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身穿傳統英倫女仆裝的傭人領著一位穿著得體的英倫紳士走進房間,身後還跟著一位提著手提箱的淑女,女傭走到小姐身旁輕聲介紹“這位是維克醫生,那位是他的助手艾拉小姐。”
端坐在椅子上的小姐打量了一眼麵前的一男一女,男士長得還算英俊黑色的短髮,戴著厚重的方框眼鏡,身穿深藍色西裝搭深灰色的馬甲陪淡藍色提花領帶,典型的紳士打扮,身後提著手提箱的小姐麵容溫婉,臉上化著淡妝,戴著一串小巧的西葉草項鍊,穿著米色連衣裙。
見眼前的小姐在打量自己,兩人禮貌行禮問候“日安,索雷斯小姐”“索雷斯小姐”點了點頭,回敬道:“日安,維克醫生請坐。”
隨後把目光看向了身後的助手“麻煩你了,艾拉小姐。”
艾拉笑著擺了擺手“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說著打開手提箱,從裡麵拿出一卷綁帶,一瓶藥水,一把剪刀和一雙絲製手套。
艾拉先戴起手套,隨後拿著將另外三樣放置到提盤上端到麵前的茶幾上,她拿起剪子走近俯身,冰冷的剪刀剛觸碰到額頭時“索雷斯小姐”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艾拉連忙輕聲安撫“抱歉小姐,馬上就好”哢哢哢的聲音從額頭傳來,很快艾拉起身放下剪子手裡多出來的一段用過的白色綁帶,隨後又俯身仔細觀察了一會笑著說“小姐您的傷口己經好的差不多了,印子過幾天就消了”此時女傭也很懂事的拿來一麵鏡子方便小姐觀察,透過鏡子,一張精緻臉蛋上一道淡粉色的印字突兀印在的眉角處。
她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點頭道了句“知道了”隨後艾拉便拿起藥水在她眉角塗抹起來,與此同時,坐在一旁的維克醫生開口詢問:“那麼小姐您現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冇有明顯的不適,隻是偶爾會有些頭昏。”
她搖了搖頭說著,隨即沉默了一會,好像在思索什麼,“還有就是,關於那天發生的事我怎麼都回憶不起來了。”
“嗯,頭昏可能是您昏迷太久導致,正常作息幾天就能恢複,不過也不能排除內傷的可能,隻是檢查用的儀器不便攜帶,如果您過兩日依舊感到不適,可以來我的診所做詳細的檢查。”
維克醫生推了推他那厚重的方框眼鏡,解釋道:“關於您說的失憶應該是您受傷時留下的後遺症,對此在醫學上也冇有有效的解決方法,不過按照您的說法隻是失去了意外受傷時的片段記憶或許對您今後的生活並不構成影響。”
“是啊小姐,反正那段嚇人的記憶並不重要,忘了也好。”
此時塗抹完藥劑的艾拉也坐到她身旁輕聲安慰道:“本來還擔心您夜裡回憶那天的事嚇得睡不著,我特意帶了助眠的藥劑,這下反而用不上。”
“嗯,我知道”她點了點頭,看向身旁的女傭“我有些累了,麻煩你送兩位回去。”
說完,醫生與助手起身告辭。
女傭貼心拉上厚重的窗簾,帶上房門送客離開。
隨著人員的離開,剛剛還維持著端莊形象的“索雷斯小姐”非常不淑女的鬆了一口氣,全身的骨頭連同那口氣一同撥出體外般癱坐在沙發上,毫無形象可言誰能想到呢?
癱坐在沙發上的精緻小姐體內的魂靈早己換了芯子,剛剛的一切都是她“即興表演”。
還未來得及解讀原主的記憶,就被迫出演這場“短劇”著實是次艱難的考驗,隻能依靠過去看過的不少這類的影視劇所貯備的知識和常識勉強應對,所幸冇出意外。
應付走女傭和醫生後纔來得及解讀原主的記憶。
琴勒先將腦子裡原主的記憶梳理簡化以便於瞭解事情原貌。
“琴勒·索雷斯,16歲,女性,身份是阿克提·楓蘭·索雷斯侯爵幺女,從小生活在主宅楓蘭堡裡,近幾個月前他的父親將旗下的鈴蘭莊園作為生日賀禮轉贈於她,隨即便搬進進了鈴蘭莊園,在幾天前意外受傷昏迷至今。”
瞭解完事件的原貌後,再進行擴展,她是阿克提的幺女,上頭還有兩個哥哥,斯蘭特·索雷斯和科斯特·索雷斯不過她與兩個哥哥是同父異母,原主對楓蘭堡的印象隻有大,人很多,每天都有陌生人來拜訪和送貼,至於鈴蘭莊園原主淺薄的印象中隻有比楓蘭堡好看。
至於幾天前的的意外,是完全冇有印象,正如她所說的“失憶了”。
至於世界觀,地域,派彆,宗教,科技?
不好意思完全冇有,空的好像一張白紙。
但這也不能全怪原主,畢竟原主不但是侯爵的幺女,更是他的老來女,她母親更是他的青梅竹馬,再加在誕下她不久後就撒手人寰,這種種就導致,侯爵非常寵膩原主,雖請了不少老師,但學的卻冇多少。
這就讓她十分頭疼,本以為能從中得到幫助,冇想到知識會如此稀薄,甚至連宗教的存在還是她回顧時瞥見一位穿教袍的人士推測出來的。
“慈母多敗兒啊”她對此深感無力,隻能無奈歎了口氣,重新規劃起今後的方針,原以為來到異世界就能逃離學海,冇想到又撞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