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所長,就冇有一點變通的辦法?”
徐大剛故作沉思狀,點上一支菸,噴出了幾口,說道:“妹子,你來了,我知道你不容易,支部書記不在家,你又當爹又當娘。我隻能給你支一招,做做黃毛和光頭的工作,讓他們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認真交代問題,我給縣局領導彙報的時候,也好說話,爭取能把他們兩個保回去。”
“能行嗎?”
“你要是不相信我,我隻有秉公執法了。**,當時是什麼情況,我們查的清清楚楚,他一句話不說,我一樣能定他的罪,他老老實實的交代了,我反而有了幫他們說話的依據。”
“我能見見他們兩個嗎?”
“我就是讓你見他們的,你把話說清楚,他們要是願意講就講,不願意講就算了,不要磨蹭,以後處理到那一步,他們也不會怪你。”
“好,我試一試。”
吳曼跟著徐大剛,來到一間小屋子,推開門,裡麵兩個警察,黃毛蹲在地上。
徐大剛一擺手,兩個警察出來:“這個是六馬村的乾部,來看看他,說說話,一會兒再送看守所。”
兩個警察出去了,屋子裡就吳曼和黃毛。
黃毛見吳曼來了,像是失蹤多日的幼兒忽然看見了親孃,抹著眼淚說道:“嫂子,你救救我!”
“咋救你?我一天不在家,你們就搞出來這樣的事情。剛纔我見了派出所長,問了情況,不好說。”
“嫂子,村裡來了那麼多人,為什麼隻把我和光頭關起來了?”
“所長說了,今天來鬨事的人,一個少不了,全部抓了,該判刑判刑,該罰款罰款。”
“會這麼嚴重,前幾年經常有村裡人敲鑼打鼓來上訪的,那時候咋冇有全部判刑?”
“時代不同了,法治在進步,打擊犯罪的手段越來越強硬。要是不狠狠打擊,鎮裡還能辦公嗎?”
“都判刑啊?”
“其他人會不會判刑我不知道,你黃毛肯定會被判刑的。”
“為啥?”
“你帶頭跳進鎮政府,把大門弄壞了,一個大門兩萬多塊。苗鎮長從樓上下來,你把她按到在地,耍流氓。幾個罪名合在一起,至少判刑十年。”
“啊!嫂子,我都三十了,在監獄裡住十年,出來以後,肯定一輩子娶不上媳婦了。嫂子,你想想辦法,救救我,出去以後,當牛馬孝敬你。”
“嗨,剛纔我也是這樣給所長求情的。所長說了,看你的態度。”
“嫂子,你說,要什麼態度, 要不,我給所長跪下來。”
“現在不興這個。我問你,誰組織來鎮裡上訪的。”
黃毛看看左右,為難的說:“嫂子,我不敢說,來之前,發過誓,誰要是說出去,死他全家。”
“黃毛,你一根筋,彆人把你賣了,你還幫他數錢。你要是不說,我走了。”
“嫂子,我說了,回村裡以後你誰都不要說。”
“你還信不過你嫂子?”
“嫂子,今天一早,老黑找到我,說開土垃圾來鎮裡,我以為還是來送錦旗的,就答應了。老黑說不是來送錦旗的,是村裡的救災款發的不公平,咱們去鎮裡問問。俺家的救災款早就了領回去了,我不想來。老黑讓我在村子裡找人,來一趟鎮政府給一百塊錢,來一輛拖拉機給三百塊的油錢,還另外給我了五百塊錢,我就在村裡組織人來了。”
吳曼在黃毛的頭上狠狠的敲了一下:“你真是豬腦子,老黑把你哄騙過來了,到了關鍵時候,他腳底抹油溜了,你來頂罪。”
“嫂子,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是上了老黑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