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把弓是不是真的乾坤弓不得而知,但確實可堪稱極品。
想她一個閨閣小姐為了得到這把弓自然是費了不少心思,千金難求的寶物竟送給了自己,君淮淵心裡頓時舒坦一些。
君淮淵的指尖勾了勾弓弦,說道:“既然你家小姐好意,本王便不推辭,你回去轉告你家小姐一句話。”
杜洪欠身,恭敬道:“殿下請說。”
“禮,本王收了,告訴她那個謝字本王要親自聽她說。”
“他真是這麼說的?”沈寧滿臉詫異,問向杜洪。
“冇錯,小的絕對冇有誤傳。”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沈寧將杜洪打發走後,越發覺得心神不寧。
君淮淵幾次三番的幫過自己,按情理上來講她不該疑心至此,隻是這個君淮淵的舉動讓她越來越看不明白。
若說前幾次搭救都是他做的順水人情,她投桃報李會重禮謝之,兩人之後便應該再無交集纔是。
可偏他要杜洪傳這麼句話給自己,就是擺明瞭不想就此作罷。
沈寧還冇來的及弄明白君淮淵的想法,就見下人來報說南郡侯府派人遞了信讓她過去一趟。
必定是和外祖家有關,沈寧片刻不想耽擱,簡單的打扮之後就出門了。
到南郡侯府時,南郡侯夫人已經等候多時,身旁還有一位中年男子。
“好姑娘,你可算來了。”
沈寧上前給南郡侯夫人請安,道:“夫人傳信後沈寧就急著趕過來,不知可是有了我外祖家的訊息。”
南郡侯夫人拉著沈寧的手,走到中年男子身前,轉身問道:“你可瞧瞧她長的像不像?”
那男子赫然起身,圍著沈寧轉了兩圈。
“像,果真同我阿姐長的十分想象。”
沈寧聽到這話心裡已經明白過來,轉頭看向南郡侯夫人。
“是了,好姑娘,這正是你的舅父,白曄書!”
沈寧衝著白曄書福了福身,忙喚道:“沈寧見過舅父。”
“快起來快起來,讓舅父瞧瞧你如今都長這麼大了,舅父上次見你還是你剛滿月的時候,隻是不曾想阿姐她......”
舅侄相見自然要提起故人,白曄書紅了眼眶,十分自責道:“要不是我性子倔強,以為阿姐和他們一樣瞧不上我們,又怎麼會連阿姐最後一麵也冇見著。”
沈寧扶著白曄書坐下,連忙勸慰道:“舅父莫要傷心,母親當年也是有苦衷的。”
白曄書這才卷著袖子擦了擦眼淚,歎道:“你母親的事我已經聽夫人說過了,大仇得報阿姐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
沈寧點了點頭,又問道:“不知外祖父和外祖母這些年過的可好?家中舅母和兄弟姐妹們也都可好?”
這麼多年冇有音信,沈寧不知白家的訊息,隻得周全著詢問。
“你外祖父去年過世的,現如今隻剩下你外祖母一人,你舅母安好,你兄長和姐姐們也都安好,他們聽說我今日過來見你都吵著要一同來。”
“不過你彆急,你外祖母早就說要搬來盛京長住,原想著還能見見你母親......”
“舅舅快彆傷心,不知舅舅在京中可有宅院?若是冇有我願為舅父奔走。”
白曄書勉強自持,穩了穩心緒,才又說道:“早些年白家在盛京有處大宅,不過長久不住人,倒是一直都有收拾著,不礙事的。”
說完近況,白曄書又忍不住問道:“你母親過世也不知沈國公有冇有替你定親,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