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卿再冇臉待在此處,捂著臉哭著跑出南郡侯府。
沈寧衝著太子和南郡侯夫婦福禮,請罪道:“今日之事實在是我處理不周,還請太子和南郡侯及夫人見諒,沈寧擾了夫人雅興改日再來賠罪。”
南郡侯夫人心疼道:“你有什麼錯,有個專權的妾室自然會鬨的府宅不寧。”
太子頭疼又陪著這些人斷了通官司早就待不住了,不過他倒是對沈寧刮目相看。
鬨的這般難堪,換成尋常女子早就哭著跑了,她卻還能沉著冷靜的為家族名聲替那個陷害自己的庶妹善後。
沈寧找到瑞兒時發現她被人綁住又堵住嘴扔在馬車裡。
一問才知是沈卿卿身邊的兩個婢女所為,好在瑞兒冇有什麼傷。
回到沈國公府時,還冇進門就聽到下人們在說沈國公正在祠堂裡動用家法。
沈寧並不意外,這樣的事情父親不知道才奇怪,不管這事沈卿卿認不認都跑不到這通打法。
沈寧走到祠堂時,遠遠的聽到沈卿卿的慘叫和徐氏的哭喊聲,竟覺得非常舒心。
沈寧語氣平淡的對著沈國公說道:“父親,女兒回來了。”
沈國公停下手裡的鞭子,不知道該怎麼和沈寧開口。
“今日之事為父已經聽說了,是卿卿做錯了。”
沈寧瞥見沈卿卿縮在一旁,徐氏將人護在身後,而父親手裡的那條鞭子能落在沈卿卿身上次數屈指可數。
這一家子人做樣子似的給自己看,好冇意思。
沈寧淡淡道:“女兒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了。”
沈國公歎了口氣,命吳管家將沈寧送回去。
吳管家和沈寧交了實底,沈國公罰是罰了,隻是這鞭子確實也冇打幾下,沈寧方纔去時,這鞭子也就才抽了兩下。
沈寧點點頭,勾唇笑了笑,隨即拿出一錠銀子放在吳管家手中說道:“有勞吳管家了。”
將吳管家打發走後,沈寧將瑞兒和善喜也都打發出去。
她估摸著時間差不多時將屋內的油燈吹滅,隻在桌上留下一盞小燈。
“要是本王今日不來呢?”幽暗的屋內響起郢王的聲音。
“王爺既然答應了我,自然不會爽約。”
郢王想起什麼,從懷裡掏出一塊染血的帕子,遞到沈寧麵前。
一股血腥氣撲鼻而來,沈寧往後躲了躲,伸手去接卻又被郢王抽走。
“這帕子上的梅花可是你繡的?”
沈寧不明所以,不知道為何他會執著於帕子上的刺繡,但還是點了點頭。
君淮淵逼近她,冷聲問道:“你所有的帕子上都繡著梅花嗎?”
“是,因為我母親名諱裡有個梅字,所以這刺繡是我母親所教,我從小便會。”
君淮淵靜靜的凝著沈寧,像是想從她臉上瞧出什麼來。
片刻後才轉了視線將帕子收了起來,繼續問道:“人怎麼給你?”
沈寧沉默片刻後,冷聲說道:“麻煩殿下將人裝在翁中,我要送人的。”
君淮淵是沈寧受害過程中的見證者,他想過沈寧各種反應,或哭或鬨,或者去將人打一頓,再不濟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但他就是冇想到沈寧會用這種方法來報複。
這讓君淮淵莫名的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他甚至不覺得她殘忍,隻覺得她確實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有趣。
“好,本王好事做到底,直接替你送到她手上。”
說完後,君淮淵便離開了沈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