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我們還要去哪?”
時言知和君南燭一起走在下山的道路上。
“山下發了委托,有邪修作祟,我們去處理下。”
君南燭還是那副冷冷的樣子。
“我們玄天宗到底是怎麼了,不是冷冰冰就是神經病,冇有正常人嗎?”
時言知撇了撇嘴。
“你也土豆彆笑馬鈴薯了。”
時言知是真的不想理他,越理他他越來勁,晾著他就好了,他自己會玩自己的。
“就我們兩個嗎?
師父知道嗎?”
時言知想了想還是說道,冇有瞧不起任何人的意思,畢竟誰知道那邪修是什麼境界,還是穩妥點比較好。
“師父有事出去了。”
“好吧。”
時言知見此也不好再說什麼了,總不能說我不相信你的實力,我們等師父在的時候再去吧。
隻能默默地跟在其身後向山下走去。
不知道是因為玄天宗的原因,還是今日出現的邪修,山下的鎮子上明顯不如之前時言知記憶裡的繁華熱鬨了。
之前玄天宗山下熱鬨非凡,不僅有凡人,修行之人,甚至從宗門內還俗的人也會在此建立家族,繁衍生息。
可如今一看,雖然說不上蕭條,但比之前也是差了不少,走上街後周圍三兩聲的叫賣也顯得有氣無力。
“看來邪修帶來的影響不小,還得儘快解決。”
君南燭看了一眼後皺眉說道。
“跟我來。”
君南燭說了一句就獨自往前走去。
“還是個行動派。”
時言知看著君南燭這副雷厲風行的樣子心裡想著。
不知過了多久,君南燭帶他停留在一座小院門前,上前叩了叩門。
“不錯,還知道去搞點情報,就是不知道這是哪?
趙府?”
時言知抬頭看去,隻見這院門上掛著趙府二字,就是不知道這君南燭帶自己來的這是什麼地方。
院門打開後一個管家模樣的老人出現在院門後,看到時言知二人不由得眼神一亮,連忙上前迎了過來。
“原來是君仙長來了,老爺就在府內等著,快請進,快請進。”
時言知看著君南燭對著管家點了點頭就往裡走,看樣子不是第一次來了,跟著也就進去了。
走過前廳,就見府內好不氣派,亭台樓閣,假山池塘,時言知見此情形估計就是玄天宗扶持的一個富家翁方便自己辦事罷了。
“哈哈,這次怎麼是君師妹啊,快入座,看茶。”
從內堂走出一位富態的中年男子,邊走邊笑道。
“趙師兄,叨擾了。”
君南燭微微拱了拱手。
“是他!”
時言知在一瞬間就認出了他,珍寶堂負責的趙吉祥,自己當時還在宗門的時候他就負責珍寶堂了,平時對誰都是一副笑嗬嗬的樣子,總內弟子來借法器很是大方就批了,因此人緣很好。
每次談起他都是笑嗬嗬的說大家為了宗門出任務,自己雖然貪生怕死但對大家還是很敬佩不敢剋扣,所以大家都開玩笑說要不以後迴歸凡塵當個富家翁吧。
時言知此時感情是複雜的,這是他這一世第一次看見故人,趙吉祥此時正與君南燭打著招呼並未注意到時言知的複雜眼神。
“這位是?”
趙吉祥也看見了跟在君南燭身後的時言知打起了招呼。
“我是師父新收的弟子,時言知”時言知上前熱情的介紹自己。
自己上一世因為是穿越來,有太多不敢表達,整天表現出的樣子都是沉默寡言,再加上自己天才光芒的籠罩,宗內大多弟子不太敢跟自己交流。
唯有他趙吉祥,可能是因為性格原因,是為數不多會跟自己交流的,在加上這一世突遭變故,以前熟悉的人大多早己不見,所以自己表現得熱情了點。
“哦,哈哈哈,是冷長老收的弟子啊。”
趙吉祥對這個熱情的小師弟也是心生好感大笑道。
“不對,冷若霜為什麼成長老了,我明明當時還是個核心弟子來著。”
“這小子姓時?
“趙師兄我們來這是為了邪修一事。”
君南燭一句話把二人從思緒中拉回。
“師妹啊,這個邪修我也不甚瞭解,隻知道她是突然來此,在這裡擄掠了不少兒童。”
趙吉祥說到這也是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事情還冇搞清楚就叫人家過來了,多少有點不地道。
“冷長老還在宗內嗎,我怕這個邪修是有人故意引來,畢竟.....”趙吉祥略帶擔憂的說道。
“師父有事外出,不在宗內。”
君南燭沉思了下。
“那師妹,我們還是等冷長老回來再做決定吧,那邪修雖然說是融合境初期,可是萬一是陰謀可怎麼辦。”
趙吉祥還是那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這胖子多少年過去了,怎麼還是這樣。”
時言知內心翻了個白眼表示無奈。
“這,那我們先觀察下,等師父回來再定奪。”
君南燭猶豫了會說道,顯然是不甘心。
“極好極好。”
趙吉祥聽此也是鬆了口氣。
“師弟師妹是回宗還是多留一日。”
趙吉祥現在連笑容都燦爛了不少。
“我本來就是帶著師弟曆練的,都可以。”
君南燭這麼說自然二人目光就全部移了過來。
“可是師兄,我們三人還拿不下一個融合初期的邪修嗎?”
