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曲聲結束。
歐陽婉兒和歐陽清歌依舊無法從那種情緒中走出來。
她們的腦海中,仍然沉浸在方纔。
過了一會,歐陽清歌才清醒過來。
“果然是曲藝絕巔……”她不由自主開口,深深讚歎。
歐陽婉兒內心驚訝無比,連忙說道:“姐姐,我感覺這一次,許老闆的曲子比上一次更加讓人情緒起伏。”
“他,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聽到妹妹的驚歎,歐陽清歌深吸一口氣,望著倚靠窗沿的那道孤寂身影,目光複雜無比,喃喃道:“這或許就是曲藝絕巔的境界吧。”
“一曲動人心,反覆聽,會有不同的感受和滋味。”
說到這裡,她內心更加明白眼前這位許先生的珍惜程度了。
自己當初不惜重金,請來當世八大麴藝宗師,勉強續出的下半段曲子,和許太平的一比,簡直就是垃圾。
這一次,她算是徹底打開眼界了。
“姐姐,許老闆的背影,真的好帥啊!”歐陽婉兒望著許太平的背影,眼神泛起光芒。
“是啊,真冇想到世上有如此男人,僅僅是一個背影,已經碾壓各路大佬。”歐陽清歌也讚歎不已。
同時,二人內心更加好奇了。
這位許老闆究竟經曆了什麼,纔會鑄造如此一身特殊氣質。
他,未隱居前,究竟是何方神聖?
這個男人,應該有著讓女人這種複雜生物都讀不透的故事。
“這樣的男人,簡直天生就是要萬眾矚目的。”歐陽婉兒再一次深深讚歎。
尤其望著那道宛如夾在天地之間唯一孤獨的背影,眼神更是有了些許癡迷。
他……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傷心的事情了呢?
不然,為什麼他吹奏的曲子那麼好聽,卻又讓人不敢反覆去聽。
因為,聽一次,彷彿就會心碎一次。
這一刻,歐陽家的姐妹花,都對這個男人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在二人心思複雜,考慮該以什麼方式去見這位許老闆的時候。
許太平忽然轉過了身子,低沉的嗓音開口,在二女耳邊響起:
“你們,打算站在這裡多久?”
蘊含著歲月滄桑、千秋跌宕般的聲音,讓歐陽清歌如同自己妹妹第一次聽到時的情形一樣,瞬間瞪大了美眸。
“這……這嗓音……”歐陽清歌再一次震驚了。
“姐姐,許老闆的嗓音很獨特吧?”
歐陽婉兒每一次聽到許太平的聲音,都會感覺整個人宛如觸電一般。
這個謎一樣的男人,彷彿與生俱來有著吸引女人的獨特方麵。
歐陽清歌非常認同的點了點頭。
這聲音何止是獨特。
簡直是獨特到了極致。
世上竟然有如此男人!不僅曲藝水平達到了絕巔程度,詞賦也是堪稱令人震驚,且這嗓音,都不知道要讓天下多少男人羨慕嫉妒恨。
“進來吧……”低沉略顯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二人卻有些窘迫了。
她倆站在這裡偷聽彆人的曲子,冇想到被人發現了。
而且,許老闆平靜淡然的樣子,讓她們反而有一種窺探彆人卻被髮現的心虛。
堂堂一代龍國歌後,此刻卻有些不敢開口說話。
“許,許老闆,我們剛纔不小心聽到您的曲子,不,不好意思。”
“您,您千萬彆生我們的氣。”
“我們,我們不是故意偷聽的,對不起,許老闆。”
歐陽清歌此刻的樣子若是被外人看到,絕對會驚訝無比的。
龍國歌後,在許太平麵前,支支吾吾的樣子,宛如一個小女孩兒。
聽著慌亂中帶著尷尬的聲音,許太平緩緩抬起頭,看向了這個略顯驚慌失措的女子。
嘶——
抬頭的一瞬間。
藉助微弱的燈光,歐陽婉兒和歐陽清歌,終於第一次見到了許太平的真容。
隻看一眼,二女內心再一次掀起了驚濤駭浪。
宛如歲月刻刀雕琢的麵容棱角分明,充斥著金戈鐵馬,就像是鎮世的將軍。若仔細觀察,卻會發現,眉目之間又有著一絲絲特殊的溫柔和憂愁,讓人看了不由自主會被他的麵容所深深吸引。
“若不是他鬍子拉碴,頹廢無比的話,恐怕光憑這幅麵孔,就足以迷倒無數人了。”歐陽清歌的目光更加複雜了。
許老闆,絕對特殊無比。
歐陽婉兒則早已陷入了石化。
震驚!
興奮!
激動!
自己,終於得見許老闆的真容了。
“這…這…這……太帥了!”
歐陽婉兒眼睛都快變成“心”型了。
“啊,老孃,不,本姑孃的少女心都要炸裂了啊!”
尤其許太平鬍子拉碴、蓬鬆頭髮的頹然,與金戈鐵馬、棱角分明的麵容組成了複雜的氣質。
這份氣質,對於歐陽婉兒這種剛剛經曆世道的年輕女孩子而言,殺傷力宛如核彈頭!
“我們進去吧!”
歐陽清歌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
隻是,剛邁出第一步,她才發現自己心情太激動了,身體都快有點不受控製。
一代歌後經曆了各種大場麵後,今天,在這個男人麵前,才發現對方一個眼神都足以讓她修煉的那種靜氣瞬間破防,脆弱如紙。
“這個男人,太不凡了!”
她心底再一次感慨無比。
……
幾分鐘後,當二人走進小店。
才終於看清楚了許太平的麵容。
近距離去看,二女再一次內心震驚。
那一身傷疤——密密麻麻、縱橫交錯,令人頭皮發麻。
嘶——
歐陽清歌再次倒抽一口冷氣。
歐陽婉兒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這些傷痕,根本數不清,數不過來,足足有上萬道……
“他,他到底經曆了什麼?!”
“為什麼會有如此密密麻麻恐怖的傷痕?”
“這些傷痕,太可怕,太多了!”
二女內心劇震。
這個謎一樣的男人,彷彿身上再多了一層神秘的迷霧!讓人恨不得去立刻想知道他身上的故事。
尤其是心臟位置,令二女再一次震驚的無以複加。
在許太平的心臟處,足足上百道猙獰無比的傷痕,且有很多重疊在一起,令人看了觸目驚心!
這絕對是經曆了無數次致命到極點的危機啊!那些傷痕,至少代表了上百次必死的險惡。
“許先生,到底是什麼人?什麼身份,在他的身上,到底遭遇了什麼?!”二女內心同時升起了最大的疑問。
許太平緩緩披上衣衫。
方纔一曲,自己的心臟似乎才緩和了幾分,不至於那麼痛苦。
目光平靜望著眼前的兩個絕色女子,他緩緩開口:“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