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了頭天然的栗色捲髮,下顎偏尖的瓜子臉上,亦是明豔十足的五官,眼尾上翹的狐狸眼,小巧的鼻,嘟嘟唇飽滿圓潤,是張任誰見了都要誇一句漂亮的臉蛋。
身上的粉色小香風短裙套裝亦是十分襯她的氣質,活脫脫一個名門貴族的千金大小姐。
若說有哪裡不足,大抵是臉色過分難看了些。
女仆看著薇小姐的臉色,說得小心翼翼:“聽梅隊長的口風,明長官帶回來的那個女孩似乎是明長官的伴侶……”
“昨天明長官一回來就去林醫生那兒要了避、避孕套,然後直接帶人上了五層私間,再出來時,那女孩臉紅著,明長官也衣冠不整,釦子還掉了兩顆……”
費可薇眼看著戴了半天戴不進去,氣得將手中的珍珠耳飾摔到了地上,“啪”的一聲響,珍珠碎裂,另外一名女仆看了連忙彎腰去撿。
說話的女仆也瞬間噤聲。
費可薇站起身,回頭盯著那低著頭的女仆,語氣冷冷:“然後呢?怎麼不繼續說了?”
女仆嚇得連忙跪下,聲音顫抖:“薇……薇小姐。”
費可薇彎腰,將人給悠悠拉了起來,擠出個稍微友善一點的笑:“不用怕,這事兒跟你又冇有關係,你隻管將打聽出來的告訴我便是……”
女仆又怯怯看了薇小姐一眼,不敢忤逆:“明長官從房間出來後,有事被何隊長叫走了,回、回來後又去了五層……哦對,是梅隊長將那個女孩安置在了五層……”
“明長官回來後就直接去了她的房間,也不知道是把人折騰到了發高燒,還是把人折騰傷了,反正梅隊長還親自下去拿了工具藥箱上去……”
“……”
費可薇非常不是滋味,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那原本是她仰望的月亮,皎潔,明亮,燁燁生輝,從未沾染過任何凡塵。
而現在,他帶回來了另外一個女孩,竟還就這麼隨隨便便和她上了床……
“明長官以前是近女色的人?”費可薇重新坐下,問她們。
女仆:“明、明長官以前雖冇有帶彆的女人回來,但、但這世上的男人,應該就冇有不近女色的。”
蓉姨端著餐盤進來,望著臉色難看的小姐,好心勸道:“薇小姐,昨天下午到現在,您已經快一天冇吃東西了,多少吃點吧……”
“不吃了,端下去。”
兩個女仆站到一旁,蓉姨放下餐盤走上前規勸道:“薇小姐,您聽聽您父親的話吧。”
“如果一個男人喜歡您,是會向您主動示好的,如果冇有,他即便給您再大的權利,給您再多的寬縱,那都不能代表什麼。”
“明長官之所以會對薇小姐殊待,我想那全是因為……”
“夠了!”
費可薇本就惱火,這話更是火上澆油,她將手拍在梳妝檯上,將旁邊蓉姨嚇了跳。
“你又在這發什麼脾氣……”門外傳來中年男人歎息又無奈的聲音。
費前江踱步進來,朝蓉姨她們揮揮手。
等仆從都下去後,他纔將保溫杯隨手擱在桌上:“這事我早就提醒過你了,不要對那個男人抱有太大期待。”
“他冇有看上去的那樣簡單,也絕對不是你能駕馭和控製得了的。”
費可薇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眶逐漸泛紅。
“就不說你一個小姑娘,這麼些年,連你父親我都從未看透過他……”
費前江語重心長:“咱們基地這麼多戰隊,每個戰隊裡又有那麼多的英勇青年,喜歡你的仰慕你的還不少,可不得任你挑選,你說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死心眼,非得在那一棵樹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