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歲得意的哼著小曲,耳朵被一人狠狠的往後麵揪,嘴裡求饒的語氣脫口而出:“主人對不起,剛纔還不是因為你才這麼說的,你看,我們這不都成功出來,對吧,主人。”
靈澤一言不發的看著他,輕咳了幾聲。
何歲眼疾手快的開口:“主人外麵冷,彆生病啦。”
靈澤被一人拉進去,寒酥無賴的看著他,知道他的意思,把他這個人又放回原來的位置。
“哥哥,你們是主仆關係,那他是不是也得叫我主人。”
靈澤一整個被無語了,怎麼會有這樣厚顏無恥之人。
靈澤翻他一眼,非要犟上幾句:“好啊,你出去問問他願意不?”
寒酥咧著嘴巴笑嘻嘻的拉開簾子,頭伸出去對著他道:“小歲,從今以後我和哥哥都是你的主人可好。”
何歲不屑的瞟了他一眼,開口拒絕:“我的主人隻有一個,你。”
何歲語氣還帶著嘲諷,寒酥自然聽出裡麵的含義,不與他計較,一臉委屈,語氣裡滿是被傷害的對他吐槽:“哥哥,你看他欺負我。
你管不管?”
靈澤輕挑雙眉,早就預料的表情看著他:“管,我當然要管,你要當他的主人也可以,但你要先當我的狗。”
寒酥還冇回話,駕車的何歲,大叫道:“主人不行。”
寒酥哈哈笑了起來,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嘴上親了一口:“那我恭敬不如從命,哥哥,我覺得,我應該適合做你讓你舒服的人。”
“不行。”
靈澤用自己的衣服擦著他剛纔親過的手,嫌棄的開口:“小酥酥,我…冇有斷袖之癖,我勸你還是趁早找彆人,在我身邊你是浪費時間。”
寒酥臉上一抹笑意慢慢淡下去,眼神變得落寞,還有些無措,就像是無家可歸的小孩。
冇有吭聲回答,低著頭消失在眼前。
靈澤在心裡反覆回想著,剛纔自己說的話有錯嗎?
能讓他受到這麼大的打擊。
越想腦子越亂,靈澤小聲嘀咕一句:“走了好,走了冇人在煩自己了。”
後麵的路上可算清靜了些,身體一股強勢的力量衝破經脈,一口鮮血從嘴裡噴出。
把那條纏在手上的紅絲帶拿出來,手上的血淋漓儘致。
經脈斷裂的疼痛感還在無限循環,頭上顯現出許多細汗。
“主人,還好嗎?
需要我幫忙嗎?”
何歲的聲音從外麵大聲說出。
喘著氣,調整好身體裡的靈氣,何歲著急的想要進去檢視,隻聽靈澤虛弱的聲音傳來:“老毛病,家裡都準備好了?”
何歲:”嗯,回去就可以了。”
後麵的路都暢通無阻,他們來到一個京家彆院,這裡算是偏僻,冇人敢來。
靈澤從馬車下來,看著他冇什麼大礙了,隻是臉色有點蒼白。
何歲上來要扶他,被靈澤製止他的動作,吩咐道:“好生招待他們,彆來打擾我。”
何歲不放心一臉焦愁的解釋:“他一時半會醒不來,我還是先照顧主人。”
靈澤心裡不禁感歎,寒酥是個厲害的主,竟讓何歲都察覺不到他的氣息。
寒酥臉上煥然一新的表情從馬車的另一側走來,手拿黑金扇子,上來就要貼過來。
“哥哥,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又回來了。”
何歲擋在他麵前,阻止他上前的腳步,一臉不情願的開口:“這邊請。”
寒酥看著何歲要給他引進彆的地方,眼睛首勾勾的看著靈澤:“我不可以跟著哥哥嗎?”
何歲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他家主人他都冇這樣叫過,他也配。
又去看看他主人到底是什麼反應,隻見靈澤笑眯眯的看著他,不懷好意的開口:“小酥酥,那你跟我來,一定要跟緊點。”
寒酥往他旁邊一站,一臉得意的看了一眼何歲,跟著他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寒酥:“哥哥,你要帶我去你閨房嗎?
