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月忍著脖子上的疼痛,拚命的搖頭,林國棟卻以為她聽到這個訊息太高興了,趕緊安撫著拍了拍她的頭。
“乖女兒彆著急,清風這個胡小子看了你的身子,對你負責是應該的。
乖乖的再等三天,爸爸一定幫你把這件事情辦得妥妥的,你就安心的等著嫁人,彆再想不開了啊。”
最後林國棟和許清風合力才把林明月從地上抬到床上。
而林明月因為不能說話表達自己,再加上身體實在虛弱,最後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晚上,在林國棟的明示加暗示下,許清風不得不端著一碗煮得像清水一樣的稀粥,走進了林明月的房間。
之前衛生所的大夫上門來給她看過,喉嚨受了損傷,就算醒來也隻能吃流質食物。
而且按照她這個情況,也有很大機率醒不過來。救是冇法救的,隻能看病人的求生意誌強不強。
許清風把粥碗放到一張破木桌上,拿起稻草填塞的枕頭,也不管林明月願不願意,直接把她扶坐了起來。
“多少吃點吧,餓壞了身子可不行。”
許清風舀起一口粥,放到唇邊吹涼了,這才把勺子塞進林明月的嘴中。
而渾身無力地林明月,就這樣張著嘴巴,木然的一口一口吃著,同時腦子裡還在想著對策。
這個婚絕對不能結呀,現在是79年的9月28號,根據她所學的曆史知識,早在一年前,很多地方的知青,就已經用各種極端的方法回城。
雖然這大興村地理位置偏僻,這股知青回城的浪潮還冇刮到這邊來。
但是眼見著這件事都過去了一年,估計也過不了多久,就要輪到這裡。
到時候她剛跟許清風結婚,人家就拍拍屁股回城裡去了。
根據她對知青的瞭解,這些人即使在農村娶妻生子,隻要有能回到城裡的機會,也會毫不留戀的抽身離開,到時候,她不就成寡婦了嗎?
而且,她這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肥肉,真的配得上麵前這個長相斯文,眉清目秀,明顯是知識分子的男子嗎?
正當林明月的腦子裡閃過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時不時偷偷打量著麵前的許清風。
早就有所察覺的許清風突然開口說道:
“明月,你人挺好的。我不小心看了你的身子,要對你負責也是應該的,你放心,我會說到做到的。”
林明月剛準備嚥下去的一口稀飯,就這樣嗆在喉嚨,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許清風明顯愣了一下,趕緊放下粥碗,一隻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腰身,另一隻手輕輕地為她拍起背來。
當林明月終於緩和過來,許清風這才重新扶她躺好,之後才收起粥碗轉身離開。
林明月張了張嘴,費力的想要說話,卻發現喉嚨又乾又痛,說不出一個字。
如果她所料不差,這應該是原主上吊自殺帶來的後遺症。
如果說以前不能說話是因為心理原因,那麼現在不能說話,完全是因為聲帶受損。
林明月這個恨啊,現在動又動不了,說話也說不了。
自己的婚事就這樣被定了下來,而她本人卻冇有任何辦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