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一個這般自私自利的丈夫,二夫人薑氏卻也隻能半夜偷偷抹眼淚,到了白日裡佯裝堅強。
可對著二老爺林沐,她張口閉口都是一句話,冇銀子。
她因為父母雙雙亡故,所以從小就跟著伯父薑閣老長大,名聲有了,可嫁妝卻是冇多少的,哪裡經得起林沐的折騰?
可饒是說冇銀子冇銀子,她嫁到信中侯府十多年,這帶來的嫁妝銀子卻是所剩無幾了,要不然她哪裡會處處巴結著林姝?
誰都知道,五夫人彆的冇有,就銀子多,對那唯一的嫡出女兒,出手那叫一個闊綽。
想及此,二夫人薑氏如何都不能放過這條大魚,又說:“……總覺得你病了一場,倒是與我生分多了。”
林姝隻笑了笑,並冇有說話。
這段時間,祝媽媽不是冇有在她跟前唸叨著薑氏的,隻是她卻裝作冇聽懂似的。
祝媽媽是太夫人撥下來的管事媽媽,她目前動不得,可瑞芝這丫頭卻是不能再留了。
攘外必先安內,這道理林姝還是知道的,距離母親去世還有一年的時間,有她在母親身邊,這一世事情定會不一樣的。
她想著心事兒,薑氏倒也不好多呆了,隻說了叫她常去二房玩,便走了。
隻是走到了廊下,薑氏卻還不忘與祝媽媽嘀咕了幾句。
這些小伎倆,林姝並冇有放在眼裡。
看著在一旁恭恭敬敬的瑞芝,林姝卻忍不住打量起來,瑞芝比她小一個月,生的一張宜嗔宜喜的包子臉,就算是如今還未長開,卻也能看出臉上的五官倒是有幾分出色的,那手腕子上戴著一隻鎏金鐲子,更事看著比旁的丫鬟多了幾分金貴。
想想也是,要真的隻是常人之姿,上一世她哪裡敢有這個膽子去勾引成安侯?
瑞芝發現有人盯著自己,忙抬頭,“姑娘,您找奴婢有事兒?”
這段時間她發現姑娘待自己比從前生疏了不少,如今逮著機會,忙湊到她跟前獻媚來了。
林姝隻笑了笑,道:“你覺得祝媽媽怎麼樣?”
瑞芝先前乃是她身邊第一紅人,祝媽媽卻是玲瓏閣的管事媽媽,這兩人一直不對付。
瑞芝搖搖頭,低聲道:“奴婢覺得祝媽媽……不是什麼好人,雖說祝媽媽是太夫人賜下來的人,卻動不動在咱們跟前擺譜,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林姝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說句實在話,祝媽媽雖和二夫人薑氏交好,但作為管事媽媽卻還是稱職的,對玲瓏閣的一乾小丫鬟們要求極為嚴厲,特彆是瑞芝,更是一百個看不上眼。
等著到了傍晚,祝媽媽進來問可否擺飯的時候,林姝卻是將她也留了下來,“若是我冇記錯,媽媽的女兒剛出嫁了罷?可惜那幾日我正病著,壓根就冇想到這事兒,如今準備了一隻描金釵子,算是禮物了。”
祝媽媽麵上一喜,“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媽媽何必這般客氣,算算日子,媽媽在我身邊也伺候了有三四年了,一直兢兢業業,一支釵子還是當得起的!”林姝含笑,她從未打算親手收拾瑞芝和祝媽媽,收拾這兩人,臟了她的手,“之前我以為媽媽這管事媽媽當得挺容易,可去了娘身邊看了幾日,原來管事媽媽也有許多門道的,若以後媽媽製不了誰了,隻管來告訴我,畢竟您可是祖母賜下來的人呢!”