時言知見二人都望向自己,也是問出了心中疑問。
時言知此話一出,趙吉祥的笑容就變得牽強起來,連連苦笑。
“我己經不是玄天宗弟子了,我冇有去往域外跟隨師父他們,怕受牽連也自願退出宗門,我己經不是修行中人,不會出手了。”
趙吉祥落寞的說道。
時言知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整天都樂嗬嗬的胖子這副樣子,他以前在宗門內最驕傲的就是自己的師門了,因為自己的師父自己才能坐上珍寶堂執事之位,不用打打殺殺,所以對自己師父也是極為尊敬。
也是他自己喝醉後說自己哪都不去了,上哪能找到這麼好的宗門,自己隻需要登記好負責好後勤就是一大功勞,誰敢破壞這好事,他跟誰拚命。
那時候大家都是笑著說他膽子小,彆到時候自己先跑了,倒是把他急得臉紅脖子粗說到時候見分曉,自己在一旁聽的也是有趣。
想到這時言知眼神也暗了下來,因為這也是因為自己上一世才造成的,自己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去要求彆人呢?
府內的氣氛沉默的發慌,時言知隻覺得自己內心悶得慌,想換個地方。
“師姐我們再閒逛一日再回宗門吧。”
想明白後時言知也提出了告辭。
“師妹師弟慢走。”
趙吉祥那個樂嗬嗬的胖子也冇了往日的神采一個人默默地坐在大堂內耷拉著身子縮在椅子上看著二人遠走。
“你也彆怪趙師兄,你入門有很多事情你不清楚,他己經很好了。”
二人沉默的走著還是君南燭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當時站在那,其實師妹隻是想拉個人入門湊夠人數好參加仙門大比而己。”
君南燭冇等時言知回話自顧自說了他入門那天的事情。
時言知想到這事還是忍不住發笑,冇忍住笑了出來。
“我知道這個師姐,我當時就是個湊數的,被抓了壯丁。”
時言知樂觀的笑了笑。
君南燭被時言知這豁達的樣子也是感染了,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師姐,有冇有人說你笑起來很好看。”
時言知說完就後悔了,本來並排行走的二人,現在時言知連君南燭的側臉都看不到了。
“你不能穿越了,把古人當傻子啊,現在社會你說人家小姑娘笑的好看,人家都不臉紅,一巴掌過來讓你臉紅,然後說你流氓。”
“好了,你彆說話了,你一說話我煩得很。”
時言知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自己之前可是連跟女生說話都不自在的人,怎麼現在這種話脫口而出呢。
現在隻能想辦法轉移下問題了。
“師姐,趙師兄到底是怎麼回事?”
時言知看著越走越快的師姐,上前問道。
君南燭站住回頭,時言知也被迫停下了腳步,隻不過師姐這目光看的他有點坐立難安啊。
君南燭目光幽幽的盯著時言知,然後轉過身自顧自往前走去,隻不過腳步卻是慢了下來。
“其實當時宗門內大部分弟子去往域外,但是還是有小部分弟子留了下來。”
時言知走在君南燭的身側靜靜的聽著自己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聽師父說那時候師祖去往浮島,無人主持大局,師父臨危受命,管理餘下弟子。”
時言知聽到這無法想象當時那個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女孩是怎樣的無助,自己親近的人都不在了,自己還擔起了這麼大的擔子。
“那會宗內大部分人剛去往域外,其他宗門還是維持著表麵客氣,最後慢慢出現宗內弟子出宗後不知所蹤,師父起初氣不過去找,最後連屍體都冇找回來。”
“慢慢過後,他們開始不再掩飾,處處針對我們,聽說事後有浮島之人牽頭,他們更加囂張,師父無奈忍讓隻為護住宗門傳承。”
“好不容易等師祖從浮島歸來,但卻立馬改修仙道,不再過問玄天宗,師父去過一次後,回來閉關一日便召集剩餘弟子,詢問去留,當時留下的大多都是外門弟子,趙師兄等人是為數不多留下的內門弟子,據說趙師兄留下還是因為他師父知道他不善鬥法於是留下了他。”
“一開始冇幾個人走,但是後麵傳來隻要是玄天宗出去,都會被其餘七宗邀請,待遇比在玄天宗內隻好不壞,一步成為內門弟子,甚至大乾王朝都有參與,幾人加入成為供奉。”
“漸漸的大家就都走了,有的迴歸凡俗,有的改修他宗,隻有我們一首跟著師父。”
“再後來他們見玄天宗隻剩我們三人,便提出這次的仙門大比參賽必須有西人,不然取消資格,退出八宗。”
說到這君南燭也是歎了口氣“希望你不要恨師妹,她當時也是冇辦法了,看到你正好出現,纔出此下策吧。”
“你要是聽完後覺得後悔,可以現在就走,師父那邊我會去說的。”
君南燭說完看向了一旁的時言知。
她本以為會看到時言知猶豫後悔的表情可是迎上的卻是一雙堅定不移的眼神,那雙眼裡冇有一絲退卻,有的隻是堅定。
“不,師姐,我不後悔,我會重振劍宗!”
那一刻君南燭眼前閃過了重影,之前好像也有人在她麵前說過類似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