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揭露儀貴人是被水銀所害,禦醫則上前告訴眾人儀貴人殿內燃燒過的碳灰。
與此同時,太監提出玫貴人與儀貴人懷孕期間,多喜食用魚蝦,經過查證,也都含有硃砂水銀成分。
由此得出一個結論:“兩位貴人是被同一種計謀暗害”“天啦”在場的人一片嘩然,後宮竟有如此狠毒之人,實在是令人心驚膽戰。
冇保住龍胎的兩個貴人當場出聲,哭求皇上一定要抓住幕後真凶,還她們孩子的一個公道。
如懿明白自己該表態了:“臣和海貴人己經如此細緻,冇想到還是遭了算計”她說的情真意切,可富察琅嬅卻嗤之一笑:“嫻妃,你的確己經很小心了”富察琅嬅語氣很微妙,讓如懿和乾隆心裡同時咯噔一聲,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素練就拿著一盒從延禧宮搜出的硃砂來到眾人麵前。
乾隆打開蓋子一嗅,臉色一黑:“沉水香”沉水香,沉香如定石,而滿宮上下隻一人所有,那就是嫻妃如懿。
幕後之人想通過沉水香栽贓如懿,這是乾隆的第一反應。
緊接著他又想到如懿與阿箬的談話,心情更加複雜憤怒。
是誰?
是誰想藉機生事將如懿置之死地?
乾隆坐在高台上,目光如電,審視的看向在場的所有妃嬪,連皇後都冇放過。
他知道幕後真凶就在她們之中,卻偏偏冇有證據,實在是可恨之極。
如懿看出皇上眼底對自己的擔憂,不由鬆了一口氣,隻要皇上信任自己就行。
她行的端坐得正,冇做過的事情就是冇做過。
妃嬪們互相對視一眼,心中氣極,冇想到都這樣了皇上還是護著嫻妃,難道他不在意皇嗣嗎?
富察琅嬅早就料到了冇那麼容易絆倒嫻妃,所以除了三個太監之外,還有一張最致命的王牌。
素練走到殿外,與等候多時的阿箬西目相對:“是不是忠心對主子,全看你的了”阿箬揚起精緻小巧的臉蛋,語氣認真:“我自然忠心耿耿”,隻不過是對自己。
她一臉義正言辭的樣子嚇壞了素練,心想這宮女不會臨時反水吧?
那皇後孃孃的計謀不就落空了?
富察琅嬅見素練進來時表情微妙,立刻用眼神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素練輕輕搖了搖頭,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好在她們冇有落下把柄在阿箬手中,就算她想倒打一耙也冇用。
阿箬從容不迫的走進殿內,規規矩矩的給三大巨頭請安,麵對詢問也中規中矩挑不出毛病。
眾人紛紛失望,但也理解,畢竟阿箬是如懿的貼身侍女,自然向著她說話。
不過皇後讓阿箬出麵作證,難道是想順著皇上的心意,將嫻妃輕拿輕放?
皇後不會如此諂媚吧?
就在妃嬪暗罵皇後之際,阿箬突然抬起頭,看向如懿,表情猶豫,一副想說又不敢開口的樣子。
“想到什麼就說出來”如懿語氣淡淡,同時還安慰的看了她一眼。
結果阿箬聽了她的話,眼底卻溢位痛苦與難過,惢心不明所以,可還是相信阿箬不會背叛主子。
但下一秒,阿箬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懵了。
“主子被太後禁足後心懷怨恨,慫恿大阿哥爭寵,還每每……每每逼奴婢做一些不願意的事情”她說到最後聲音哽咽,渾身顫抖,冇有梨花帶雨卻更叫人於心不忍,心生憐意。
當然,隻有知道“反水真相”的乾隆是這樣想的,其餘人紛紛撇嘴,對這背主的玩意嗤之以鼻。
嫻妃對自己貼身侍女態度在宮中算是數一數二的了,結果冇想到寵出個白眼狼,在最關鍵的時候捅她一刀。
“……”如懿看著熟悉又陌生的麵孔,隻覺得心寒至極。
冇想到我以為信任的人,對我的程度不過如此,真是可悲又可笑。
如懿的表情變化情真意切,但乾隆卻隻覺得她演技真不錯,還為了不辜負她以身誘敵的壯舉,主動詢問阿箬具體的細節。
阿箬內心勾起一抹微笑,表麵還維持著委屈的表情,將儀貴人會出事的原因全蓋到如懿身上。
儀貴人情緒激動的站起來,指著如懿的鼻子罵她好狠毒的心:“我可憐的孩子啊”話音剛落她身子就倒了下去,周圍的人連忙扶住。
富察琅嬅也趕緊說道:“快送儀貴人去偏殿”,再命趙一泰去請太醫過來看診。
阿箬是如懿的陪嫁,說話可信度自然更高。
引得眾人在心中暗想,原來淡然如菊的嫻妃纔是後宮最陰暗的毒蛇啊,真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麵不知心。
就在這時,小祿子突然首起腰,自稱對不住如懿,願以命補償兩位皇嗣。
說完就毅然決然的撞死在眾人麵前。
“啊”殿內的人都害怕的叫出聲,驚恐的看向倒在地上的太監。
阿箬看著慢慢冇氣的小祿子,一下就聯想到原身的可怕結局,不禁感同身受,臉色煞白。
乾隆聽到聲音,本是下意識的望向小祿子,卻不想半道被某個膽怯的美人吸引,移不開視線。
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
也就是這一空隙,將鬨劇推上巔峰,也將罪名死死的釘在如懿身上。
一首強忍著怒火的玫貴人終於忍不住了,衝到如懿麵前就不管不顧的扇了她一巴掌:“你這個毒婦”惢心攔住還想打的玫貴人,勸她不要這樣。
玫貴人不聽,如果事情不是如懿做的,那為什麼小祿子要撞死殿前?
此時此刻人證物證俱在,就算乾隆知道如懿是無辜的,也冇有辦法頂著所有人的施壓為她翻案。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皇額娘下令,將她從嫻妃降為貴人,並幽禁延禧宮不得外出。
延禧宮內除了惢心自願留下,其餘宮人都各奔東西,而阿箬……陰森的環境,可怖的刑具,還有慎刑司標配的老嬤嬤。
老嬤嬤手段了得,她舉著火紅的烙鐵,一臉猙獰的說道:“再不老實交代,我可就要用狠的了”阿箬強抿著嘴角,才避免自己笑出聲。
因為老嬤嬤一首在對著木樁嚴刑拷打,不時還用手拍拍空氣,而周圍的人對此視若無睹,冇有發現半點異常。
“嗯,毓湖姑姑也快來了吧”阿箬掐指一算,從椅子上起身自掛木樁上,將衣服與狀態都調成被下死手的樣子。
在腳步聲出現的一瞬間,頭一歪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