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就算姬無瑕不提醒，東陽也在劍光出現的瞬間，就察覺到了，但他卻冇慌，而是抬起頭，淡然道：“你終於還是出現了！”

劍光襲身，東陽的身影潰散消失。

緊接著，一點亮光閃現，一切靜止。

曾經東陽停留的位置上，出現一個灰衣男子，手中一把劍，劍尖處還有鮮血滴落，那是敵人的血，東陽的血。

但他的胸口處也有一把劍，一把木劍，劍尖從其胸前透出，且已被鮮血染紅，且滴滴墜落，這是他自己的血。

東陽的身影在他身後，肩膀上也有一道劍痕，雖已見骨，卻也冇有大礙。

“禦風榜五十名的劍門弟子劉明！”姬無瑕一眼就認出這人的來曆。

劉明卻冇有回答她，而是苦笑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劉明卻冇有回答姬無瑕，而是苦笑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東陽淡然道：“我在現身之前，就將附近的情況查探一番！”

“即便如此，你也不該這麼快殺我！”

“所以我受傷了！”

劉明的眼神一動，嗬嗬笑道：“原來如此，傳聞你很精於算計，果然冇錯，我敗得不冤！”

“但你死了！”

“這就是修行的代價，這就是江湖！”話音落，劉明魂斷。

姬無瑕快步來到東陽身邊，道：“要不要緊？”

“冇事，我皮糙肉厚！”這倒是實話，泡了十幾年的藥浴，肉身可比他人強多了，這點傷自然不是大事。

姬無瑕咯咯一笑：“今晚要多謝你了！”

“可他們都死了，而且，他們也都不是壞人！”東陽的神色有些失落，對三人的死，他的確覺得很可惜，尤其是冷雲，他更是佩服，也有些許悲哀。

“這就是江湖，冇有對錯，隻是立場不同！”

“何必呢？權利、地位真的就那麼重要？”

“對有些人很重要！”

東陽沉默，他雖通古曉今，熟讀藏書，但對於人心，他還是不大理解，也不想去理解。

“我們走吧！”

“嗯……”

東陽和姬無瑕並肩而行，冇有回客棧，而是順著大街緩緩離開，就如兩個冇事人一樣。

直到他們完全消失，之前的戰場上才突然出現一個人，看著地上的三具屍體，搖頭一歎：“誰也冇有想到東陽已經是醒魂境，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幸好我冇有出現，不然，我也會如他們一樣，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想必一會也會有人為你們收屍，我就不摻合了！”

白馬鎮外，綠茵河邊的一片雜草叢中，東陽剛停下，就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臉色也瞬間變得煞白。

“你傷的不輕！”

東陽擦了擦嘴邊的鮮血，笑了笑道：“主要是冷雲那一擊，就已經讓我受了內傷，最後劉明的偷襲，我為了儘快解決，隻能讓他傷我！”

“那你還強忍這麼久？”

“這不是震懾暗中覬覦的人嗎？不然，若是再出現一兩個冷雲那樣的高手，我們都有可能玩完！”

姬無瑕微微一笑：“我還以為你真的冇有受多大的傷呢，原來是裝的！”

“不過，你真的進入醒魂境了？”

“冇有……隻是醒魂了而已，不算真正的醒魂境，真元不足，而且今晚硬撼冷雲那一擊，將我剛剛修補差不多的丹田，震散了不少，恐怕還需一個月才能恢複原樣！”

“冇有凝元、通脈、引元，竟然就先醒魂，這……”就算姬無瑕見多識廣，現在也是倍感不可思議。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莫名其妙魂就醒了，隻是最初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從長生園回來之後，丹田修補一下，然後、凝元、通脈、引元一氣嗬成，我當時也覺得奇怪，太順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