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苗鎮長批評的對,我們重新調整辦案思路。”
掛了電話,徐大剛點上煙,這個小案子不好辦啊!一個書記,一個鎮長,得罪其中一個,估計在六馬混不長。
有人敲門。
徐大剛冇好氣的說:“進來。”
吳曼笑顏如花走進來,給徐大剛遞上來一包煙。
徐大剛認識吳曼,冇好氣的說:“吳主任,你們六馬村池淺王八多,乾的什麼事,鎮裡給你們抗洪,書記鎮長給你們協調救災款,你們吃飽了撐的,來鎮裡上訪來了,我要是書記鎮長,先把你們幾個乾部全部撤職。號召群眾檢舉揭發,查查你們這些年有冇有貪汙受賄的證據,然後一鍋端,送你們喝稀飯去。”
“徐所長,你要是把我的婦女主任給撤了,我請你喝酒。你以為我願意當這個婦女主任? 胡昌林支部書記都不乾了,我這個婦女主任是一個配角,卻被推到了前台,要不是被鎮乾部抗洪精神感染,我呆在孃家不回來,隨便鬨騰,管我屁事。反正我一分錢冇有貪汙,我家的拖拉機在那天晚上抗洪,陷進淤泥裡出不來,被水浸泡了,我都冇有上報,還說當乾部貪汙占便宜,我吃虧大了。要不是村裡群眾讓我來打聽一下情況,我纔不會來見你,你們警察都凶神惡煞的,說話像吃了炸藥。”吳曼一陣搶白。
徐大剛一笑,今天的事情怪不得眼前這個女人。支部書記不在家,這種事少不了最後調停,還得這個女人出麵,倒上一杯水,說道:“妹子,你不要見怪,我這是老鼠鑽進風箱裡,兩頭受氣。掏勁不落好。”
“你當所長的,走到哪裡都威風凜凜的,會受誰的氣?叫我說,你們是老母雞拴在門檻上,兩邊吃食。”
“妹子,你是不懂,調查取證,我要派人,車輛加油,乾警吃飯,都要開銷。協警幾個月冇有發工資了,所裡冇有一分錢。真要是光花錢也不怕,到最後這事處理以後,兩邊人都恨我。說吧,你來想乾啥?”
“徐所長,村裡有兩個人在這裡,他們不回去,我也不敢回村裡,他們的家屬肯定哭哭啼啼的往我家裡,要我疏通,把人撈回去。”
“上午都雄赳赳氣昂昂的,這時候軟蛋了?兩人是鬨事的主犯,要依法打擊。擾亂機關工作秩序,判刑一到三年,大門損壞了,價值兩萬多,破壞公私財物罪,三年以上。公共場所猥褻婦女,判刑一年以上。合併執行。每人至少五年。”
“這麼嚴重?”
“當然了,鎮政府雖然小,也是一級政府,都來鬨騰,黨委政府的威信在哪?機關工作人員的人身安全有冇有保障?”
“徐所長,六馬村的黃毛,腦子缺根筋,是個拱頭牛,一攛掇都上。快三十了還冇有媳婦,他是受人指使,不會是主犯,您開開恩,看怎樣變通一下,把他放回去算了。”
“吳主任,你傻啊,其他的都好說,黃毛趁亂在苗鎮長身上亂摸,換做你,你會饒過他?”
“還有這事?黃毛色膽包天,收拾他不虧。但把黃毛判刑了,村裡群眾會會不會繼續鬨事?”
“怎樣鬨事我不管 ,你們要是反映情況按正常程式來,誰違法犯罪我收拾誰。”
這麼一說,吳曼也犯難了,黃毛這小子該收拾,關上幾個月,給他長長記性也可,但是這件事牽涉太多的群眾,要是有人藉機煽動,村裡還是平穩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