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眨了眨眼,烏黑的眼珠子靈動至極:“我來找我姐夫,賀少有看到他嗎?”
賀嘉善搖頭:“冇有。”
她輕輕的“哦”了一聲,有些失落地就要掩上包廂門離開,賀嘉善連忙說道:“進來一起玩吧,顧總也許在忙呢,待會我陪你一起去找他。”
沈悠然故作扭捏地掃了一眼其他人,臉頰微紅:“我不認識你的朋友。”
他的那些朋友倒也是知情識趣的人,其中一人說道:“沒關係,一回生二回熟,你是賀少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大家在一起玩幾次就熟了。”
沈悠然裝作一副猶豫遲疑的樣子,賀嘉善起身幾步走近她,握著她的手腕帶她進了包廂,將她按坐在他剛纔的位置:“你來打。”
“我隻會一點點。”
“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旁邊的女人識趣的給賀嘉善讓出位置,讓他在沈悠然身邊坐下。
沈悠然開玩笑的道:“那我把你的錢輸光了,還不得拿我做抵押。”
其他幾人鬨然大笑,目光曖昧的在兩人身上掃了掃。
賀嘉善湊近她,在她耳畔低聲曖昧的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求之不得。”
沈悠然輕輕一笑,緘默不作聲,開始繼續壘牌。
她冇有撒謊,她的牌技很差,但有賀嘉善的指點,再加上那些人故意放水,她倒是贏的多,輸的少。
玩了幾把後,她有意無意的開始跟賀嘉善閒聊。
但賀嘉善有些心不在焉,她身上噴了香水,兩人捱得近,淡淡幽香沁人心脾,他早已心猿意馬。
她打出一張二筒:“賀少,聽說賀市長馬上就要成為高官了,你爸的仕途一直步步高昇,你們賀家上輩子燒了什麼香,真是令人羨慕。”
賀嘉善嗬嗬笑了兩聲,冇有接著她的話往下說。
她深知欲速則不達,專心的摸牌。
沈悠然對麵的男人輸光了錢,有人提議輸了的喝酒。
一行人相互對視一眼,將賭注從錢變成了酒。
那些人也不再放水,沈悠然接二連三的輸,連續喝了許多酒。
她的酒量雖不錯,但一杯接一杯喝下後,腦袋開始變的暈乎乎的,跟眾人說了一聲“失陪”,搖搖晃晃的起身去了洗手間。
賀嘉善一口將手中的酒飲儘,起身也跟了出去。
沈悠然搖著走廊的牆壁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賀嘉善出了包廂快步跟上,半扶半摟著她。
快到洗手間時,和從洗手間裡出來的一個男人撞了一下,西裝男人歉意的道歉。
沈悠然醉醺醺的擺了擺手:“沒關係。”
西裝男人正是季錦川的助手肖呈,肖呈聽這聲音有些耳熟,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看了眼摟著她的賀嘉善。
賀嘉善十分不爽的嚷嚷道:“看什麼看!”
看到他摟著沈悠然走進洗手間,肖呈連忙回到包廂,俯在季錦川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季錦川摸牌的手微微一頓,目光諱莫如深。
良久後,他道:“打電話給顧瑾琛。”
沈悠然進了洗手間後,打了個電話給邱少澤,告訴他革命尚未成功,還需要努力,讓他安心的等著。
與此同時,正在公司加班的顧瑾琛接到肖呈的電話後,一遍又一遍的撥打沈悠然的電話。
可她的一直在通話中,他迅速關了電腦,拿了外衣出了辦公室。
洗手間外的走廊上,賀嘉善倚靠在牆壁上把玩著打火機,沈悠然已經進去了十多分鐘,他等的很不耐煩。
正要喊服務員進去催一催,沈悠然搖搖晃晃的從洗手間出來。
她在水龍頭上洗了一把臉,瞬間清醒了幾分,扯過紙桶中的紙巾擦了臉上的水漬。
賀嘉善從後麵手搭放在她的腰間,湊在她的耳邊,嗅了嗅她的髮絲,神情狀似陶醉。
“玩的差不多了,我們先走?”
沈悠然向旁邊走了兩步,將紙巾扔進垃圾婁裡,避開了他的手:“我還冇玩儘興,咱們回去繼續。”
賀嘉善皺眉,似是想發火,但又隱忍了下來,對眼前這個女人他勢在必得。
兩人回了包廂,她不打算玩牌了,拉著賀嘉善一起玩篩子。
賀嘉善心情不佳,拿了酒和兩個杯子,各自倒滿:“光玩有什麼意思,輸了的喝。”
“行。”沈悠然回答的十分乾脆。
她玩猜篩子很在行,本想將賀嘉善灌醉套話,但今天不知道走了什麼黴運,總是輸。
賀嘉善將酒杯倒滿遞到她跟前,她搖了搖頭,賀嘉善乾脆兩指捏著她的下頜,拿起酒杯強行給她灌下去。
見她已完全喝醉,賀嘉善跟其他人打了招呼,準備帶她離開。
包廂的門被人猛地推開,眾人都朝門口望去。
來人掃了一圈包廂,目光落在沙發上的沈悠然身上,大步走到了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