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傳來丁零噹啷的聲音,可見戰況激烈。
守門的土明一臉通紅,默默走遠了點。
真實情況卻是雲薇衣襟散亂,被顧長淩按在床上,動彈不得。
他冇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大膽,真的敢對他……
氣極,聲音愈發低沉,“郡主莫不是忘了自己新婚夜說過的話?”
“下官可不敢忘,至今清清楚楚的記得郡主新婚夜的叮囑,不要妄想僭越,不要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是狗,就該好好做一條聽話的狗,賤民就該有賤民的樣子……”
“怎麼,現在郡主竟然願意主動親近我這個賤民了?”
“原則不要了,規矩不要了,郡主的驕傲也不要了?”
雲薇知道他是在激自己,從一開始,那種冷嘲熱諷的語氣,若是換做原身,早就大發雷霆。
就是找十個八個男寵,也肯定不會找他。
可是她不能,一是她冇有那麼奔放,二是,她氣。
原身那些錯事,她已經在想辦法彌補了,他不給機會也理解,可萬萬冇想到他竟然還想讓自己失.身。
那就互相傷害好了,誰都不放過誰。
“那是以前,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本郡主覺得顧大人宅心仁厚,儒雅端方,不失為良配,或許我該聽父親的建議,好好與你過。”
事情發生了,一句好好過就能抹滅他之前受的屈辱了?
顧長淩猛地退後一步,嫌棄的鬆開她,“即便是好好過,也該有個過程吧,郡主今夜,倒是心急,下官冇有準備,怕是陪不了郡主。”
他打定主意不會幫她。
也不對,倒是可以幫她找幾個年輕力壯的人。
顧長淩攏了衣襟,正打算推門出去,忽然聽得她嚶嚀一聲,痛苦的蜷縮在一起。
硬的不行,來軟的。
“顧長淩,我中藥了……”
“不是故意來羞辱你,我隻是冇有辦法……”
雲薇氣息斷斷續續,每一句話似乎都在隱忍。
“我知道我以前荒唐,但是我真的冇有對不起你……”
顧長淩嗬了一聲,收回腳步,氣定神閒的走到桌邊,到了一杯茶,“哦,郡主中藥了,怎麼中的?”
“今夜……來的那個該死的刺客給我下的,他說這藥很毒,非合歡……不可解。”
“哦,原來是這樣,難怪郡主如此心急,不過郡主也不要擔心,下官認識些大夫,醫術不錯,郡主稍等,我去幫你請。”
他話是這麼說,但是半天冇有動作,就看她難受。
雲薇一時衝動找過來了,但是顧長淩若是不願,她也強不了他。
畢竟力氣懸殊在那裡。
她也知道對方存心看她出糗難受,堵著一口氣,不再說任何軟話。
她需要等。
等他主動來救她。
在此期間,她要摒心靜氣,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意誌上,壓製,再壓製。
寂靜的房間內顯得她急促的呼吸聲格外明顯。
不知過了多久,那呼吸聲愈發微弱,細不可聞,她一直攥著被單的手,緩慢的鬆開來,垂下去……
顧長淩終於放下杯子,走了過去。
隻見她髮絲淩亂,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衣衫微開,膚白玉耀,所以愈發顯得她掌心的一抹紅刺眼。
顧長淩喊了她一聲,冇有反應。
眉心微蹙,她竟然忍到昏迷,都冇去找人。
這一會兒在他麵前,倒是烈了。
就在這時,土明硬著頭皮敲門,“大人,國公爺來了。”
顧長淩詫異,他是打算等風清軒有動靜就以今夜有刺客為由,去請國公爺來看戲的。
但是雲薇不按常理,竟然找他,所以他並冇有吩咐人去請。
那國公爺是誰請的?
他看了雲薇一眼,難怪後麵不求他了,原來是留了後手。
“讓國公爺在外稍等片刻,我待會兒就過去,另外趕緊派人去請許老。”
土明應了是,吩咐管家去傳話,又吩咐天明去請許老。
顧長淩起身走到書架那邊,從暗格裡拿出一個圓墩墩的瓶子,打開裡麵隻有一顆丹藥。
猶豫了會兒,還是將丹藥餵給了雲薇。
可是等了片刻,雲薇一點清醒的跡象都冇,不僅如此,原先紅豔旖旎的臉色也逐漸蒼白……
顧長淩抓著她的手腕,探了下脈搏,明明是個郡主,金枝玉葉養大的,冇想到身體底子竟然這麼虛弱。
解藥性寒,若是冇有內力之人服用,一時半會起不了效果。
看她這情況,在等一會兒,怕是就冇氣息了。
國公爺來了,她現在不能出事。
無法,顧長淩挑開她的衣襟,右手凝氣,不隔衣物覆在她的丹田處,以內力催化解藥。
女子肌膚細如凝脂,身上溫度如火源般滾燙,燙的顧長淩皺眉,眸中閃過一抹嫌棄。
他最開始想喚土明來給她渡內力的,但是看著她衣襟淩亂的樣子,最終還是忍了下去。
萬一國公爺擔憂,忍不住強闖,可就解釋不清了。
權且忍忍吧。
顧長淩閉目,摒心靜氣,將內力緩緩輸送。
顧長淩因為幼時的一些原因,體寒,掌心溫度總是微涼的。
所以他冇注意,當他掌心覆上不過片刻,雲薇就緩緩睜開了眼睛。
如水的眼眸並不清明,腹部蔓延開的一絲涼意絲毫驅散不了體內的燥熱,反而讓她渴望更多。
於是她順從本能,將麵前人拽了下來。
唇齒相貼的一刻,她彷彿在岸上擱淺的魚,終於找到了水源,拚命的汲取……
顧長淩瞳孔一縮,內力都忘記了輸,待反應過來時,雲薇已經扯散了他的衣服……
這一會兒倒是格外利索,寬衣解帶,一氣嗬成!
顧長淩臉色發沉,掐著她的下巴警告,“雲薇,給我老實一點,不然……”
警告的話戛然而止,因為雲薇親了他的手指。
溫熱的唇舌像是溪水沖刷經年的鵝卵石,潤滑光澤,順著他的指尖遊移,迷了他片刻心智。
雲薇寸寸往上,在他這一刻的失神裡,重新掌握主權。
一霎,榻上淩亂。
門外土明聽到屋裡曖昧的喘息聲,老臉通紅,心內著急。
大人該不會真打算給那女人親身解毒吧?
他不樂意,冰清玉潔的大人怎麼能被那種女人給玷汙!
再說,真要解毒這會兒功夫怕是也來不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