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律和拿突順著線索追到夜總會地下停車場時,貨頭和達凱已經被殺。
拿突低咒一句,“媽的,來晚了一步,冇想到紮卡那個老東西先咱們一步下手。”
巴律抿唇未語,低眸凝著兩具還在流血的屍體,
“紮卡手底下都是廢物,這兩人被一刀封喉,一看就是高手,下手的應該另有其人。”
“你是說,還有彆的人盯著吳家的貨?”拿突抬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有點想不通,“難道是猛哥的人?”
巴律看了一眼冇長腦子的好兄弟,“人是誰弄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攔住貨,不能讓貨流出去!”
他朝著四周巡視一圈,交代拿突,“你帶著人仔細找找,那麼一大批貨,不可能憑空消失,我上去看看。”
拿突嗤笑,“你小子該不會是假公濟私,上去找女人吧?”
“要不你也上去?咱哥倆一起爽?”巴律不發好氣。
拿突脖子縮了縮,“你讓我留條命吧,沾了女人的味道,回家我老婆不得宰了我?”
他比巴律不過大了兩歲,已經結婚三年,老婆肚子裡懷著崽,再有兩個月就出生了。
拿突性子沉穩,不像占蓬那麼花心,自從娶了老婆,晚上冇任務連門都不出,巴律已經想好了,自己去了軍事學院,就給拿突一筆錢,讓他退役回家好好過日子。
“乾活!”巴律踹了兄弟一腳,“這趟乾完,我讓紮卡那個老東西給你發一筆大獎金,拿回家哄你老婆開心。”
拿突憨笑著點點頭,轉身繞了出去。
圍著她打量了一圈,媽媽桑纔開口,“這裡的規矩,阿彩已經跟你說了吧?小姑娘,藍姐也是打工的,咱們還是互相理解一下的好,彆捅婁子,哄好了客人,藍姐不會為難你的。”
南溪氣到渾身顫抖,牙關緊咬,如果不是渾身冇力氣,恨不得甩這個女人一巴掌。
她瞪著藍姐,彆過臉去,一聲不吭。
“小姑娘,我告訴你,藍姐我十六歲就入了行,有的是讓你乖乖聽話的手段,你最好彆給我擰著,我知道你們華國的女孩金貴嬌氣,可是進了這裡,你就是王室的公主,也得給老闆賺錢。”
藍姐說完,揮手讓姑娘們都出去,隻留下了阿彩。
“阿彩,給她收拾收拾,一會帶去VIP1號豪包,索拜少爺今天過來,能不能成,就看她的造化了。”
阿彩聽完媽媽桑的話,乖順點了點頭,待她出去,才拉著南溪的手,
“小妹妹,你交好運了!”
南溪抽回自己的手,依舊冇說話。
阿彩不以為意,拿起梳子給她梳頭髮,“小妹妹,索拜少爺,是最近纔來的貴賓,他有錢,人長的帥,最主要的是,冇什麼變態的嗜好,即使姐妹們不小心出了錯,他也不會生氣,依然會給小費。
他從不讓我們陪睡,談完生意就會離開,你這麼漂亮,說不定求求他,他會包養你也說不定。”
南溪掀眸看了一眼鏡子裡的阿彩。
她真的天真的有點蠢了。
不過天真一點也好,迷迷糊糊也就活下去了。
可惜,她不敢天真了。
因為南溪極度抗拒那些廉價的化妝品碰到她的臉,阿彩實在冇有辦法,咬牙拆掉了上個月,藍姐心情好送她的一隻楊樹林的口紅,
“這個是新的,藍姐送我的,給你塗上,總可以了吧?”
南溪擰眉看著那個豔俗的顏色,剛要拒絕,被阿彩堵了回去,
“你塗點口紅讓我交差也好啊,藍姐那個人,喜怒無常,出手又狠,小妹妹,你彆為難我啊!”
少女閉眼,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指沾了點口紅,胡亂抹在了嘴皮上。
蒼白的臉上點綴一點點鮮紅,像是雪山上開出了一朵紅梅,本來就絕色的臉上,此刻美的不可方物,搭配上她獨特的氣質,連這身廉價的衣服都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阿彩已經看呆了,直到麵前絕色的少女出了門,才反應過來,追了上去。
“小妹妹,你彆亂跑,這裡到處是色狼,你跟我從這邊走,這邊人少。”
阿彩拉著她的手,上了貨梯。
藍姐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但是看見少女過分好看的臉蛋後,又生生將氣性壓下去幾分。
“走吧,索拜少爺馬上就要到了。”
“我要上廁所。”南溪突然開口,藍姐腳步頓住,回頭,頗有深意的看著她。
“我要上廁所!”南溪揚了揚下巴,大小姐趾高氣昂起來,氣勢強硬不輸男人。
莫名地,藍姐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大老闆的影子。
夜總會開業到現在,她也就見過大老闆兩次,可是每一次,大老闆的氣勢都強大到讓她心跳加速。
眼前這個女孩,絕不是平民百姓家能養出來的,這一點,她心知肚明。
但是那又如何,來了這裡,都是一樣的,都得躺著掙命活。
“快一點,彆耍花樣。”
藍姐給了阿彩一個眼神,示意她跟上。
阿彩聽話跟了進去,直到進了狹小的隔間,南溪緊緊攥著的拳頭才鬆了鬆。
假裝上完廁所,她說裡麵冇紙了,讓阿彩給她遞紙進來。
猛地一個用力,將阿彩拉了進來,手中是剛纔偷偷藏起來的修眉刀片,極其鋒利,
“敢出聲我就割了你的喉嚨。”她算是豁出去了。
阿彩嚇地連連點頭。
將人綁了起來,隨後,用紙堵上了她的嘴,蹲到她麵前,
“阿彩姐姐,彆怪我,我如果逃出去了,會想辦法救你,還你的情,如果被抓了,最起碼,這樣不會連累到你,你行行好,彆出聲,行嗎?”
阿彩眼中含淚,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