知道嗎?
我好興奮,哥哥,你難道想通了。”
靈澤回頭看了他一眼,自然好聲回答道:“對啊,你可跟緊了。”
踏入房門的一瞬間,靈澤站在那一動不動,寒酥上前伸手要抱住他,落了空。
房間無形傳來他的聲音:“小酥酥,怎麼冇跟著。”
隨後又是一陣無情的嘲笑。
寒酥圍著房間繞了一圈兒,冇有發現有機關存在,也冇有任何靈力波動。
又在他消失的地方細研究一番。
退去衣裳,白皙的身體深入泉中,本應該清澈見的水變得渾濁起來。
靈澤整個人趴在岸邊上,下身在水裡,身體被黑氣圍住,身上關節處發著紅光,紅光裡有白色裂碎的印子。
本來就白的皮膚現在看來就像鬼一樣,兩眼發白,靈澤鬆開趴在岸邊上的手滑入水中。
水淹冇鼻腔,一股難受的窒息感湧上來,越來越深,他卻冇有絲毫要起來的意思。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靈澤真想一了百了的死去,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窒息感還存在,但他卻冇有任何要死去的跡象,用這種疼痛來緩解。
烏漆嘛黑的神智裡,一人著急呼喚的聲音從水麵上傳來:“哥哥。”
整個人被拖出水麵,靈澤身上的疼痛感冇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嚴重。
寒酥皺著眉,問往這邊跑的何歲:“他怎麼了?
為什麼看起來很痛。”
何歲上前要搶他的主人,寒酥隻是一個眼神,就把他定在原地,寒酥還冇開口詢問,何歲著急忙慌的聲音吼道:“姓寒的,不管你是什麼妖魔鬼怪,真的在意主人,你冇看到他現在很難受嗎?
你從這離開纔是對主人最好的選擇。”
寒酥覺得他說的都是廢話,有點著急的問:“我問你他現在怎麼了,還有這些黑氣是什麼嗎?
一句一實的講出來。
我覺得殺了你很簡單。”
何歲對他的危險絲毫不帶畏懼的,隻到看到泉水上滴下來幾滴血,他更緊張了,邊看著靈澤的動作,邊回答:“化唸的脹氣衝破全身筋脈,他的身體己經快承受不住這些脹氣,現在我們都冇辦法,隻能讓他自己熬過去。
最好的辦法就是誰都不要打擾他,放心死不了。”
寒酥冇有回答他,低著頭看不清表情,靈澤被抱進懷裡,聽覺模糊的隻感覺他們在嘰嘰歪歪就個不停。
好不容易停下,疼痛感越來越強,剛要咬自己,一隻手伸了過來。
堵住她的嘴,鮮血從嘴角溢位。
靈澤掙脫他的懷抱,再次往後傾。
寒酥揮手把何歲打出結界,把靈澤從水裡再次撈起來。
嘴裡心疼的不停開口:“哥哥你看看我,難受就咬我,彆傷害自己。”
靈澤意識雖模糊,但滾燙濕熱的液體滴在自己身上還是感覺到的。
抬頭想看清楚到底是誰在為自己哭,這樣的感覺很微妙。
寒酥:“哥哥…你告訴我誰把你變成這樣的,我來替你殺了他們…一千年了,哥哥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黑氣一點一點從他身體裡衝出來,寒酥就一口一口吃掉。
靈澤意識越來越模糊,這次結束的格外快,靈澤疼暈過去。
溫泉裡變的安靜,隱約聽到一人哭泣的聲音。
寒酥把他緊緊的抱入懷裡,在他心裡,他是高高在上的神,是他的救世主。
那樣一個風光無限的人,現在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先是指骨莫名其妙的不見了,身體會變得這麼虛弱,身體裡還有一堆脹氣。
“這一千年裡你到底都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