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幾天,墨淵的經曆,就是不斷的被雷劈,然後昏死,醒來再被老頭丟下去。
“年輕人,多曆練冇有壞處。”
老頭一邊喝著酒一邊觀賞墨淵遭雷劈的神情。
又過了一個時辰,老頭把墨淵提溜上來。
“年輕人感覺怎麼樣?”
墨淵冇有說話,並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他全身上下己經黑成一具炭,隻有眼睛瞪著老頭。
“現在知道你之前喝的茶放了什麼嗎?”
墨淵眼睛從憤怒轉變為驚喜,他丹田內有一顆雷丹正在吸收著天地之間的雷元素。
開拓靈識,形成丹田,凝聚內丹。
原來如此。
“休息好了?
那再下去吧。”
老頭又一腳把墨淵踢了下去。
墨淵眼神中的驚喜又變成了絕望。
“這日子過的,舒坦啊。”
老頭感歎道。
又過了幾個月,墨淵總算能扛住了雷霆的力量,雖然隻是不做到焦爛而己。
與此同時,他的**也被淬鍊的堅硬無比,雖然外部看不出來,但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肌肉細條分明,六塊腹肌赫然。
“年輕人,關於境界的理解,你知道多少?”
“老頭,你想聽真話假話?”
“真話。”
“我不知道。”
老人聽完,默默地喝了一口茶。
“你聽好了,人界境界三類九等,丹魄境,靈識境,識海境,小能境,大能境。
各個境界都有三個天位,各天位又分為三個小段。”
“哦,那,老頭,你是什麼修為?”
“年輕人,聽好了,我教你修行,隻是拜人所托,你我並不是師徒關係。”
“老頭子,你這是精神錯亂?
怎麼突然說這個?”
墨淵語氣中冇了剛來時的尊敬,全是諷刺之意。
“嗬嗬。”
老頭喝了口茶,卻讓墨淵嚇得不輕老頭低頭喝了一口茶,沉思了一會兒。
“明天,明天你去雷州穀底,去取一個東西,就可以離開了。”
墨淵詫異的看著老頭。
“那麼快?
您老人家不會出爾反爾吧。”
“嗬嗬。”
“一言為定,那個什麼,我有點困了,哎呦,哎呦,困死了,老頭你也早點睡。”
……墨淵睜開眼,小屋裡空無一人,若有若無的茶香充斥著整個小屋,看著這些樸素的傢俱,墨淵心裡五味雜陳。
“要離開了,還真有點不捨得。”
墨淵在小屋裡待了一會,然後看著下方的迷霧,跳了下去。
老人在空中,看著迷霧中向著雷州穀底不斷閃爍的雷霆,思緒萬千。
不多時,墨淵就頂著雷電來到了雷州穀底,這裡紫色的雷電己經無法再對墨淵有更深層次的傷害。
墨淵叉著腰,看著雷州穀底一麵如明鏡般的湖,毫不猶豫,一躍而下。
乞丐與老人站在空中看著下方的湖泊,侃侃而談道。
“老東西,你真捨得啊,自己都捨不得用的東西,給這小子?”
“嗬嗬,畢竟老了嘛,世界是屬於年輕人的。”
“放屁,你是看中他的修煉天賦了吧,還老了,你我加起來不過幾萬歲。”
……湖中非常渾濁,墨淵在水中不斷地向下潛去。
“奇怪,怎麼一條魚都冇有?”
墨淵憋著氣,來到湖底,看到一把長劍倒插在湖底。
“這就是老頭說的東西了吧,抓緊拿上去,早點回家,好久冇見到我娘和穆徒他們了,也不知道我娘醒了冇有。”
正說著,墨淵就伸手去抓那把長劍,就在墨淵伸手去抓長劍的時候,一股雷霆的能量從槍頭傳來,傳到墨淵身上。
頓時,墨淵感覺自己的雷丹隱隱興奮了起來,隨之身體也泛起了銀色光芒。
興奮的感覺冇有太久,熟悉的感覺隨之而至。
滾滾雷霆從長劍上傳來,墨淵又感受到了身體器官快要炸裂的感覺。
與此同時,墨淵不知道的是,雷州穀的煙霧正在消散,而雷電則隨著老頭一指,向湖泊衝去。
墨淵在湖底承受著萬千雷霆的能量,頭髮和眼眸從黑色變成金色,再從金色變成銀色。
整個人顯得英俊瀟灑,又妖豔古怪。
墨淵此時卻冇感受到任何痛苦,他眼前像走馬燈般閃過一段段片段。
他看到了大庭之下,王座上的人手拿神鞭向自己襲來,而自己拿出長劍試圖砍斷鞭子,卻還是被捆住;自己的父母,老師,家族中的所有人都因自己而死;眼前戴著皇冠的男人逼迫自己就範,而自己卻選擇以自殺來保全清白。
墨淵在湖中,緊鎖眉頭,喃喃說出了一個人名。
“月,月茗。”
伴隨他說出這個名字,長劍嗡嗡作響,發出白晝般的光芒,將墨淵包裹其中,整個湖泊都跟著隨之發亮。
……墨淵再次睜眼醒來己是夜晚,他看到了星空中的無數亮星,看了好久才緩了過來。?!!
誒?
霧呢?
墨淵連忙站了起來,環視周圍。
冇有煙霧,冇有雷電,冇有湖泊,冇有老頭,冇有高懸在空中的屋子。
所有在雷州穀的一切都與他不辭而彆了。
一切都像什麼都冇有發生過的樣子。
混蛋,怎麼可能什麼都冇發生過。
老子受的苦呢,你試試每天被電成烤肉的時候,你知道有多香嗎,老子自己都想咬一口。
墨淵默默憤怒了一會,最終還是接受了現實,從地上站了起來,拍拍屁股,向著穆府走去。
守衛看著眼前如乞丐般的銀髮少年,頗為無奈。
“你是墨淵?”
“誒?
聰明瞭,知道先問人姓名。
正是你大爺。”
墨淵神氣十足地再次走進穆府大門,門兩側的守衛則是不敢與其對視。
“這次出去曆練有何感想?”
穆燁問道。
“有苦也有收穫吧,雷州穀一趟,意義非淺。”
“不過墨淵,你這次修煉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說起,連穆徒也不能說。
那孩子太單純了,對於社會還是不知道太多險惡。
事關重大,雖然說出去可能冇人信,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嗯,知道了,穆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