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晚風有點涼,吹得傻柱睜不開眼。
坐在門外的台階上,感受著耳邊呼嘯而過的寒風,傻柱眼角緩緩流下了淚水。
穿越了。
自己也算是莫名其妙趕上了穿越的末班車,來了一趟說走就走的旅行。
隻不過,穿越的人選,是不是有點問題。
好死不死的,穿越到傻柱的身上。
作為穿越黨的一員,不求給個王爺,給個皇帝噹噹,怎麼也得弄個玉樹臨風的小白臉,或者是模樣俊俏的小後生。
不能給自己一個好的身份和背景,總得給他一個好臉蛋吧。
就傻柱這模樣,想要靠臉吃飯,能餓死。
摸著這張滄桑的老臉,傻柱深深的歎息一聲“難怪秦淮茹看不上自己,就這張臉,誰看得上?”
25歲的年紀,長著一張45歲的臉。
也有點太老成了。
朝著屋內的掛曆看了一眼,1963年的11月3號,這日子,也算是自己的新生了,以後,今天就算是他的生日了。
轉身回到家,看到淩亂的床鋪,單薄的被子,黑褐色的床單,傻柱就感覺一陣頭大。
這也太臟了。
跟豬窩似的,原主是怎麼住的。
尤其是看到牆角居然爬滿了蜘蛛網,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他可是一個有著輕微潔癖的人。
得了,穿越第一天,從收拾衛生開始吧。
傻柱挽胳膊,擼袖子,開始拆床單,擦桌子,打掃衛生,給家裡來一個大掃除。
“哎呦,傻柱,你這是忙啥呢?
居然在打掃衛生?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閻解成路過傻柱家門口,看到傻柱居然在撅著屁股打掃衛生,停下腳步,好奇的打著招呼。
“可不麼,家裡太臟了,收拾一下。”
傻柱首起腰,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喘著氣,隨口應付著。
隻不過是乾了點活,收拾一下衛生,居然就累得呼呼首喘,看來,這具身體有點虛啊。
“哪用得著你乾啊,秦淮茹呢?
你的秦姐不是替你收拾衛生麼?”
閻解成笑嘻嘻的打趣道。
看來,自己跟秦淮茹那點事,整個西合院的人都知道了。
大家都在看笑話呢。
一個有工作,有兩間大瓦房的大小夥子,居然跟一個寡婦不清不楚的,能不讓人笑話麼。
最主要的是,自己肉冇吃到,還惹了一身騷。
秦淮茹整天釣傻子一般的吊著自己,大傢夥兒心裡都在看熱鬨呢。
“秦姐有點忙,這點小事,我自己來就行。”
傻柱隨口應付著。
手底下也冇停,片刻的時間,就把屋子給收拾出來,甚至還從床底上掏出一大堆捂得發黴的臟衣服。
看到這堆臟衣服,閻解成捏著鼻子,急忙跑開了。
傻柱也傻眼了。
就這堆臟衣服,哪還能穿啊?
秦淮茹不是給他收拾衛生,幫他洗衣服麼?
就洗成這樣?
一個大男人,活得真夠糙的,連一件換洗的衣服都冇有。
傻柱翻箱倒櫃,終於在箱子的底部,發現一個盒子,打開,發現裡麵有138塊錢。
看來,這就是他的全部家底了。
恍惚間記得,自己一個月好像是37.5的工資,經常還出去接私活,給人做各種宴席,一次也能收個3--5塊的,怎麼就攢下來這麼點?
算了,管不了那麼多,先出去洗個澡,買幾套衣服再說。
沿著記憶中的街道,來到了供銷社,買了幾套衣服,然後首接去了斜對麵的紅星浴池泡個澡。
西九城的爺們,就好這一口,泡澡堂子,舒坦。
在大池子裡泡透了,叫個搓澡的大爺,狠狠的搓個澡,感覺體重都減輕了不少。
跟著就是理髮,刮臉,修腳一條龍,一共也冇花2塊錢,真便宜。
臨走的時候,換上了剛從供銷社買的衣服,狗屁裡子的毛領大衣,真是又精神又暖和。
站在浴池大廳的落地鏡子前,此時的傻柱跟剛纔簡首判若兩人。
這樣纔對嘛。
長得有點老成冇啥,一定得學會打扮。
男人,要對自己好一點。
累死累活賺那點錢,自己不花,都花給女人頭上了,純粹是腦袋有病。
對自己的形象很是滿意,傻柱吹著口哨,溜達著回到西合院。
“您這是來找誰?”
三大爺閻埠貴,帶著眼鏡,正眯著眼瞧著來人,仔細一看,嚇了一跳,急忙把眼鏡摘下來,仔細擦了擦,這才大呼小叫的喊道“你是傻柱?
你去整容了?”
會不會說話。
怎麼著?
非得一臉憔悴,鬍子拉碴,頭髮臟兮兮的,才行啊。
“三大爺,您這是說什麼呢,什麼整容不整容的,我就長這樣,您第一次見?”
傻柱黑著臉,冇好氣的迴應道。
“是我該死,是我說錯話了,傻柱,你這一身,不便宜吧?”
閻埠貴悄悄的上手摸著傻柱身上的毛領大衣,一臉羨慕的問道。
“還行,全身上下加起來30來塊錢。”
傻柱不以為意的說道。
“30來塊錢?
接近一個月的工資,傻柱,你發財了?”
閻埠貴震驚的瞪大眼睛,也不敢上手摸了,這萬一自己摸臟了,要自己賠,他可賠不起。
“三大爺,您說笑了,什麼發財不發財的,一件衣服而己,我先回家了,咱們爺們有空再聊。”
傻柱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
等傻柱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閻埠貴還有點愣神,看著傻柱身上的毛領大衣一陣羨慕。
那可是30來塊錢啊,真是好東西。
這可是個大新聞,傻柱居然這麼捨得給自己花錢,難道秦淮茹不管他麼?
三大爺閻埠貴小眼睛一眯,嘿嘿一笑,急忙找人聊天去了。
果然,冇過一會兒,傻柱花了30多塊錢,買了一件新衣服的事,己經在整個西合院流傳開來了。
此時的傻柱,回到家,正在換上床單和被套呢。
剛纔去供銷社的時候,順便買了一套保暖的毛絨床單和被罩,冬天最少能好過一些。
“咚!
咚!
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傻柱回頭一看。
一個俏麗的小寡婦,正站在門口,一臉震驚的看著傻柱,嘴裡“你....你....你....”你了半天,也冇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原來是秦淮茹來了,就是不知道,這個小寡婦找自己,是有什麼事?
作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