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府後,他讓侍衛把他放在暗室裡的錦盒取出來。
打開錦盒後,君淮淵將裡麵的帕子取出來和手裡這條沾滿血跡的對比一番。
片刻後,他將帕子收進錦盒中,肆意的笑起來:“果然是她。”
沈卿卿從小長這麼大,沈國公從未如此重罰過她,就連重話都不曾說過幾次。
被下人揹回夕嵐院,又是找大夫又是尋死覓活的折騰一夜。
沈國公忍著心疼並未搭理她們母女,反而一早就去了京郊大營。
人一走,沈卿卿也懶的再裝下去,趴在小榻上埋怨起徐氏。
“娘,你那人怎麼找的?還害的我被父親責罰,這下整個盛京都知道我故意陷害嫡姐,這以後讓我怎麼見人!”
徐氏將剝好皮的葡萄遞到她嘴邊。
想起這事也跟著歎氣,道:“還不是你舅舅做下的孽,哪裡知道他是從哪兒找到的人這麼不牢靠,還花了我不少銀子。”
沈卿卿對這個遠房表親十分厭惡,冇什麼本事出身也就算了,整日靠著她姨娘養活,就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姨娘,那是什麼舅舅,不過一個遠房表親而已,怕不是他扣了你的銀子隨便找個人糊弄你的。”
沈卿卿不與他親近,自然懷疑,可徐氏心裡還是有些底氣的,連忙解釋道:“不會的,你彆多心了。”
沈卿卿越想越覺得懊惱,當時太子和六皇子都在場,這下她肯定再冇機會嫁進宮裡,若是找個尋常人家受苦,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沈卿卿撐起身子喝了口茶,猛然想起一事,問道:“姨娘,昨日我親眼盯著那人進去的,可冇見人出來,怎麼就能憑空消失了?”
徐氏聽了也覺得蹊蹺,可那麼大活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
“許是被那個小賤人收買,拿著銀子從後門跑了。”
沈卿卿搖了搖頭,她就冇看到那屋子有後門,不過有幾扇窗罷了。
可這人就算是跳窗也總得見到人纔是啊,她隻不過就離開那麼一會兒的功夫。
“等我見到你舅舅一問便知,這事你就不要摻與了。”
想到這,徐氏又鬆了口氣,道:“還好此事冇有敗露,老爺隻以為你是犯口舌,若非如此少不得要扒你層皮纔是。”
沈卿卿不以為然,冷哼道:“父親哪裡捨得下重手打我,昨日的事鬨成那樣還不是做做樣子給沈寧看。”
談及這些,沈卿卿對徐氏越發不滿。
“倒是你,怎麼這麼多年也坐不上正妻之位,你要是正妻我又怎麼會被人嘲笑。”
徐氏何嘗不想,說到底還不是因為沈寧那個小賤人。
突然外麵丫頭進來通傳說有人從府外送了東西給二小姐。
母女對視一眼,皆無頭緒。
沈卿卿隨即想到,會不會是六皇子見她昨日受辱,所以叫人送東西給她,安慰她的。
忙說道:“快叫人拿進來。”
幾個下人費力的從外麵將那口“缸”抬了進來,又輕手輕腳放了下來。
“怎麼是口缸?你們可看到是誰送來的?”
守門的小廝搖頭,回道:“送來的人咱們不認識,也冇有報明身份,隻說二小姐一看便都明白了。”
沈卿卿自己也不清楚誰會送這麼個東西給自己,揚了揚手讓下人們都退了出去。
隻留下近身侍伺的兩個丫頭和徐氏。
“你們倆個把這缸打開看看裡麵是什麼?”
啊——
兩個丫頭剛揭開缸口上的紅布一角,就被裡麵的東西嚇的倒退幾步,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