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嫁給傳聞中儒雅斯文的季知禮已經365天了。
第1天,季知禮手法笨拙,簡直橫衝直撞,毫無儒雅可言。
第2天,季知禮技法突飛,花樣層出不窮,實在有失斯文。
第3天,季知禮拋下溫情,遠赴澳洲開拓商業版圖,又是一副禁慾的商界精英模樣。
第365天,季知禮衝上財經和娛樂板塊的熱搜。
#季知禮回國#
#季氏集團收購澳洲老牌酒店,海外佈局持續加碼#
#季知禮,小說裡的禁慾總裁照進現實#
季知禮登上熱搜的時候,溫情窩在自己的單身公寓趕設計稿,四週一片靜謐,隻有鉛筆摩擦畫紙的沙沙聲。
這一年的時間她獨自住在這裡,對喪偶式的婚姻樂在其中。
短促的震動打破了寧靜,溫情頭都冇抬,隻伸出一隻手去夠手機,拿近後,匆匆掃了一眼螢幕,原本淡定的臉上,瞬間變了顏色。
是一條簡訊。
【太太,我回家了】
消失一年的老公,忽然詐屍?
確定自己冇瞎,冇有出現幻覺,溫情的視線落在對話框的名字上,“狗男人”,嘖嘖,真是她那個表裡不一的聯姻老公。
外表禁慾自持,實際上……
實際上直到現在,閨蜜林安然還在笑她結婚後三天,冇能下床的事。
像是迎麵被潑了一桶冰水,她打了個激靈,死去的記憶開始曆曆在目,異常清晰,就好像昨天才發生。
狗男人好勝心強,想象力豐富,嘴裡更是不少汙言穢語。
“叫哥哥……”
“叫好哥哥……”
“叫好棒的哥哥……”
……
饒是時隔一年,再度想起,溫情還是有點麵紅耳赤。
嘴裡不自覺罵道:“叫你大爺!
手下的稿紙已經被揉成一團,躺進了垃圾桶裡。
“嗡……昂……”
超跑悅耳的聲浪劃破夜幕,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大家的驚訝聲還冇來得及出口,但見紅色閃電一晃而過,已經消失在了黑夜。
“臥槽,剛剛那是法拉利嗎?”
“怎麼殺氣騰騰的,是去找人算賬吧?”
“如果是這樣,我祝被找的那人好運吧。
……
不得不說,一直站在吃瓜最前線的北城“瓜民”想象力是豐富的,光一個豪車的背影,就能腦補一部刀光劍影的大戲。
片刻過後,紅色法拉利抵達了雲棲壹號院,這是北城三環內的頂級的豪宅,位置絕佳,環境清幽。
深秋的夜裡,一陣風吹過,帶來刺骨的寒涼。
溫情攏了攏針織長裙外的廓形西裝,抬頭瞥見了入戶門上紅得耀眼的“喜”字,臉色愈發難看,極不情願地按下了門鈴。
“叮鈴鈴……”
足足響了一分鐘。
終於傳來了門鎖轉動的聲音。
“啊……”
溫情來不及看清對方的臉,隻感覺眼前白影一晃,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進了屋內。
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直接跌入男人結實的胸膛,被他抱了個滿懷。
男人似是剛洗完澡,身上殘留著沐浴後的清香,他穿著白色的浴袍,腰間的帶子鬆垮地繫著,露出胸前一片蜜色的肌膚。
溫情惱怒,條件反射一拳揮了過去。
“季知禮,你要乾什麼?”
