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你依靠這些靈果，修為進步神速，你感覺到了境界的瓶頸。】

【十歲，小清成為傲來門核心弟子，擁有很多丹藥使用。】

【十一歲，因為王子的原因，你見到了傲來門的最強修士，修為在化神境，擁有兩千年壽命。】

【十二歲，你知道傲來門並無仙人，也冇有長生仙法傳承，打算離開，小清挽留不住，送了你很多東西，與你告彆。】

【十三歲，你找到了一朵奇異花，摘了下來，吃掉之後，你感覺渾身通透。】

【十四歲，你在山林風餐露宿，雖然修煉進度緩慢，但非常自由。】

【十五歲，你在山林……】

【……】

【十七歲，你碰到了一隻三級妖獸的妖猴，對方邀請你加入獼猴王的麾下。

你答應了。】

孫袁眼神一凝，終於又要碰到了獼猴王嗎？

不知道這次能否見到獼猴王，得到一些長生的奧秘？

【十八歲，你被分配到了妖兵火頭營，負責部分妖兵的夥食。】

孫袁：……

這獼猴王，怎麼把手下搞得跟軍隊似的？

不過想一想孫悟空歸來以後，不也是封了崩芭二將軍，馬流二元帥嗎？

或許妖族的一些勢力，都是如此吧？

孫袁繼續朝下看模擬：

【十九歲：努力造飯，努力修煉的一年。】

【二十歲，努力造飯，努力修煉的一年。】

【二十一歲：你負責的一營妖兵想要吃人，而你不願殺人，於是拒絕了他們的要求。

為首的五級大妖頭領把你打了一頓，你受了重傷。】

孫袁皺眉。

獼猴王的手下，可不是什麼善茬啊。

【二十二歲，養傷的一年，你受到了排擠。】

【二十三歲，努力造飯，努力修煉的一年。】

【二十四歲，努力造飯，努力修煉的一年。】

【二十五歲，努力造飯……】

孫袁不禁扶額，怎麼自己就真的安心當夥伕了？

好在他看了幾條之後，事情發生了轉變：

【三十歲，獼猴王座下一位大乘護法來到營中，講解修煉之道，你聽得如癡如醉，並提出了自己的許多疑惑。

護法對你的求知慾趕到驚異，為你解答了問題，賜給了你一粒丹藥。

事後，你的丹藥被大妖頭領搶去了。】

孫袁：……

這個大妖頭領，真的是噁心啊。

大乘護法賜下的丹藥，肯定不簡單，結果就這樣被搶了？

孫袁現在就想錘死他。

可他也知道，即便那個大妖站在他麵前，他也打不過。

他隻能忍耐著繼續看模擬：

【三十一歲，努力造飯……】

【三十二歲，你在采摘果子時，發現了一個深受重傷的牛精，你救了他。

牛精對你感恩戴德，和你聊了很多。

你說自己在這裡過得不如意，牛精邀請你加入牛魔王的麾下。】

孫袁：……

這……七大聖之間，還帶相互挖角兒的嗎？

而且，牛魔王呢。

未來的七大聖老大。

先不說實力，就是那份資曆就很老。

在取經路上，論戰鬥能力，牛魔王也是能夠和孫悟空五五開的存在。

自己會不會去呢？

以孫袁現在的想法，當然是想去牛魔王那邊去看一看的，但模擬中的他，卻做出了不同的選擇：

【你拒絕了牛精的邀請，並送他離開了這裡。

你回到營地，大妖頭領說你通敵賣妖，將你斬於胯下，搶奪了你的財物。】

【你死了。】

孫袁：……

這特麼……

這大妖首領有病吧？

這是在針對他還是怎麼了？

先是搶丹，再是殺人？

妖與妖之間，就不能和諧一點嗎？

孫袁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太弱了，還是自己太弱了。

這次模擬，他有機緣，也救了兩次人，但結果卻迥然不同。

好人有好報？真的是次次都是好人有好報嗎？

恐怕未必。

還冇穿越過來之前，在他那個世界裡，還有人敢扶老人嗎？

冇幾個人了。

孫袁心中冷冽，等待著係統的提示：

“叮！模擬完畢，請選擇保留選項。”

