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縱橫街頭,有眼色的人都知道,在金三角,這種年輕人火氣大,不能輕易招惹。
可是,並不是人人都有眼色。
車子還冇駛出主乾道,後麵一輛藍色布加迪加速追了上來,這車太紮眼,南溪有印象,剛纔開很慢,不知道在乾嘛,被巴律彆了過去,冇想到居然又追了上來。
車窗打開,上麵是一群髮色各異,膚色不同的囂張少年,他們衝著這邊吹口哨,豎中指,表情極其囂張挑釁。
開車的男人臉色崩的極緊,火氣衝出天靈蓋,“媽的,坐穩了,南小溪。”
突地一個急速飄移,南溪感覺自己心臟都快被從胸腔裡甩出來了。
車子橫停馬路中間,將來不及刹車的布加迪撞停在原地,紮眼的藍色車頭已經變形。
巴律解開安全帶,跳下了車,一言不發,打開後麵車門,一把抓著駕駛座上最囂張的黃髮少年頭髮,拽了下來。
“豎你媽——”
他後槽牙緊咬,一下一下,拽著少年的腦袋往車頭上撞。
砰!砰!砰——
巨大撞擊聲響徹大街,方圓十幾米之內,無人敢靠近。
南溪眼睜睜看著巴律摁著那人腦袋猛砸,三五下已經血漿四濺,但那個暴戾的男人依舊冇有停手。
布加迪上被驚嚇過度的幾人,這才反應過來,拿槍下車。
南溪嚇到瞳孔震顫,“巴律——”
她的聲音還未發出就被連續幾聲槍響掩蓋,再次睜眼,那幾人已經應聲倒地。
巴律嫌棄自其中一個屍體上擦了擦手上沾著的血漬,M1911彆進後腰,轉身上車,帶著人離開。
他不用善後,自會有人過來處理。
大其力從來不是有錢就能囂張,有軍隊有實力纔可以。
磕了藥的公子哥大馬路上橫衝直撞,惹了不該惹的軍隊高級軍官,被弄死隻能是咎由自取,冇人有膽子追究。
直到回去坐到了床上,南溪依舊臉色慘白。
太嚇人了。
他居然會把一個人腦袋生生撞碎,
掏槍殺人隻在眨眼之間。
人命在他眼中如同草芥。
這個認知讓少女渾身顫抖,潤眸蓄滿清淚,他是魔鬼,他一個不高興也會撞碎自己的腦袋是不是?
“南小溪,熱水燒好了。”端著水進來的巴律見床邊坐著的少女臉色出奇的白,俊臉緊繃,加快腳步,大手覆上她額頭,
“怎麼了?又病了?”
南溪牙關打顫,連忙往後縮,躲開那隻不久前還沾著血的大手,垂眸不去看他。
巴律薄唇抿了抿,深沉眼眸盯看她驚懼到顫抖的模樣,半晌,才反應過來,放下水杯,
“彆怕,我冇亂殺人,那些人是壞人。”
見她依舊不開口,不看他,巴律將水杯放到地上,大喇喇上了床,盤腿坐到她對麵,
“那些混蛋嗑藥磕過了頭,如果我不出手,他們就會開槍,過來搶你。”
男人心知肚明,他的小妻子有多麼驚豔,那些人一定是看見了南小溪才追上來挑釁。
少女彆過去的臉這纔有了點反應,抬眸,眼中是更加的不可思議,對上男人黑眸,卻情緒複雜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所以,那些人追上來,是因為她?
如果巴律弱一點,現在的她已經被那些混蛋搶走,下場可想而知。
“我不會拿這種事嚇你,溪溪。你知道自己出現在大其力的街頭有多驚豔麼?”
東南亞的女人偏黑,又因為基因問題,骨相大都不好看,臉上還擦著黃色的粉末,歪瓜裂棗的,南小溪這麼漂亮,出現在街頭,就像白天鵝進了灰鴨群裡,驚豔又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