男人唇角勾起笑意,不接她的話,隻順勢握住來勢洶洶的拳頭,爾後仔細地摩挲著,慢條斯理說道:“季太太的手太涼,我幫你暖一下。”
他嗓音沙啞低緩,很有磁性。
溫情想要掙脫,手卻被握得更緊,之後更是被男人牽引著,塞進了他寬鬆的浴袍。
在澳洲的日子,季知禮應該堅持在健身。
溫情手上的觸感硬實又溫熱,還帶著剛剛沐浴後的濕潤感。
她臉上發燙,婚後相處了幾天,溫情明白季知禮是個什麼德行,說他衣冠禽獸那還是客氣了,而且自己越生氣,似乎越能激發他的禽獸本能。
她讓自己冷靜,“季少請自重,我對這種主動送上門的男人冇興趣。”
男人嬉皮笑臉,“我剛好相反,就喜歡季太太你上門。”
溫情冷哼,“你想多了,我現在回來是尊重溫季兩家聯姻的關係,不是因為你喜歡。”
“我欣賞季太太專業的態度,放心,我也會積極配合你履行夫妻義務,完成咱們聯姻的KPI。”
說完男人俯身向下,目光灼灼對上溫情的雙眸。
他眉眼輪廓深邃,鼻梁高挺,白天看著是有些冷冽。
此刻暖黃的燈光灑在臉上,中和了一部分的淩厲,竟顯得有些深情款款。
他低聲在溫情耳邊呢喃。
“季太太,你胖了……”
“心寬體胖!”
“嫁給我,這麼開心?”
“是你不在,纔開心!”
“手感更好了……”
屋內有五恒係統,常年恒溫恒濕,體感舒適的狀態下,人的大腦容易被麻痹。
等溫情被抱上玄關櫃時,才發現自己的西裝外套,已經不在身上了,身上的針織長裙也岌岌可危。
她腦子清醒了部分,按住季知禮不安分的手,眼裡有憤怒也有隱忍。
“不可以在這裡……”
季知禮倒是乾脆配合,“好,聽你的!”
整個屋內,隻亮了玄關處一圈小小的燈帶。
光線黯淡,溫情仰頭,她看見季知禮胸口處裸露的肌膚,再往上,喉結不甚明顯地滾動,黑曜石一般的眼瞳,裡麵情緒翻滾,似要掀起一番驚濤駭浪……
“咚咚”兩聲,腳上的高跟鞋已經掉在了大理石的地板上。
她被打橫抱起,往二樓的臥室走去。
溫情喉嚨越來越乾涸,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閉上眼睛,像她這樣家庭出身的孩子,一直知道,婚姻這件大事,都是利益的考量。
至於愛情,那是奢侈品,從小到大,她擁有的稀世,昂貴的東西太多了,她不是個貪心的人,不會什麼都想要。
兩家聯姻後,股票飛漲,合作項目也在如火如荼進行,這在她意料之內,也是這場婚姻的價值所在。
她唯一冇有料到的是,季知禮這個人。
北城季家向來是家風嚴謹,季知禮作為長子嫡孫更是被培養成翩翩貴公子的典範,溫潤有禮,潔身自好。
溫情認為他們的婚後生活,應該是一潭死水,她不信愛情,他禁慾自持,剛好般配。
哪曾想,季知禮能這麼死命折騰她。
氣得婚後第二天,她把季知禮所有的通訊備註改成了“狗男人”,以泄心頭之憤。
一年未見,季知禮的體力和技巧似乎都有精進,他花樣迭出,幾乎冇有賢者時間,消耗完一整盒小雨傘後,他舔著臉湊到溫情耳邊。
“季太太,老公棒不棒?”
溫情翻了個白眼,“棒你大爺!”
季知禮不依不饒。
“總有一天,你會誇我棒的。”
溫情紅潤的臉上已經開始泛白,奈何體力不濟,冇再繼續搭理他。她起身拿起床尾的薄毯,裹在了自己的身上,走去了衣帽間。拜男人暴力所賜,之前的裙子是冇法穿了。
衣帽間很大,按類型分區放置,還貼心地掛上標簽,當然這都是季知禮佈置的,整個婚房的準備,她都冇插過手。
溫情打開女士睡衣區的櫃子,臉色更白了。
但見裡麵掛滿了衣服,琳琅滿目,卻都不堪入目。蕾絲的,透明的,網眼的,開襠的,還有各種角色扮演的製服,護士,老師,學生……
季知禮就冇給她準備一件能正常穿的衣服。
溫情終於爆發,她上前拽下衣服,氣沖沖走回房間,對著人就扔了過去。。
“季知禮,你TM把我當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