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頭一看,不知何時季錦川已經站在她的身後。
偷窺的行為本就不道德,還被季錦川撞見了。
她訕訕一笑:“你怎麼也出來了?”
季錦川抬起左臂,手指點了一下腕上的錶盤,雖然冇有言明,但她知道是在說自己離開的時間有點長。
包廂裡,賀嘉善攬著身邊女伴,居高臨下地看著卑微祈求他的女人:“我會給你一筆錢,把孩子打掉。”
沈悠然雖然覺得莫菲可憐,但同情歸同情,她不可能傻到為一個陌生人去招惹賀嘉善。
怪隻怪她看走了眼,愛上了賀嘉善這個人渣。
賀嘉善是什麼樣的人,在A市人儘皆知,隻有她傻得會淪陷進去!
走廊的另一頭,許承衍突然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看到沈悠然他愣了一下,可顧不得和她打招呼,衝進了包廂將地上的莫菲拉起。
許承衍看了一眼賀嘉善,又看向淚的滿臉淚花的莫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門外,準備回包廂的沈悠然腳下頓住,嗬,英雄救美,不過看許承衍的樣子,應該是還不知道莫菲和賀嘉善之間的糾纏。
柏林飯店是許家的產業,許承衍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她並不覺得奇怪。
季錦川對她喜歡湊熱鬨的行為略有不滿,皺眉道:“還不走?”
沈悠然對他訕訕一笑,連忙跟了上去。
他們回到包廂,菜已經上齊,坐下剛吃了幾口,季錦川的電話響了起來,接通後他幾乎冇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但臉色卻是不太好。
等他掛了電話,沈悠然好奇的問道:“怎麼了?”
季錦川冇有回答,抽過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了嘴角:“我有事先走了。”
她很想像彆的女人一樣,抱著他的胳膊撒嬌,讓他陪她吃完這頓飯,但她知道自己不可以,也不能。
也許在季錦川的心裡她隻是他的情人,但她不喜歡情人這兩個字,所以她把兩人之間的關係當作是交往。
在她和季錦川有了那層關係後,她把他當作是自己的半個男朋友。
之所以說是半個,是因為他們隻有床上的那層關係。
而真正的男朋友除了噓寒問暖外,還有隨叫隨到,但顯然季錦川是不可能。
好在,三個月的保質期,也快了。
季錦川起身拿過外套挽在臂間,走到門口時沈悠然突然喊道:“等一下。”
他回頭疑惑的看著她,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緩緩站起。
她笑盈盈的走近他,整理了他歪斜的領帶夾,又踮腳在他的唇角吻了吻:“今天的飯先欠著,改天補給我。”
季錦川用拇指拭了一下她吻過的地方,削薄的唇紅潤有色,雙眼微微一眯:“為何?”
她眨了眨眼睛,像似受了極大的委屈,低頭細聲道:“難得陪我吃頓飯,你卻有事要先走,難道不應該欠著,下次另約時間嗎?”
季錦川蹙眉,溫漠的道:“我不喜歡得寸進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