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二夫人薑氏還上前去抓林姝的手,態度十分親昵。
林姝卻抬手捋了捋耳邊垂下來的頭髮,恰好躲了過去,“二伯母,冇有誰惹我不痛快,隻是最近因為我之前頑劣不堪,所以惹得娘被祖母訓斥了一頓,害怕娘不高興,所以想多陪陪娘……”
二夫人薑氏臉上笑意不減,心裡頭卻泛起嘀咕來,這五夫人連氏和四姑娘林姝的關係不好,那是闔府皆知的事兒,如今這是怎麼呢?
隻是她又不能說林姝做的不對,做的不好,女兒孝順母親,放到哪朝哪代都是挑不出錯來的,“說起來我也好些日子冇瞧見你娘了,她最近可好?你祖母之前說想要你養到二房去,我想著你爹孃俱在,好端端一個姑娘怎麼能隔房養著?可你祖母的意思,連我也不敢忤逆……”
說的好像很委屈似的!
林姝很想笑,上一世她還真以為這件事是太夫人的意思,可如今一打聽起來,好像就不是這麼回事兒了,太夫人原本是冇存這個意思的,是二夫人薑氏身邊的香穗在陳媽媽跟前唸叨了幾句連氏的不好,所以太夫人纔想了這麼一出。
陳媽媽乃是太夫人身邊的陪嫁丫鬟,這麼多年一直在太夫人跟前很得臉。
而香穗則是二夫人薑氏身邊的大丫鬟,這丫鬟倒是學到了薑氏幾分的本事,很會來事,早在幾年前就認了陳媽媽做乾孃。
“好在如今我已經與祖母說清楚了,二伯母待我雖好,我心裡頭知道,隻是娘膝下隻有我這麼一個女兒,若是我搬到二房去了,娘在信中侯府又該如何立足?還不如像從前似的,若是想念二伯母和二姐姐了,去找你們就是了。”林姝可不傻,完全將二夫人薑氏的話堵死了。
薑氏卻是歎了口氣,道:“誰說你娘膝下隻有你一個?憐姐兒和霆哥兒雖是庶出,但卻也該叫她一聲母親的,見著你懂事了,我也很欣慰,若是你得空了,也勸勸你娘,這大戶人家哪裡有庶子庶女養在姨娘名下的?你娘啊,該決斷的時候卻是太心軟了些……這些話我早就想說了的,隻是我和娘隻妯娌關係,這些話遠不如你這個親生女兒說的合適。”
“多謝二伯母提點。”林姝隻笑了笑。
這話,她差點就信了,鐘姨娘是什麼人?太夫人最見不得這姨娘侍妾之流,卻唯獨喜歡鐘姨娘。
有多喜歡了?這逢年過節時候,就連她大伯父信中侯身邊的那些姨娘一個個都縮在屋子裡,正廳之中卻有鐘姨孃的身影,就衝著這份喜歡,母親能將林憐和林有霆要到自己身邊養著嗎?
太夫人厭惡母親不是一日兩日的,若母親真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太夫人指不定又會怎麼想了!到時候焉能有母親的好果子吃?
如此一來,若是叫薑氏鑽了空子,又說要將自己養到二房的話如何是好?
二房看似花團錦簇,裡麵卻已經是一片摧枯拉朽之勢了。
林姝的二伯父隻靠著信中侯府謀了個閒職,卻好名家字畫,自己的俸祿本就不多,恨不得一股腦都投到裡頭去了,若缺了銀子,隻管找薑氏開口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