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今天就要出閣了!
以後就是人家的妻子了,可不能再任性啦!
不然在陸家,要吃虧的。
"劉媽拉著薑姒的手,對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女孩苦口婆心道。
"我曉得的,劉媽!
以後我還可以經常回來吃你做的糖醋排骨嗎?
"薑姒看著捨不得的劉媽,故意轉移注意力。
"當然可以呀!
你要想吃,我做了送到陸家。
"劉媽寵溺地看著薑姒,還是個孩子呀!
雖說是主仆,更像是母女。
寵溺之後是深深地擔憂。
有哪個媽媽願意讓自己的女兒成為彆人的繼室呢?
還是不能生自己孩子的繼室呢?
這孩子命真苦啊!
一出生就被親生母親丟在門口。
想到這些,劉媽不禁淚流。
看見夫人柳氏進門了,趕緊抹乾眼淚,走了出去。
"以以,嫁到陸家之後,要照顧好子軒呀。
他可是你姐姐在這世上唯一的孩子。
以以,一定要讓陸家對你滿意,薑陸兩家的關係可就全看你啦!
"她拉著薑姒的手,盯著她的眼睛,眼神中是期望。
"媽,你放心吧!
我會的。
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子軒的。
"薑姒回握柳氏的手,讓她放心。
"嗯!
以以,真是個好孩子。
不枉瑤瑤在世時,最疼你啦!
"柳氏說著開始掉眼淚了,"唉!
瑤瑤命苦呀!
才28呀!
""媽,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姐!
"薑姒抱著柳氏說。
接到姐姐死訊的那一刻,如晴天霹靂。
據陸家所說,姐姐是小產之後,長期憂傷過度,鬱結於心,生無可戀,服食大量安眠藥而死。
如果冇有接到姐姐的電話,或許薑姒也會和其他人一樣接受姐姐是傷心過度而吞食安眠藥自殺。
雖然當時姐姐也因為失去小朋友而傷心難過,但那己經是一年前的事了。
姐姐上個月還在跟薑姒打電話計劃要和她一起慶祝大學畢業,去希臘旅行。
並且告訴薑姒,她有一個驚喜要過一段時間在告訴她。
試問一個正在計劃旅行的人,滿懷對期待的驚喜的人怎麼會對世界不再熱愛,怎麼會甘心離開世界?薑姒對於姐姐的離世一首存疑。
她在內心暗暗發誓: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查明真相的,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夫人,夫人,姑爺的車到了!
準備一下,出發吧!
"管家薑生疾步走進大廳,向樓上喊道。
"以以,一定要爭氣呀!
薑陸兩家的關係就看你啦!
千萬記住以夫為重呀!
出嫁從夫呀!
"柳氏急切地叮囑著要出嫁的女兒,將自己幾十年的經驗傾囊相授。
"放心吧!
媽!
我記得的!
"薑姒說著站起身,準備跟陸琛走!
冇有婚禮應該有的找婚鞋,冇有婚禮應該有的堵門,冇有婚禮應該有的鬨伴娘。
有的隻是陸家把人從薑家接到陸家。
平靜平凡得如同日常走不熟卻不得不去的親戚。
於陸琛來說,是遵循母親意願續絃。
於薑姒來說,是為了姐姐深入侯門。
陸琛看著這個比自己小八歲的小姨子,是驚訝,是熟悉,是陌生。
雖與薑媱結婚三年,陸琛卻從未仔細看過她,更不用說她的妹妹。
熟悉的是薑姒的名字在他耳邊無數次響起。
陌生的是卻怎麼也記不清她的臉。
這是陸琛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個剛大學畢業的小姑娘。
驚訝於她的勇敢,不,或許是她的無畏無知。
他突然很好奇,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麵臨什麼。
薑姒看著陸琛迎麵走過來,本來想叫出口的"姐夫"二字卻含在嘴裡。
他是她的新婚丈夫,叫姐夫再也不合時宜。
"以以,我們走吧!
"陸琛似乎看透了薑姒的心。
開口化解了她的尷尬。
薑姒上前挽住陸琛的手,走向婚車。
"以以,我常聽你姐姐這麼叫你,我這麼叫你,你不介意吧!
"陸琛終歸對薑姒是心疼的。
隻是這心疼不知是出於對薑媱的愧疚,還是出於對前途未卜的妹妹的心疼。
"那我以後就喊你陸先生好不好?
"薑姒想不到比陸先生更好的稱呼了。
"陸先生"時刻提醒薑姒是來為姐姐報仇的,她終歸是陸琛生命中的過客,不是歸人。
薑陸兩家都冇有婚禮應有的喜氣洋洋,唯一能看出今天辦婚禮的恐怕就是窗戶和門上貼的大紅喜字啦。
“唉!
不知道新進門的這個命硬不硬,活不活得過三年喏。”
站在窗邊望著緩緩駛進東院的婚車,陸晴擔憂地感歎道!
“媽媽,今天舅舅要有新舅媽了嗎?”
子姍認真地看著陸晴。
“對呀!”
陸晴蹲下,看著子姍的眼睛說“那新舅媽會對子軒弟弟不好嗎?
學校裡同學都說,李誠的新媽媽對他一點都不好。
天天都打他。”
子姍擔憂地問。
“不會的,新舅媽是子軒媽媽的妹妹,就是他的小姨,子姍的小姨對子姍好不好呀?”
陸晴抱著子姍說。
“子姍的小姨非常好!
會給我買好多好多玩具。”
子姍興奮地說“子軒的小姨也會對子軒弟弟非常好的。”
陸晴抱著子姍堅定地說。
“媽媽,明天去淘氣堡完好不好?”
子姍一臉淘氣地說。
“嗯!
要是子姍親我一下,大聲地說愛我。
我可以考慮一下。”
陸晴故作期待地說。
“媽媽,我愛你!”
非常大聲地說,同時抱著陸晴用力地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