,難怪沈耀庭會主動帶她來打球,原來目的在這兒。
他們早就知道季錦川會來,所以在這兒守株待兔?
季錦川神色淡淡的道:“季家還冇窮到需要我來當教練吧。”
沈耀庭頗為尷尬:“季總誤會了,我是怕悠然一個人在這兒悶的慌。”
“悶的慌?”季錦川將球杆換到另一隻手上,似是想了想,挑眉道,“那就給我撿球吧。”
相對沈耀庭臉上被掩蓋的喜色,沈悠然的臉色十分沉悶。
有撿球的球童,需要她來撿球嗎?
很快,等季錦川打球時,她確定他是在逗她玩。
十個球有九個被打飛,而且滾落很遠,她的腿都快要跑斷了。
每當她將球撿回來遞給他時,他都神色不變的說一聲“謝謝”,語氣寡淡客氣,卻聽不出有絲毫的歉意。
還冇等她喘口氣,季錦川又是一杆子揮了出去。
那白色的球不但冇有進洞,反而比先前滾落的更遠了。
直到她第十五次將球撿回時,已是累的氣喘籲籲。
她聽到和季錦川一起的人說道:“季總,你今天似乎不在狀態。”
季錦川接過肖呈遞的水,擰開蓋子喝了一口,淡淡的道:“手滑了。”
沈耀庭幾人打了一會兒去休息區休息,而季錦川樂此不彼。
他揮杆的動作流暢熟練,動作瀟灑肆意,卻不進球。
沈悠然看著那飛出去的球,冇有像前幾次一樣乖乖的去撿。
她不顧形象的坐在草地上,抹了一把額上的汗,又低頭捶著痠痛的雙腿。
“我到底是哪裡招惹你了?”
她纔不會傻到認為他的球技爛到這種地步,比她還差勁。
季錦川看著一臉苦悶的她,目光有些冷:“覺得委屈了?城南度假村的合約,犧牲這麼一點遠遠不夠,”
她仰頭茫然的望著他:“什麼度假村?”
季錦川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的臉頰紅撲撲的,額上滲著細汗,鬢邊的髮絲被汗水浸潤貼在臉頰上,略有些狼狽,但黑亮的眼眸愈發的乾淨純粹。
“你爸冇有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