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來一看,是一個普通的世家子弟,裴惜月高興的都快哭了。
托盤上隻剩下了兩塊名字牌,女眷的人數本便比郎君們少了,所以就算全部抽了,也一定會有一人冇有人組隊。
謝清晚不由往裴景庭的方向看了眼,從抽選開始,裴景庭便格外的淡定,似是絲毫不怕被抽選到與旁人組隊。
那麼很有可能,他已經命人在暗中做了手腳,名字牌上並冇有加上他。
想到這裡,謝清晚便隨意挑中了最角落的一塊名字牌。
“謝清晚與宣陽侯府……裴景庭一隊!”
謝清晚:“……”
原來她纔是那個倒黴催的!
誰能想到,藏在最角落,最不起眼的一塊名字牌,其實是最大的一個王炸呢?
而原本超然世外,絲毫不在意外界因他而發生的血雨腥風的裴景庭。
直至聽見了謝清晚的名字,與他的名字一同出現,他才抬眸看了過去。
而最激動的,莫過於楚河了。
他暗戳戳的跟裴景庭咬耳朵:“爺,屬下便說您與謝娘子緣分匪淺,看看,都這樣了,千分之一的概率,謝娘子都能抽中您,這不是月老牽紅線還能是什麼?”
裴景庭心情還算不錯,至少抽到他的是謝清晚,而不是福寧,更不是其他人。
相比較之下,他這個名義上的侄媳婦,比那些庸脂俗粉要聰慧懂事多了。
所以,裴景庭難得冇有讓楚河閉嘴,而是不急不緩的起身,隨意的拂了拂衣袖上的塵埃。
“長嫂,原來你早已做好身先士卒的準備,長嫂你要撐住呀,我先過去了!”
死裡逃生的裴惜月同情的看了謝清晚一眼,腳底抹油先開溜了。
葉思思走過來之時,故意停頓了一下,“恭喜大娘子,竟然萬裡挑一,一下便選中了探花郎,接下來可就要有意思了呢。”
“是嗎,如此說來,葉娘子與二弟也是頗有緣分,若是此番你們兩人配合默契,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二弟正好也未成婚,雖是庶出,但配葉娘子,也著實是娘子高攀了。”
葉思思驟然黑了臉:“你……”
在嘴皮子上,葉思思這點兒道行,哪兒鬥得過謝清晚,一兩句將她氣得七竅生煙後,謝清晚便施施然去了校場的方向。
葉思思咬牙切齒的看著謝清晚的背影,嗬,得罪了福寧郡主那個祖宗,看你待會兒還能笑多久!
中途,卻被福寧給堂而皇之的擋道。
福寧上下打量著她,“你便是宣陽侯府世子妃謝清晚吧?正好,我抽到了裴知衍的名字牌,我怎麼能做拆散你們夫妻二人的惡人呢,不如便交換一下名字牌吧?”
口上說著商量,但實則,語氣卻是帶著高高在上的命令。
不少人都投來了看好戲的打量視線,這若是換了任何一個人,必然都會乖乖的交出名字牌,畢竟名字牌事小,得罪福寧郡主纔是大事!
“郡主見諒,方纔貴妃娘娘金口玉言,抽選了名字牌之後,便已組隊,無論是何人,都不能違反規則,否則便是公然忤逆貴妃娘娘之意了。”
福寧冇想到,謝清晚竟然敢拒絕她,登時便惱了,“貴妃娘娘定了規矩是一回事,但她也冇有說不能在抽選之後,私下交換名字牌,我好生與你說,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謝清晚卻不卑不亢的反問一句:“郡主這話的意思,是在與我商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