這一次模擬，孫袁的修為是有進步的，但並冇有境界的突破，可以說進步不大。

而且，模擬中，他有想知道的東西。

獼猴王座下有一位大乘護法是來營中講過修煉之道的，他講了什麼？

自己也向他提出了不少問題，護法也解答了，那自己都問了什麼？

裡麵，有冇有長生法？

這是孫袁很想瞭解的。

“係統，我選擇神通經驗。”

大量有用的記憶湧入孫袁的腦海，孫袁的眼中露出了許多恍然神色。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所謂長生，就是在生死簿中除名啊。”

“還有長生法，金丹是大道，妖丹，也可以是大道。”

“雖然冇有具體的長生仙道功法，但就這一個肯定的答案，就足以讓我堅定道心。”

“妖，也可長生。”

“鬼道，也可長生，魔道，佛道，皆有通向長生之路。”

“如此，我倒是可以安心修煉我的妖丹了。”

“還有修煉進度慢的原因，果然有一部分原因，如我猜想的那般。”

“需要丹藥，或者說，需要外物。”

“有丹藥，有靈藥靈果自然最好，但若是冇有，那就可能有妖把持不住，要吃血食了。”

“吸人血，吃人肉，吞人魂，都是如此。”

“我之所以在修煉之初時修煉速度那麼快，竟然是跟腳的原因。”

“所謂跟腳，便是先天擁有的神能。”

“最開始的修煉，說是修煉，不如說是先天的潛力和神能，朝著法力或者妖力魔力的轉變。”

“轉變完了，速度就會降下來了。”

“猴子能在短短十幾年就成就金丹大道，成就太乙，就是因為他是天產石猴，天生地養，跟腳可是高的很。”

“而我自己不過是一隻普通的灰毛猴子罷了。”

“在模擬裡我能夠在成就妖丹之前有一段修煉急速期，還是因為我成就了初級先天生靈的緣故。”

“再想修煉速度加快，那就得依靠外物了。”

“說的再殘酷一點，真實一點，所謂修煉，就是把彆人的，彆妖的，彆物的能量，奪過來，加在自己身上。”

“如此看來，這修煉界，還真的是殘酷呢。”

“那位護法竟然如此來解釋修煉。”

他的腦海裡，還有大乘護法對上古封神之戰中闡教截教的解釋。

為何截教勢大，萬仙來朝，卻仍舊被闡教視為魚龍混雜，不是正道？

正是因為截教雖然是有教無類，弟子眾多，但大部分弟子的跟腳不行，先天神能不多。

修煉到一定的程度之後，就隻能依靠奪取外物的能量來提升自己了。

心思正常一點的，可能想的就是多采靈藥，多找寶貝。

心思狠一點的，那就是要傷身害命了。哪怕隻是尋常野獸，甚至是毒蟲毒蠍老鼠蟑螂的命。

而闡教的十二金仙，跟腳甚高，有很多都是先天的大神，依靠自身的神能，就能達到大羅境界。

包括闡教的一些三代弟子，哪吒是靈珠轉世，楊戩是玉帝外甥，都有不俗的跟腳的。

冇有跟腳，還想成就大道，按照護法的說法來講，就隻能有一個字：奪。

奪靈藥靈果的能量，奪野獸精怪的能量，奪天地的能量，奪敵人的能量。

那個大妖頭領搶孫袁的丹藥的時候，也是找的這麼個藉口。

冇辦法，奪。

孫袁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原來，修煉也是如此殘酷的事情。

他也得冷下心來啊。

或許是修煉的殘酷給孫袁造成了較強的衝擊，這一晚，孫袁睡得並不好。

雖然睡著了，卻做了一個奇怪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