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傅:“……”
蕭庭夜視線也撩了一下,看向納蘭昭月。
“怎麼,長姐今日身體不適麼? ”納蘭淵顰眉道,“若是不適,便喚太醫來瞧瞧。”
納蘭昭月淡淡笑道:“回陛下,無礙,今日恰好嗓子不舒服。”
“不過木姑娘如此言行,到底有些不合適。陛下若是不略施小懲,總難以給文武百官一個交代。 且木姑娘素來口無遮攔,若是下次再犯……” 她看向臉色慘白的木清清,“恐怕陛下再寵著木姑娘,也難堵悠悠之口了。”
納蘭淵皺眉,看向木清清。
神色猶豫,滿是心疼和內疚。
納蘭昭月淡淡笑道:“不如,就罰木姑娘禁足幾日吧,日後再也不許宣揚那些言論,陛下以為如何呢?”
納蘭淵立刻接下納蘭昭月的話,“好,那便依長姐所言!”
這種不痛不癢的小懲罰算什麼,根本無足掛齒。
他說話的語氣都輕鬆了幾分。
木清清的眼中也是不可置信。
納蘭昭月竟然就這麼放過她?
可當她看向納蘭昭月的時,正好看見昭月臉上掛著涼涼笑意,登時心中便是一緊。
一股寒意直沁骨頭。
不……
她絕不會放過她的。
她的腦海裡下意識的浮現出了這句話。
散朝之後。
昭月走出大殿,便有不少大臣們上來跟她作揖行禮打招呼 。
她都微微點頭示意回禮。
“哼,殿下今日倒是仁慈。”徐太傅從她身後走了過來,“ 平日怎的不見你這般好說話?”
平時的納蘭昭月在群臣心目中,說是心狠手辣也不為過。
當然,攝政王蕭庭夜也不遑多讓,不過是因為納蘭昭月是公主,是女子。
因此更讓人覺得心狠手辣。
但同樣的心狠手辣放在男子身上,似乎接受度就會高很多。
從前昭月也不明白,同樣,也不明白為何自己有這個能力乾政,徐太傅卻對自己一直以來頗有微詞。
後來她才明白,原來是因為自己是女子。
因為從古至今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了男人之間的爭鬥。
是的,隻是習慣。
所以徐太傅即便對自己頗有微詞,可卻從未否定過自己的才華和能力。
而自己長公主之名,在天澤王朝更是人人稱讚。
即便有負麵之言也是少數。
人中龍鳳的弟弟們,也對她言聽計從。
所以女子的地位,並非嘴巴一張說一句:男女平等,便可讓世上男女皆平等相處。
即便是男人,無能力的廢物,地位同樣低下。
能夠談及平等的,向來隻有一種人。
那便是,旗鼓相當之人。
納蘭昭月衝著徐太傅恭敬行禮,“老師。”
雖然二人身份有著上下之分,可禮數不可廢。
徐太傅曾是納蘭昭月恩師,自當以禮相待。
徐太傅擺擺手,“彆,本官可承受不起長公主殿下的禮。”
納蘭昭月當即甩了甩袖,收了回來。
徐太傅氣的也甩了甩袖子。
哼。
跟誰不會似的。
“太傅說笑了,本宮平時也並非草菅人命之人啊。”納蘭昭月淡淡道:“陛下寵愛木姑娘,木姑娘即便是身份卑賤,但有陛下的恩寵。太傅莫非真以為,陛下捨得對她如何麼?”
徐太傅冷聲怒道:“哼,本官決不允許木清清這種女子在陛下身邊胡作非為!”
說完,徐太傅又猛地一甩袖子,直接邁步離開了。
納蘭昭月並未說什麼,看著徐太傅那矯健的小老頭兒身姿,還頗有點欣慰。
就是可惜,徐太傅若是非要揪著此事不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