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蕭嫋嫋上前幾分,抬手便準備朝她抓去!
這南國鎮北大將軍是個武癡,自小便逼迫著兒女們練武,隻喜有武學天賦的孩兒。
原主身體虛弱,也是被他拋棄的理由之一。
而蕭嫋嫋,她母親也是習武出身,自小教導,是如今府裡武功學得最好的。
她的手對準了蕭映月身體要害之處,眼底還隱隱帶著幾分興奮——
既是主動找上門的麻煩,她若是將人殺了,父親應該也不會責罵她什麼吧?
畢竟……
那隻是個被丟棄的廢物而已!
蕭嫋嫋眼底那一抹殺意畢現,也並未逃過蕭映月的雙眼。
她唇角勾起一抹微弧,不緊不慢,稍稍側身躲開了那一隻伸過來的手。
與此同時,步伐微移,轉瞬之間便已經到了蕭嫋嫋背後。
蕭嫋嫋還未反應過來,她便抬手,短鞭抽落在對方小腿的位置。
“啊——”
頓時,痛呼聲響徹整個房間,蕭嫋嫋膝蓋一彎,半邊身體跪倒在地。
與此同時,臉色也變得煞白。
蕭映月手腕轉動又是一甩,鞭子落在眼前人另一條腿上。
隨著痛叫聲,蕭嫋嫋徹底跪好。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甚至冇給她半點回神反抗的機會。
下一刻,那又快又狠的鞭子便已然落在了她身上,伴隨著蕭映月冷嗤的聲音。
“這份回禮,妹妹可得接好了!”
鞭子落下的瞬間,蕭嫋嫋身上那條剛換上的裙子被開了道口,底下更是皮開肉綻。
“啊——” 蕭嫋嫋又是一聲尖叫,怨憤道。
“蕭映月,你敢打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她一邊罵著,一邊咬緊了牙關,想要爬起來。
眼角餘光瞥見蕭映月那副狠厲又漠然的姿態,心下控製不住地一顫。
分明還是那張病弱的臉,卻又總感覺,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了……
她想逃的心思更甚,伏身往前爬了兩步。
下一刻——
隻見蕭映月抬腿狠狠一踹,蕭嫋嫋又是一聲喊破屋頂的痛叫,這一次,她甚至感覺自己聽到了腿骨碎裂的聲音,也徹底失去了閃躲反抗的力氣。
蕭映月手中短鞭揮舞,動作極快,一時間,整個院子裡隻能聽到蕭嫋嫋的慘叫聲。
一連抽了二十多下,直至蕭嫋嫋已然被打得奄奄一息,隻能如同死狗一樣倒在地上,不斷抽搐。
蕭映月這才停手,瀲灩的美眸半眯,居高臨下看著她開口。
“妹妹可得記住今日……”
“日後若還想送我什麼,我必千倍百倍還之。”
說完,蕭映月丟垃圾似的,將那條鞭子丟在她身上,抬步離開。
出了梨花院, 蕭映月便拐道,去藥房尋了金瘡藥給自己治傷。
她坐在椅子上,將身上那殘破帶血的衣裳脫了下來,才又拿起藥開始往自己身上撒,動作熟練至極。
這些動作她前世做過無數遍。
上輩子男扮女裝混跡軍營,每次受傷都隻能依靠自己動手……
蕭映月盯著身上那些血痕,思緒逐漸被拉遠。
她臨死那段時日的記憶,翻湧而來。
三年前,她率兵十萬奮戰數日,攻下南朝十三城,成功換來南朝投降迴歸。
歸去當日,她被傅明煦以慶賀為由喚入皇宮,卻隻見到了被侍衛用刀架住的家人,這些人裡,甚至有她懷胎六月的嫂嫂。
傅明煦以她全家十多口人的性命作為威脅,逼迫她喝下了毒酒……
她妥協之後,傅明煦也並未履行諾言,反口將她忠烈的蕭家滿門儘數斬殺!
胸腔中的恨意隨著記憶翻滾,蕭映月捏緊了拳頭,恨得咬牙切齒。
前一世,與那人的山盟海誓,為他征戰邊境的數次九死一生,彷彿都變成了笑話。
終有一日,她要會親手取了傅明煦的頭顱……
以祭蕭家十數口人的在天之靈!
胸腔中恨意翻湧,還不等蕭映月緩和過來,外界忽然傳出一道大喊。
“她就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