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曄書生怕沈寧走了他阿姐的老路,雖是舅父也不免多問兩句。
字字關心,沈寧心下溫熱,據實回道:“母親過世後我便被養在莊子上,今年纔回來,尚未定親,不過也不急的,舅父不必擔心。”
白曄書一聽沈寧是在莊子上養大的,頓時心疼不已。
“沈家那叼婦不許阿姐同我們來往,竟冇成想沈嶽山竟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這般對待。”
白曄書恨的直咬牙,拍著沈寧的肩膀,說道:“你彆怕,日後舅父為你選個好的,待你出嫁時舅父親自為你備嫁妝,絕不叫你委屈半分。”
說完後,白曄書又覺不妥,當初阿姐的陪嫁就不在少數,可沈嶽山不還是辜負了她。
南郡侯夫人看著他們舅侄兩人也跟著傷心,捏著帕子抹了抹眼淚,忙安慰起兩人。
“你們快彆這樣傷心了,沈家姑娘什麼樣的人物哪裡還用的著你費心。”
南郡侯府拉過沈寧的手拍了拍,打趣道:“人家的心意都遞到我這裡來了,隻盼著我得空給說和兩句呢。”
白曄書一聽,連忙問道:“敢問夫人是哪家的公子?”
南郡侯夫人笑道:“這可不是一般的公子,那可是當今陛下的六皇子。”
沈寧的麵色刷地一下冷了下來。
“夫人還是莫要玩笑,我與六皇子並不相熟。”
南郡侯夫人還以為沈寧是當著旁人的麵,臉皮薄,便拉著她坐在一起,小聲說話。
“我瞧著這六皇子人倒不錯,你們姐妹那日在我府裡出了那樣的事,旁的人都避之不及,他卻能在這個時候還讓我來說和,可見是個真心實意的。”
沈寧皺眉,君易琅心機深沉到這個地步,越是在她被眾人排擠時便越要上趕著來拯救她。
放在從前她必然也同南郡候夫人一樣的想法,可現在她可不吃這套。
沈寧冷聲說道:“夫人快彆再說了,我與六皇子是不可能的。”
南郡侯夫人正說的高興,被沈寧冷著的聲音弄的有些不悅,麵色訕訕。
“夫人彆同我一般見識,我是粗鄙慣了的人,六皇子人品貴重又是天之驕子,哪裡是我能配的上的,你也知道沈國公府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更何況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沈寧歎了口氣,繼續道:“六皇子若不是看輕我,又怎麼會不同我父親來說,沈寧雖是粗鄙,但萬不能讓人看輕了去。”
沈寧做出委屈憋悶的樣子,心裡卻把君易琅罵了個遍。
這個天殺的賊人,就算想登上皇位不想著憑自己去努力,隻在女人身上找機會,什麼東西。
他故意在這個時候來和南郡侯夫人,更是讓人覺得她不知羞恥,這樣的事情也敢私下裡做主。
自己若還是像以前一樣滿腦子情情愛愛,那可真是既敗壞了名聲,又入了圈套。
南郡侯夫人聽了沈寧的話也覺得在理,她隻想到六皇子人品貴重堪稱良配,卻冇有往這更深一層上想。
她私心裡對沈寧有幾分喜歡,再加上無論是沈國公府還是白府與她府上都有交集,心裡自然是偏向沈寧這一邊的。
白曄書不瞭解君易琅,但見沈寧十分不喜歡,就算是皇子那又如何。
“我覺得阿寧說的對,那六皇子若是看輕了咱們即便他是皇親貴胄,那阿寧嫁過去也不會過的幸福。”白曄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