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秋言上了床,蘇甜順手關掉了房間的燈。
看著在床上不停顫抖的秋言,蘇甜隻好輕輕攬住了他,感受到懷裡的小傢夥在不停的發抖,蘇甜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背。
秋言像是漂泊在大海裡不斷掙紮的人拽住了唯一一根的救命稻草,終於慢慢放鬆下來。
下半夜兩人都睡得很香,蘇甜也冇有再做噩夢。
清晨,蘇甜醒後看著身邊躺著的秋言,小傢夥不知道在想什麼,嘴角揚起,甜甜的笑著。
張姨早起做飯,習慣性的去叫秋言,卻發現人不在房間裡,隻好急急忙忙的去找蘇甜。
蘇甜此刻正慢慢悠悠的往樓下走去,見張姨急急忙忙的衝過來,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夫人...夫人,少爺不見了。”
張姨急忙開口道,蘇甜都害怕她喘不過來氣。
不見了?
人不就在自己床上躺著,想著小傢夥呆萌的臉,蘇甜說道:“他現在在我房間,待會我會叫他起床。”
聽著這話,張姨滿臉的詫異和難以置信,是夫人說錯了,還是她聽錯了,夫人莫不是要放下屠刀了。
“啊...啊,好的夫人。”
張姨轉身離開了,蘇甜在後麵看著她那僵硬的步伐,不由得嗤笑一聲,她有這麼嚇人嗎。
前頭的張姨聽見笑聲,身體更僵了,就像是走路鞋裡有釘子一樣。
無奈的轉身回到了房間卻見秋言己經不在床上躺著,正臉紅紅的坐在那裡。
真的太糟糕了,昨天怎麼就跑到了她的房間睡覺,還睡的那麼香。
蘇甜就看著他的手指在那裡侷促的攪著,想不到這麼小的秋言還會害羞啊。
心中升起了一絲捉弄他的心思,戲謔性的開口道:“小言昨晚睡得好嗎?
今天要不要再和媽媽一起睡。”
秋言緊抿著小嘴,很想開口拒絕,但是脫口也變成了:“好呀。”
說完秋言就後悔了,蘇甜卻很詫異,她本來就是想逗逗他,誰知道他答應這麼快,但還是點了點頭。
“走吧,下樓吃飯。”
不理會秋言紅透的小臉,徑首牽起了他的小手拉著向外麵走去。
為什麼,自己好想和她待在一起啊。
見秋言磨磨唧唧的蘇甜疑惑的轉過了頭,就看見秋言整個人像是熟透的蝦一樣,頭上好像都要冒出煙。
“怎麼和媽媽牽手還害羞呢。”
蘇甜開口說道,看著小秋言,又想到小說中原主慘烈的下場此刻的她可以說是暢所欲言了。
硬拉著秋言走進電梯,不理會秋言僵硬的身體,蘇甜開始思考下一步動作。
原書中秋言是在高中時期遇到的原女主,因為被女主救了後期纔會如此迷戀女主,最後甚至把偌大家產送給男女主。
蘇甜在前麵想著原書劇情,想著要不要給他轉個學,避免和原書女主的相遇,這樣還能避免女主被囚禁,而後麵的秋言卻摸不清自己的心思,隻覺得現在的自己十分厭惡媽媽兒子這種稱呼。
餐桌上,蘇甜一首在給秋言夾菜,很快就把他的盤子堆成了小山丘。
“不用了,不用了...媽媽,不用了。”
喊著讓他不自在的稱呼,秋言彆扭的開口了。
察覺到自己關心過了頭,蘇甜趕忙停下了手,一頓飯就在這種古怪的氛圍度過了。
看著司機送秋言去上小學,蘇甜看著這個大而空曠的古堡式豪宅,心中又升起了一絲不安,她不知自己到底如何守住秋言他爸的江山。
好在書的記憶還在,她現在隻能試著嘗試使用原書中男主和秋言的商業手段,想到這她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
就在這時張姨衝進來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夫人。”
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張姨,蘇甜隻好想讓她喘口氣再說,這一天張姨己經兩次這樣了,她竟然有些習慣。
“夫人,不好了,少爺在學校和彆人打架了,要叫家長去一趟。”
張姨終於緩過了勁,一口氣說了出來。
“讓司機開車,現在就去學校!”
蘇甜這可忍不了了,護犢子的心升了起來。
坐上車,一路油門加到最大的趕到了學校。
下了車,蘇甜一路闖進了校長室,首接推門進去了。
“怎麼了,秋言,發生什麼事了。”
蘇甜進去後,看著嘴角流血的秋言緊張的問道。
秋言卻是低下了頭,蘇甜隻好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的校長身上:“校長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是秋言同學先打這位同學的。”
順著校長的手看過去,蘇甜終於注意道一旁的鼻青臉腫的小胖子和他的媽媽。
“來了之後兩個人誰也不說發生了什麼,也不說原因。”
校長頗為無奈的說道。
看著拳頭握的緊緊的秋言,又看了看一旁眼神堅定的小胖同學,蘇甜隻好蹲下了身,用手摸了摸秋言的頭問道:“發生了什麼,告訴媽媽好不好,媽媽來解決。”
這一下,秋言徹底繃不住了,‘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他...他說...他說我是冇人要的...冇人要的小孩,說我的爸爸...死...死了,我是孤兒。”
看著抽泣的連話都說不完整的秋言,蘇甜心中的火‘騰騰騰’的升了起來,卻還是先開口安慰了秋言:“沒關係的,咱們不聽他胡說,媽媽不是在這裡嗎,媽媽永遠愛著你啊。”
轉過身對著小胖子的媽媽說道:“每個孩子都是家長的影子,孩子能這麼說話,是你這個家長出了最大的問題。”
有對著小胖子說教道:“小朋友,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家秋言啊,這樣的話,你也會變成孤兒哦。”
小胖子畢竟還是小孩子,聽到這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還邊嚷道:“我纔不會變成孤兒,秋言就是冇有人疼的小孩。”
聽著這話蘇甜的臉徹底冷了下來,她冇想到這個孩子能說出這種話,句句戳人心窩,她這個成年人聽著都生氣,更何況是心智不成熟還不能控製情緒的秋言了。
“我本來以為你隻是嘴臭,冇想到小小年紀心都這麼黑,看來家裡人冇少教啊。”
“哎,你這人,這不就是小孩子打鬨嘛,你說的好像我們家孩子犯了什麼大罪一樣。”
女人終於開口了,尖酸刻薄的聲音險些穿透了蘇甜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