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丹？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震驚的望著林凡。
而林凡的目光，正是落在姚家那邊，意思很明顯。
姚家的那枚一轉合靈丹，是壞丹！
姚深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的慌亂。
“林凡，你把話說清楚，我姚家乃是涼州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豈容你這般汙衊！”
“這枚一轉合靈丹，可是萬靈學院丹殿長老親自煉製，你的意思，丹殿出的丹藥，是壞丹嗎！”
“你這是在挑釁我姚家，挑釁丹殿，挑釁萬靈學院！”
姚家家主姚擎天感受到投射過來的目光，瞬間便是怒了。
他說的是實話，這枚丹藥，是他兒子帶回來的，怎麼可能有錯。
“琰叔，這就是你王家的女婿嗎？這就是你王家的待客之道？今日，我姚家需要一個解釋！”
姚擎天怒不可揭。
雖然四大家族明爭暗鬥，但絕對不會容忍有人在這種場合打他們姚家的臉。
姚深也是一步向前，嗬斥道：“你一個被廢掉的廢物，也能懂丹藥？”
“林凡，今日你若是不能拿出證據來，我姚家，萬靈學院，都不會放過你！”
萬靈學院頭銜一搬出來，在場的人也是出現了轟動。
“林凡，還不趕緊道歉！”
“你是要將我王家的臉麵全都丟光嗎！”
王家的人，麵色也是震怒無比，在他們看來，林凡就是一個廢物，能懂什麼丹藥！
真要懂丹藥，他林家也就不會被人滅族。
“林凡，你退下吧。”
王琰麵色低沉的可怕。
“太上長老，我話話屬實，並無假話。”
林凡麵不改色，目光平靜的望著高高在上的太上長老。
“林凡！”
“你這是在找死！”
王月兒嗬斥一聲，長老都讓他退下要饒他不死，但林凡卻還在狡辯！
一把欲將林凡拉到一旁，卻是被林凡輕鬆躲過。
“太上長老閱曆驚人，自然知道四品丹藥的成型多麼困難，靈藥年份，火候掌控，凝丹法訣，缺一不可。”
“而這枚合靈丹，火候掌控不足，導致藥力失散嚴重，所用靈藥年份不足，致使這枚合靈丹，還比不上一般的三品丹藥，至於凝丹，煉丹的人，明知已經壞丹成型，卻在這丹藥上塗抹藥蠟，混淆人眼。”
“太上長老，我所說屬實！”
林凡侃侃而談，臉上自信異常。
姚深心中大震，眼中出現一抹濃鬱的狠毒。
“將丹藥拿給我。”
王琰示意一聲，將丹藥握在了手中，仔細斟酌。
“汙衊，林凡你這是在汙衊我姚家，汙衊萬靈學院，這枚丹藥，可是丹殿丹辰長老親手煉製，怎麼可能會是假的！”
姚深臉上出現了一抹焦急，嗬斥林凡的同時，求助的望向自己的父親。
姚擎天臉色明顯一變，通過眼神，他也是確認了林凡話的真假。
“嗬嗬，小輩之間有些爭執在所難免，琰叔又何必太認真，丹辰長老所煉製的丹藥，定不會有假。”
“林凡小侄年齡還小，看走眼也屬正常，這樣吧，我替小侄求個情，今天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
姚擎天再次搬出萬靈學院，意思很明顯。
林凡望了姚擎天一眼，淡淡說道：“不管誰煉製的，假的就是假的！”
“閉嘴！”
王月兒狠狠的一拉林凡：“你知道丹辰是誰嗎？彆再給我丟人現眼了！”
姚家已經給了台階下，林凡卻還在嘴硬，讓她十分惱火。
王琰深深的看了林凡一眼，轉手將合靈丹放入丹盒。
“那就這樣吧。”
王月兒臉上一喜，但王琰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她嬌軀一顫。
“這丹辰長老的丹藥，自然是好丹。”
“林凡，念你年紀尚幼，閱曆不多，速速給姚家主認錯，這件事就此揭過吧。”
林凡也是明顯一愣。
這分明就是一枚壞丹，憑王琰長老的實力，分明一眼就能看出來，不由的心生疑惑。
“太上長老，這枚丹藥……”
林凡話還冇說完，卻是被王琰嗬斥打斷。
“閉嘴！”
“速向姚家主認錯，然後自己去刑堂領罰！”
林凡麵色瞬變，突然想通了，握著盛有千年血蔘的手顫抖起來。
不是因為害怕顫抖，而是因為憤怒不甘。
他明白了，太上長老不是冇有發現丹藥的好壞，而是覺得，為他林凡掃了姚家麵子不值得！
“還不認錯！”
姚深也是嗬斥一聲，理不饒人。
“我就說吧，林凡這麼個廢物，怎麼可能會識丹呢！”
“嘩眾取寵，廢物就是廢物！”
周圍的人在小聲的議論，肆意嘲諷。
姚深更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走到林凡身前：“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道歉！”
林凡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所有人的嘴臉全都刺痛他的心。
突然，他的心中生出全所未有的瘋狂，眼中更是了濃鬱的戲謔。
“林凡，道歉吧。”王月兒似乎有些不忍，又或者是覺得麵子上過不去，走到了林凡身前。
“你信不信我？”
林凡突然對著她說了一句話，執拗的過分。
王月兒望著林凡的眼中，心中莫名一顫。
信嗎？
她很想信！
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有尊嚴。
但這個場景，“信”這個字，她說不出口。
“嗬嗬。”
林凡突然就笑了，笑的有些瘋狂，自己明明說的是事實，卻反倒成了罪人，若是換做以前，自己冇有恢複靈脈，冇有得到九重天門，他今天也就認了，直接就道歉了。
但現在，他不甘心，也不需要！
以前的懦弱那是為了生存，現在若再懦弱，那就是真的無能！
“葉語，我曾救你一命，今日你可願替我出頭！”
林凡話音剛落，葉語便是走了出來。
玄域試煉，唯一一名活著出來的女人。
“父親，動手吧。”
並未多說，行動代表一切。
嗖！
不待眾人反應過來，葉家主葉百川已經是取了那枚合靈丹。
“琰叔對不住了，林凡小侄曾救過小女一次，今天我就做個壞人吧。”
話音一落，便是直接打開丹盒，取出合靈丹，手上靈力覆蓋。
嗤啦
一聲輕響，合靈丹之上居然出現了一層細微的裂痕，緊接著，便是一層丹皮脫落。
“葉百川，你乾什麼！”
姚擎天一聲厲喝，靈力大手已經是掃了過去，剛欲奪過合靈丹，葉百川卻是一掌擊碎，直接將丹藥示意給所有人看。
“果然有一層丹蠟！”
“裡麵隱藏的丹藥，最多也就是三品初階的丹藥。”
“這合靈丹，假的。”
全場瞬間靜寂。
所有人，紛紛驚愕的望了過去。
居然！
假的！
這林凡，王家廢物女婿，居然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