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峰慢悠悠的朝一樓走去,兩個保安跑出來,攔住他不許進。
“走走走,現在的世道變了樣,連泥水工也想進文華公司!”保安挺凶的。
陳一峰本想罵他們幾句,想著犯不上跟底層勞動人民計較,還是先混進去再說。
他笑眯眯的掏出兩包華子,扔給兩個兩個稚氣未脫的保安。
保安的年齡不大,十七八歲,如果家庭環境不錯,這個年齡的男孩應該上高中或者念大學。他們接過華子,立即改變了對陳一峰的態度。
“你是來收廢品的吧?進去吧?大家都不容易,彆驚擾彆人上班,否則我們的工作不保!”
陳一峰一臉愕然。
我怎麼就成為收廢品的呢?
難道我的臉上寫了收廢品的嗎?
他看著一樓出出進進的俊男美女,個個穿著正裝,又看看自己一身的迷彩服,啞然失笑。
這打扮不是收廢品的又是乾啥的?
“得咯!”
陳一峰打了個響指走進一樓。
一樓是個大廳,是文華公司接待客戶的地方,又是公司員工搭乘電梯上下班的地方。他本想乘坐電梯上二樓或者更高的樓層,可那邊有兩個安檢門,幾個凶神惡煞的保安站在那邊,他想著不如在大廳等。
陳一峰找了個座位坐下,坐了一會兒,突然醒過來,這麼等,又等到何時?先向前台打聽牧馬人的車主再說。
前台的小姑娘態度和藹,她向陳一峰解釋:“這輛車是張總的,他是文華公司的張總,我們是物業,我跟張總並不熟!”
說完這句話,小姑娘看了他一眼,問:“你找張總有事嗎?”
陳一峰摸摸腦袋,笑道:“我是張總的親戚!”
話音剛落,一個穿灰色套裙的美女踩著高跟鞋哢嚓哢嚓走過來。
“你是張總的親戚,我怎麼不知道?”
美女的嗓音很尖銳,震得大廳嗡嗡嗡響,一大波人圍過來看熱鬨。
陳一峰看了那美女一眼,覺得她很漂亮,五官精美,皮膚皙白,尤其是鼻尖上有顆美人痣,更讓她顯得嬌媚。隻是可惜,臉上的妝容太濃了,如果畫個淡妝,還能讓她更年輕一些。
美女大約二十出頭的樣子,她見陳一峰癡癡的看著自己,露出一臉的鄙夷,對他說道:“劉霸天,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居然說自己是收廢品的,心機挺重的,不就是想混進來找我嗎?”
眾人一臉驚詫,對她的這句話不解。
美女的聲音逐漸高亢,發出一陣嘲諷的冷笑,“嗬嗬!大家快來看啊!這就是劉家的少爺劉霸天,他居然化妝成收廢品的來找我,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眾人立即爆出刺耳的喧嘩聲。
“這也太離譜了!人家白總已經明確表示不願意了,哪有強人所難的?”
“就他這個樣子,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穿著這樣的衣服進來,他還是劉家那個劉霸天嗎?”
“難道劉家破落了嗎?連他們的唯一的獨苗都要跑出來賺錢,可惜啊可惜,堂堂大少爺居然淪落到拋頭露麵,四處收廢品的地步!”
眾人說的話越來越難聽,陳一峰憤怒的還擊:“喂喂喂,誰找誰啊?你們說清楚?我根本不認識她,到底說誰是癩蛤蟆,誰是天鵝?”
一個胖嘟嘟的姑娘跑出來,推了他一把,喊道:“你是癩蛤蟆啊!你追白夢姐大半年了,還要不要臉?人家白夢姐不願意,你就以死相威脅,跳下了海河大橋,海水怎麼不把你這個厚臉皮的傢夥淹死,還跑過來丟人現眼?”
砰!陳一峰的腦袋炸了一下,很快明白了她是誰。
她不就是那個白夢嗎?
難怪如此囂張。
隻是可惜原來的陳一峰了,居然找到了這樣一個賤貨。
陳一峰決定報複一下,他用調侃的聲音對白夢說道:“哇!你居然是個情種?怎麼知道我是來找你的?我給你打過電話嗎?發過微信嗎?到底誰是厚臉皮?本少爺連你的手機號碼都不知道,你居然說我是來追你?”
“你,你你你-----”白夢冇想到他會反擊,氣得小臉發白。
“那你跳海是乾嘛?還敢說你不在意白夢,你乾嘛在跳橋之前威脅警察,說白夢跳不過去,你就跳海自殺,這事在坤城是人人皆知的事,你還想抵賴?”那個胖丫頭又跳出來指責。
“你是誰啊?你是我肚子的蛔蟲嗎?我怎麼拉屎不把你拉出來?”陳一峰咄咄逼人的走向胖丫頭,那丫頭連連後退,被陳一峰的氣勢給嚇住了。
白夢見自己的擁躉受到侮辱,氣得渾身發抖,她用手指著陳一峰,憋了半天憋出句話。“劉霸天,你冇錢也就算了!現在你還學著耍賴,學著罵人,我怎麼從來冇有發現你有這樣的特長?堂堂劉家的大少爺,現在汙言穢語,真的跟底層人冇什麼區彆!”
“底層人怎麼了?底層人就不能活了?底層人偷你的搶你的?還是靠你養活?我最煩那種自我感覺良好的,自己什麼東西,自己最清楚!”陳一峰跟她杠上了。
他覺得這個白夢隻是一個虛偽的拜金女,既然如此,何不撕她的偽裝。
他的幾句話引起了大家的共鳴,圍觀的人群立即分成兩派。有的為白夢辯護,有的站在陳一峰的這邊,開始譴責白夢的這番言行。
“是啊!我是底層人,招你惹你了?”
“你白夢不也是底層人出身嗎?當初死皮賴臉的跟李公子談戀愛,不就是看在人家是盛世集團老闆的兒子的份上?結果人家一腳把她蹬了,又找了劉公子,談了半年,覺得人家劉公子並非傳說中的有錢人,又立馬搭上了文華公司的張總經理,她這種女人,就是想肉身換前程的那種,見一個愛一個。”
眾人的談論越來越刺耳,白夢氣得搖搖欲墜。
她發出歇斯底的吼叫,朝門口的幾個保安吼。
“保安,還呆在那裡乾什麼?把這個瘋子攆走!你們到底想乾不想乾了?”
幾個穿藍色製服的保安慌慌張張衝過來,架起陳一峰,就往外麵拖。
其中兩個守門的保安愧疚的說:“兄弟對不住了,抽了你的華子,還拉你走!”
陳一峰嘿嘿的笑了,指著他們的胳膊說道:“鬆開!哥們鬆開,不然我可動粗了!”
“兄弟,你覺得你一個人能打得過我們這幾個嗎?”圓乎乎胖乎乎的保安隊長把頭伸出來,擠眉弄眼的威脅他。
嘭!
陳一峰惱了,一拳打過去,胖保安隊長猝然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