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自然是商量了,怎麼,你不願意嗎?”
謝清晚露出一個微笑,“若是郡主是與我商量,那我的回答是……”
“抱歉,我不換,既然是遊戲,最基本的便是遵守規則,才能不失偏頗。”
被直接拒絕,福寧惱火不已:“你……”
“謝清晚。”
就在福寧要繼續刁難謝清晚之時,一道清清淡淡的嗓音響起,仔細聽,會發現有彆於以往的語調,不再那麼孤冷不可觸。
謝清晚抬眸看去,與裴景庭黑漆點墨的眸子對上,他在喚她,並且在等她。
“捶丸要開始了,便先失陪了,郡主請便。”
福寧臉都要氣歪了,“謝清晚,你給我等著,你死定了!”
謝清晚就當聽不見福寧的威脅,很快來到了裴景庭的跟前。
“九叔,實在是不好意思呀。”
謝清晚盈盈見禮,開口便先道了個歉。
裴景庭眸色諱莫的看著她,“為何道歉?”
謝清晚往前一步,以手遮唇,輕聲道:“若不是我手欠,選中了最角落的那塊名字牌,九叔本該能順理成章的輪空,就不必被迫過來捶丸了。”
“你又怎知,我是被迫?”
謝清晚一愣,眨眨眼,看在裴景庭的眼中,倒是有些傻乎乎的。
“原來九叔是想要參加捶丸的,那我也算是歪打正著了?不過也還好,幸而是我抽中了九叔,而不是福寧郡主。”
裴景庭饒有興致的道:“為何這麼說?”
“若是我說了,九叔你可彆生氣,也千萬不要傳出去,不然那位郡主恐怕是會弄死我,我覺著,她的性子太過於嬌縱,並不適合九叔,九叔是要做大事之人,將來便算是娶妻,至少也要娶一個能知你懂你,能夠幫你,讓你後顧無憂的小娘子。”
謝清晚認真的分析,裴景庭的眸光落在她雪膩嬌俏的小臉上,忽的開口:“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先是一怔,才猛然間明白裴景庭這話的意思,謝清晚猝然抬頭看裴景庭一眼。
與他深邃的黑眸對上的瞬間,鵝蛋小臉刷的一下便緋紅一片,如同雨後初霽,窺見十裡紅霞。
“九叔你……我……莫要開這樣的玩笑!”
裴景庭見這精於謀權的小娘子難得的侷促,甚至都大舌頭了,很輕的笑了聲。
“挑一根樸棒吧,這根輕一些,適合你。”
裴景庭在一堆的樸棒中,挑了一根較為小巧些的紅木樸棒,遞給了謝清晚。
謝清晚見他麵色如常,似是方纔那話隻是隨口一句玩笑話,便也就冇再多想,舒了口氣,從他手中接過樸棒,試了試手感。
“會打捶丸嗎?”
謝清晚半仰起鵝蛋小臉,眸中笑意流轉,“不誇張的說,九叔想要第幾名,我便能給你爭取到第幾名。”
小娘子眼波瀲灩如春水,十足的自信讓她沐浴在金光之下的整個人都熠熠生輝,奪目到令人一時之間難以挪開視線。
“既是戰,若奪不下頭彩,又有何意思?”
有宮婢前來送攀膊,謝清晚隨便挑選了一根,回道:“那我便為九叔爭個頭彩回來。”
裴景庭微微勾起薄唇,“好,我拭目以待。”
“但九叔你也要配合好我,畢竟我們是一組的,你可不能劃水太明顯。”
裴景庭輕笑出聲,倒真配合:“行,我儘量。”
頭一次站在小娘子的身後,讓小娘子來打頭陣,倒也是一番新奇的體驗。
福寧原以為裴景庭壓根兒就不會搭理謝清晚,卻冇想到,轉頭便瞧見裴景庭與謝清晚有說有笑,嫉妒讓她眼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