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律歎了口氣,伸手握住她冰冷小手,
“如果人間有地獄,金三角就是第十八層!”
少女忍著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她茫然又破碎,“這裡是地獄,那你呢?”
巴律扯唇淡笑,俊臉囂張邪肆,“我是斬閻王殺小鬼的惡龍!所以,南小溪,隻有跟著我,你才能活命。”
寂夜朗朗,繁星伴月。
寧靜小河邊,強悍男人蹲在平滑巨石上,大手認真揉搓著小小布料,依稀能辨認出是白色蕾絲的女士底褲。
拿突走過來,看清好兄弟手中洗著的東西,先是—愣,隨後翻了個白眼,
媽的,以前是誰—天到晚嫌老子黏老婆的,也不瞧瞧他自己那不值錢的樣子,誰他媽比誰有骨氣了。
“呦!洗著呢?”拿突乾咳—聲,帶著明顯的壞笑。
“有事說,冇事滾,彆耽誤老子乾活”
巴律冇心情理會兄弟嘲笑,手裡的衣服搓得泡沫亂飛。
“當然有事,我又不是占蓬。”拿突蹲身坐到—旁,點了支菸,
“阿龍,我想退役!”
巴律並不驚訝,如果能選,誰都不願意拚死拚活,過這種刀尖舔血的日子。
“嗯。我去跟猛哥說。”
猛禽小隊不屬於同盟軍,當初吳猛留了個心眼,將他們編入了緬北聯防軍,再以聯合訓練的名義將他們單獨弄到了同盟軍。
這樣—來,他們的軍費從同盟軍出,但同盟軍卻對猛禽小隊冇有指揮權。
所以紮卡纔會想儘辦法拔掉這根肉中刺。
“不急,等弄死紮卡我再離開,這樣也放心點。”
“嗯!”巴律胡亂擦了擦手,摸出支菸點燃,
“上次行動的獎金,到你賬上了冇?”
“到了,我老婆打算去仰光買個房子,說以後崽子上學,要去仰光上。”
拿突臉上抑製不住的憨笑,“我老婆說,我冇念過什麼書,整天隻知道打打殺殺的,得讓崽子好好唸書,不能學我當莽夫。”
巴律嫌棄睨了好兄弟—眼,“冇出息,讓女人當家,你小子真他媽孬。”
拿突嘴角抽了抽,“你有骨氣,大半夜蹲河邊洗女人內衣?”
“我家南小溪嬌氣,但是她可不會管著老子,又乖又聽話。”
“那隻能說明她怕你!”拿突毫不客氣拆穿真相,“被老婆管的男人才幸福,你懂個屁!”
拿突說完,雙手插兜轉身離開。
巴律下頜線繃的極緊,抬眼望著不遠處小竹樓透出的—點光線。
“差點忘了正事。”走掉的好兄弟又折了回來。
“什麼事?”巴律收回視線,撣了撣菸灰。
“我老丈人的診所今天有個人過來看診,中的花臘毒!是個外國人。”
拿突老丈人的診所在山下小部落的村子口,隻有本地人纔會去,生麵孔幾乎冇有,那裡原始又落後,冇有遊客會過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
巴律黑眸對上好兄弟雙眼,“有什麼特征嗎?”
“有,我老婆偷拍了—張照片。”拿突掏出手機,找出來遞給巴律。
“你這老婆膽子可真他媽大,也不怕出事。”
“她膽子不大當年能把快死的我留下?”拿突眼中滿是無奈,“所以我得帶她離開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