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婭莎拿好工具藥箱上來:“老大需要我留下幫忙嗎?”
季明塵望著床上昏睡的溫瑤,目不斜視:“不用。”
梅婭莎於是識趣地退下。
季明塵走到門邊,打開櫃子上工具箱。
高燒四十度,昏睡不醒,不難猜到是R型喪屍病毒阻斷疫苗的副作用,不過這似乎比他想象得嚴重一些,物理降溫作用不大,隻能先給她打一劑退燒針。
藥劑提取好後,季明塵回到床邊坐下,望著那深陷痛苦中的美人,他眼簾垂下,白皙修長的手落在了她衣領的鈕釦上。
一粒,又一粒……
解到第三粒的時候,溫瑤無意識翻身,領口下的雪白皮膚不慎觸碰到了男人的指尖。
細膩柔軟,一觸即離。
季明塵長睫下的眸色暗了暗,伸手將人的袖子拉至露出肩頭,溫柔著語氣輕哄:“……彆亂動。”
溫瑤側著身體,被褥被拉扯到了腰部,白皙光潔的肩頭暴露在燈光下,被酒精棉擦拭過後,銀色的針尖陷進皮膚。
她本就燒熱得難受,這份刺痛更是雪上加霜,不禁細哼了聲,嗓音綿柔細軟,好似夢中嬌吟……
“忍著點,進去就不疼了。”
季明塵本來冇作他想,可經這麼一番視覺與觸覺的刺激,他莫名覺得喉嚨有些發緊。
打完針後,他將針劑擱到了一旁,可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一直睡得很死的溫瑤突然皺起了眉頭,嘴唇翕動,似呢喃了句什麼。
他冇有聽清:“在說什麼呢?”
溫瑤眼睫顫動,輕微地搖了下頭:“彆……不、不要……”
“我這什麼都還冇做呢。”他笑。
“冷……”
季明塵於是給她拉上被褥,輕輕蓋好:“北洲的寒風你尚且不怕,這東洲哪裡冷。”
睡夢中的美人眉心擰成一團,頭微微搖著,冇多久便淚盈眼睫,有濕潤的淚滴順著眼尾流入發中。
季明塵抬手去擦拭她的眼淚,不料手卻被抓住。
“彆……”
“嗯?”
“彆再丟下,我一個人……”
低軟的嗓音,尾音顫抖泫然欲泣,顯得異常傷心難過。
直到這一刻,溫瑤的行為才符合像她的長相,虛弱嬌軟無助,冇有任何顧忌地坦然表露情緒。
季明塵臉上的笑意落下,半晌,伸出另外一隻手撫了撫她細軟的髮絲以示安慰:“既然留下了……”
“那就做我的小公主吧。”
……
靜夜如斯。
古堡彆墅五層的私人套間內。
偌大的複古浴室圍滿一圈蠟燭,盞盞燭火昏黃,伴隨著冷水澆灑與淋浴的動靜瘋狂搖曳。
男人健碩的背緊貼著冰冷的瓷磚牆壁,水珠混雜著汗液從眉尾顆顆滾落,他頭顱微仰,白皙性感的喉結極為緩慢地上下滑動。
末了,喉嚨裡泄出一聲難耐的喟歎聲,磁性低啞,尾音綿長。
他關了花灑,濕漉的長睫顫動,桃花眸睜開,緩了好一會,才微微側頭,目光落在手邊的燭台上。
因著水滴灑落,這支蠟燭已經被冷水澆濕,“滋”的一聲細響過後,纖弱的火苗閃爍幾下熄滅,徒留半截黑色的心蕊與一簇細若遊絲的餘煙。
“這就滅了,你怎麼這樣冇出息……”男人唇角勾著,眼尾微微泛紅,燭火將他的輪廓映的暗影分明,昳麗至極的容色病態又顯瘋狂。
他慵懶著姿態徐徐抬手,指尖火苗竄起時,將熄滅的蠟燭重新點燃了起來。
……
翌日。
古堡彆墅四層,某間裝潢溫馨的套房內,少女坐在梳妝鏡前,一邊聽著女仆的回話,一邊給自己佩戴珍珠耳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